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今日之戰,既然連胡不歸也是不敵,那麼若能勉強守得住林沖非的攻擊,已算是僥天之倖了,自己的任何手段,在林沖非面前,也不過是瑩瑩之火罷了,怎能傷到對方?
原承天當即打定主意,自己與林沖非之戰,其目的在於儘量拖住對手,以方便眾侍拿下林至虛。到時就算從容退去,也不會失了顏面,至於將林沖非擊敗,在戰前或可想上一想,一旦交了手,方才知道是痴人說夢罷了。
想到此處,先將一道域字真言罩住全身,那無界真言的好處,在這個混沌虛空可就顯示出來了。無界真言無界無域,便是這裡法則多變,仍是威能不失,這也算是原承天除了玄武法像之外,唯一的優勢了。
於域字真言之內,再加一滴太一弱水,就算林沖非先破域字真言,再破太一弱水,那太一弱水終究能將林沖非阻絕一時,到時域字真言再出,方可立於不敗之地。
果然,這邊真言弱水剛剛成布,林沖非劍影已到,劍影中的雷鳥利喙啄來,就伴隨著一道紫色天雷,那天雷連劈三次,就將域字真言一擊而散了。
好在有太一弱水與林沖非的劍靈相持,那雷鳥再次連啄四下,方才將水幕攻得破了。
不過此時原承天稍退一步,域字真言再次形成,將劍靈雷鳥隔絕於外,等雷鳥而成度撲將上來時,太一弱水水幕重生,又形成一道防線了。
如此三番,雷鳥劍影雖是所向無敵,卻總是被原承天隔絕於外,哪裡能攻到原承天的身前。
林沖非見此,饒他對原承天立誓誅殺,也是心折不已,讚道:“道友的手段雖是賴皮,倒也高明。”
原承天嘆道:“前輩神通蓋世,承天實不能敵,唯以這無賴之法苟延殘喘罷了。”說到這裡,域字真言與太一弱水再次形成,這兩件神通皆是心念一動,何需多大力氣?
除此之外,原承天甚至於尋機反擊,就見他手中立製出道靈符,就向那雷鳥拍去。
若論臨機制訣的手段,九瓏當為天下第一,那心瓏心思之思慧,昊天誰人可及,就算是原承天也是自認不如了。
但若論這臨機制符的手段,原承天若說自己是昊天第二,誰又是昊天第一。
而原承天此次所制靈符,正是一道驚禽符。
那雷鳥雖是一道劍影,至虛而無實,可雷鳥的來歷畢竟是一隻靈禽罷了,既然是靈禽之屬,總要受這驚禽符的影響。
果然,此符祭出之後,雷鳥劍靈攻勢大緩,並且露出驚惶煩燥的行動來,這也是林沖非修為太高,御控劍靈的手段至強罷了,若是此修稍稍低上一個小境界,那雷鳥劍靈早就落荒而逃了。
雖是如此,林沖非仍是心驚,暗道:“此修手段層出不窮,我這劍靈培育不易,怎可有一絲損傷。”
正因為雙方差距不小,林沖非心中就有生出異樣念頭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以自家境界修為,哪怕是稍有所損,也是心中極不甘願了。當下心中法訣一動,就將雷鳥劍影收了回去。
原承天何止有百戰的經驗,見林沖非收回劍靈,便知道林沖非不敢做出半點犧牲了,既是如此,自己偏要與他百般為難,且看此人如何應對。
於是先借玄武法像神通,製成一道九海符,此符集昊天九海之水於一域,那靈符一出,四周立成汪洋,原承天與林沖非皆在這無邊水域之中。
那仙修之術,大要是要在空中施展,若在水域之中,除非是蛟龍一族,其神通必定是大受限制了。
雖然這限制原承天也不可避免,可雙方比較之下,林沖非的損失自然就要大得多了。
見原承天祭出九海符來,林沖非也不將避水訣用起,而是將法袍一拍,那法袍罡光大放,將湧來之水逼出去十餘丈,林沖非身側自然是滴水也無。
但林沖非若想再施法術對原承天施加攻擊,可就要隔了一層水域了,饒是林沖非手段無數,對此也是大為皺眉。
好在原承天種種手段,都是隻守不攻,林沖非先前一份提防之心,現在也淡了許多,唯所苦者,只是不知該用何種玄承誅殺對手罷了。
心中念頭電閃,思來想去,就覺種種手段若想有些把握,總得先去了這漫天漫地的大水不可。忽的道:“怎的忘了此物。”當下取出一物,將手一拍,那事物之中飛出四條魚來。
四條魚皆是一尺長短,分為四個方向而去,就在數十丈外停了下來,四魚各佔一角,忽見青光一閃,四魚齊齊消失不見,那水中卻多了一個漩渦,四周大水皆向這漩渦中湧去,哪消片刻,二修四周數百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