了。如今五境神君彼此不服,一時間也定不出個主君來,遂使得許多修士心灰意冷,就此悄然遁去,如今尚有千名修士,聚於靈水城中。”
原承天先前只當御劫之眾尚有數千,哪知道只剩千人了,不由得眉頭緊皺。
玄武道:“如今群龍無首,世尊還請早定大計。”
二修士聽到玄武叫出“世尊”二字,不由的相顧失色,慌得連忙拜倒在地,叫道:“仙庭散修不識世尊尊範,該死該死。”
原承天於凰嶺之戰後,身份已洩,且阿神陀先前已有動手之意,只是被事務纏身,無法脫身罷了。此刻再強行掩飾,已是毫無意義,不如就以世尊之名行事,趁機收攬部屬,擴張勢力。而原承天勢力越強,則阿神陀越難公然動手,此策雖是行險,卻也是勢在必行了。
原承天知道二修只當他是天羅尊者或是阿神陀,只是二修地位卑微,無緣得見兩大世尊,故而不識罷了。
便道:“在下原承天,亦是世尊分魂之一,如今歷劫已滿,重返仙庭,立誓重拯五界,再立乾坤。如今火鳳猖狂,意圖逆天行事,在下絕不輕饒。”
說到這裡時,玄武便向石偶瞧了一眼,那石偶卻是聽而不聞,神色古井不波。
二修聽到“原承天”三字,皆是“啊”的一聲驚呼。一修小心翼翼的道:“莫非原大修便是近日於東域御劫的蒼穹子大修?”
原承天道:“蒼穹子便是在下。”
二修喜道:“不想竟是蒼穹子大才,這下我北域有救了。”
原承天之名仙庭諸修只是略有耳聞罷了,但蒼穹子的大名,卻早就傳遍仙庭,仙庭二十八境誰人不知?二修身份低微,也管不得仙庭大事,只知蒼穹子御劫有數,幾乎憑一人之力,就將東域獸劫掃蕩一淨,如今來到北域,可不是天大的喜事。
一修急聲道:“既是蒼穹子大修駕臨,此事如何能不知會五境神君。”就與同伴急急商議了,一修就留在原承天身側引路,另一修先去靈水城稟明此事。
原承天見一修先行一步,也不理會,先令玄武將那輛譭棄銀車上的小旗收了,又將七色小旗用法細細授來,那留在原承天身邊的修士在旁邊聽著,又是歡喜,又是感愧。北域修士御劫多年,對這七色小旗畏之如虎,雖也奪了小旗數面,卻怎知用法。
其實這也怪不得北域修士無用,七色小旗各具神妙,其所用法訣亦是艱深古奧之極,也就是原承天玄承無雙,拿來便用,等閒修士便有七色小旗在手,又怎能瞧出端倪來。
原承天若無世尊玄承,自然也是無法破解這些小旗的奧妙的。
玄武細心,一直留意石偶神色,但石偶自始自終皆是神色如常,聽到原承天細述諸旗法訣時,也是如玄武一般凝神聽講,並無異色。
玄武心中暗暗驚訝,按理石偶本是天羅尊者親制,自然只忠於天羅尊者才是,如今這仙庭又多出一名世尊來,石偶又怎會處之泰然?而石偶對原承天的態度,在某種程度上也可視為天羅尊者的態度。如今石偶的神色大可玩味了。
原承天一片公心,石偶待他如何,心中又會怎樣思忖,原承天問心無愧,也只是由他,那天羅尊者容他也好,不容他也罷,此刻心中絲毫不去想他。到時天羅尊者若是用強,原承天自有御強之策,正所謂船到橋頭自然直,與其分心爭權奪利,不如先將面前之事一一做好才是正理。
當下又授御控銀車之法,那修士欣欣然就上了銀車,石偶亦是大感興趣,就與那修士一道,駕車前行。
銀車中只能二人容身,玄武便陪著原承天一道,在銀車之後緩緩遁行,向靈水城方向前去。而就在諸修遁行之時,高山另一側,獸禽大軍已在開拔,正越過大山,亦向靈水城方向行進。
原承天只當不知,卻在暗中察看四周地勢。需知北域御劫之眾人數甚少,且又新敗一場,士氣低落,怎堪一戰。對手雖只有數萬之眾,就敢越境,也分明是沒將對手放在眼中了。
原承天有意將這數萬獸禽一舉拿下,也好提振士氣,若以他此刻修為,便是他單槍匹馬,以手中法寶,胸中玄承,也可輕易掃蕩這數萬獸禽大軍了,但北域御劫之要,不在於短兵相接,而在於妙用玄武之能。否則一旦鳳八以千百萬大軍臨境,那千名修士怎樣也是經不起消耗的。
而既定下水攻之策,正好借這數萬獸禽一試玄武手段。玄武日後若想奪回神位,亦要藉此揚名不可。
此一路行去,原承天將天地殘卷於袖中施展,將沿途江河之水收進卷中,那天地殘卷雖不曾齊全,可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