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現出荒山一座,正是奇山堂所在之地。
原來原承天深知此事關係重大,那斷界之中,萬一發生變故,或是竄出一隻九淵大能異獸來,則非承天宮諸修可敵,若能請來五越禪師襄助,當可安枕無憂。
這也是原承天樹德天下的好處,否則緊急之時,又怎能處處逢源?
見面前已現荒山,原承天忙收斂了遁風,正想緩緩向前,忽見荒山中飛起一名修士,迎面而來。原承天凝目瞧去,那修士篷頭亂髮,正是五越首禪的弟子三定禪師。
原承天上前揖手道:“三定禪師,你怎會在此?”
三定禪師笑道:“首禪昨日靈機一動,心血來潮,知道今日必有貴客臨門,哪曾想卻是原大修,此實為萬千之喜。”
原承天知道五越禪師的小天課亦是厲害,含笑道:“萬事不出首禪所料,首禪既算出承天會來此,自然亦可算出承天為何來此了。”
三定禪師哈哈大笑道:“不消說的,首禪此刻已不在奇山堂中,已尋枯木禪師去了,等會齊枯木禪師,自然要往冰原走一遭。”
原承天大喜,道:“既是如此,承天這就告辭。”
也不與三定禪師寒喧,又將步法施展,剎時就去得遠了。
此次遁行,只管往中土的混沌秘境而去,中途縱遇萬般事務,也不去理會,那天下之事,怎會有緊急如九淵異獸破界的?
半日之後,就越過北原與中土的邊界處,又過了半日,其身已在浮羅天河,那借混一神功修成的步法,著實是強大之極。
正急行間,忽見前方現出黃光一道,那黃光雖隔得甚遠,但以神識探去,方知此光非同小可,著實算得上鋪天蓋地。
原承天道:“不知是哪位大能,在此施展法術。”
他心中有急事,便是遇到有人殺人放火,也只好暫時不理,剎那間就到了黃光沖天之處,步子仍是不停,就要穿越黃光而去。
哪知身子剛剛掠進黃光,一件巨物劈頭蓋臉,就砸將下來,此物壓來之時,原承天四周剎時就變成銅牆鐵壁,若想不戰而逃,則是痴心妄想了。
原承天忖道:“這是什麼東西!”神識急急探去,發現那物事赫然是一隻巨臂,原承天雖是廣見博聞,亦是吃驚不小。
原來黃光之中,立著一個頂天立地的巨人,這巨人只具軀幹,雙臂,下半身不知道是藏在土地之中,還是根本不曾長生。饒是如此,這巨人的身軀也有三百餘丈之高,雙臂展開,就如同山移嶽動,氣勢實不可當。
原承天忖道:“這一臂壓下,怕沒有千嶽之重,叫人如何抵禦?”
雖見對手厲害,原承天倒是不慌不忙,原來近段時間以來,他一且在苦思躲避昊天印之法,去落伽山避印雖是妥當,就怕失了威名,受天下諸修恥笑,因此原承天主修的方向,就在於如何承受巨力。
自己此刻是極道大成修為,若是蘇璇樞不顧一切,將昊天印打來,自己需承受兩千嶽之力。
因此如何承受巨力,乃是原承天當前修行的最主要的課題。此刻見巨人伸臂壓來,正好一試自己近日來的修行成就。
當下左手就施林氏分靈之術,先分了那巨臂的靈壓再說,然而那昊天印何等厲害,便分去了靈壓,昊天印份量絲毫不減,動用分靈之術,只是免被靈壓先行壓扁罷了,算不得避印之法。
左手分靈之時,右手已動用“玄,域”真言。
那將玄字訣與域字訣並用,乃是原承天的靈機一動,無界真言之中,並無這樣的用法。原承天初識時,也是百般不對。不過經原承天百般揣磨,如今玄字訣與域字訣已可勉強合用於一處,那域字真言的強度也為此增強不少。
因此那巨臂壓來時,自然就壓了個空,域字真言雖在這巨臂威能的籠罩之下,仍是不動不搖,原承天的避印之法,至此只能算是小有成就。
畢竟那昊天印究竟還有怎樣隱藏的神通,自己又怎能弄得明白?
既借玄域二字真言避了此臂,原承天更是從容,以神識探去,方知那巨物乃是黃土凝成,若論起屬性,與陰沌,水垣實無多大的不同。
原承天靈機一動,暗忖道:“莫非這巨人亦是九淵之物?來到這斷界的?”
正在思忖,神識中探到一道身影,如飛撞來,口中叱道:“此番還打不碎你?”
此聲鶯叱燕吒,聽來好不熟悉,原承天神識一轉,已鎖定此人身來,由不得心中又驚又喜。
原來這修士穿著青色大氅,頭戴遠遊冠,生得雪膚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