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隨著那靈壓來的方向,再次立足於山石之上。
只是腳下的山石原已被震得酥鬆,又如何能再抗巨力,自然是隨之而崩,在外人瞧來,原承天就好似鐵釘一般,被龍犀急速釘進山峰之中。
姬春山與姬春水二修同時大叫不妙,只可惜他二人縱有驚天動地的手段,也不可能衝進畫中世界,替原承天消災解難。那邊姬秋池亦是面色大變?若是這原承天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這份責任他可是萬萬擔當不起的。
便在這時,一道身影赫然在畫中出現,正是原承天的玄武法像。只是這玄武法像並未擋在原承天的身前,而是立在原承天的腳下。
原來原承天雖迫不得已祭出玄武,卻不肯讓其為自己抵擋靈壓,若是由玄武出頭,豈能顯出自己的手段來。
故而玄武雖被祭出,卻只相當於原承天的一塊墊腳石罷了,畢竟那山峰過於酥鬆,被移來的大力施壓,自然是崩塌離析。而玄武可承受的靈壓就強得多了。以原承天的估算,此刻玄武能承受的靈壓,或許在千嶽以上。
自那玄武出現之後,那龍犀雖是步步逼來,身邊山石崩飛,原承天卻是穩如泰山。
諸修見到原承天又出奇技,心情與剛才又大不相同。
剛才姬氏諸修除了姬春山外,對原承天難免有幾分敵意,皆盼著他出醜才好,畢竟有外人奪了仙會出戰的資格,總是傷了姬氏弟子的顏面。
可原承天剛才迭施奇寶妙訣,早讓諸修心服口服,姬氏弟子雖是私心,更盼著姬氏在仙會揚威,重奪上三族之位,原承天如此神通,正是最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既是心中對原承天多了這份認可,自然就將其視為姬氏嫡傳弟子了,如今再瞧見原承天遇到危險,又怎能不擔心?這便是人心微妙之處。
但瞧原承天對玄武法像的用法,諸修心中則是又氣又急了,皆忖道:“既修成玄武玄像,何不讓玄武擋住龍犀,怎的偏要以身犯險?”這也是因為已將原承天視為自家人,不免就有些關心則亂。
卻見原承天立穩腳跟之後,腦後就生出一粒紅珠來,姬春水瞧得大奇,忍不住道:“這又是什麼手段?”
姬春山笑道:“瞧來倒像是七靈珠。”
姬春水驚道:“怎的承天福緣如此深厚?”
要知道七靈珠修來容易,可若想修至大成,靠的全是深厚無比的福緣,一名修士仙基玄承再強,若是總是遇不著合適的內丹奇寶,又如何能有點滴進步?
便是原承天,當初得了神鴉血珠之後,也是遲遲未有進步,只到來了昊天界後,才得以重修此術。而他之所以能在此珠修行上再有進步,也是因他處處替他人著想,自然福緣處處。
原承天此刻動用血珠,也是想一試這血珠的威能,他初時還想在姬氏諸修面前藏拙,後來想來,自己若想在姬氏族中站穩腳根,那非得顯露出過人的神通不可。仙族之中,可是隻講實力,不講交情的,自己多顯露一分實力,地位就穩上一分,日後行事,也會有諸多的好處。
就算姬氏族中不乏嫉賢妒能之輩,可絕大多數的弟子,應該是風光霽月之輩。修士的稟性雖是個個不同,可境界越高,那心胸自然也就越為開闊,此為自然之理。
血珠一出,就有紫黃兩道光芒出現,兩道光芒妙用不一,但諸修何等眼力,自然就瞧出不同來。
那龍犀施來的強大靈壓,遇到那黃光之後,居然是格格不入,又像是用油手來捉泥鰍,又如何能捉得住,越是用力,越是滑不留手,這情形與林氏的分靈之術又有不同,只知道這黃光祭出之後,原承天所承受的靈壓就近似於無了。
原承天初試這黃光威能,也是又驚又奇,看來那元磁珠果然是不同凡響了,只可惜此光與紫光難以融合,否則兩道光化為一處,不知又會生出怎樣的奇技來。
如此看來,自己有了這黃光與林氏分靈之術,就有七八成的把握,與仙會中的極道大成之士周旋一二了。
心念處,那紫光已起,直奔龍犀而來。
那龍犀本來奔的極快,可離原承天還有二十丈時,因原承天祭出玄武,抵住了靈壓,龍犀的腳步也不由得放緩下來,現在的情形,就好似這龍犀遇到一面鐵壁,又如何能衝得過來。
只是龍犀本是十一級靈獸,就算遇到強大阻力,片刻之間,自有法力化解,原承天若不趁此時機予以反擊,那時機就是稍縱即逝了。
原承天鬥法的經驗何等豐富,又怎能錯過這個時機,血珠祭出正當時,那紫光以沛然莫御之勢,便在龍犀的身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