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見到了什麼都不要亂叫!”
薛彤抖得更厲害,像小雞啄米一般點了幾下頭。
她被拽著往前走,胳膊生疼。
“吱——嘎——”重重的金屬門開啟的聲音,阿宋揪著薛彤,身板筆直,跟在凌哥身後,步伐不徐不疾。
薛彤辨不清方位,走走繞繞,最後都停了下來,拽著自己的人鬆了手。
良久,她聽到前面的人恭謹的聲音:“澤,老闆跟您說過吧,本月安排是12號,27號。另外,這是給老闆給您買來的新玩具。”
沒有迴音。
之前說話的人似習以為常,繼續道:“那我們不打擾您,下週三我再來接您。”
還是沒有人說話。
隨即有人開啟了她的手銬,兩個人的腳步聲遠去,接著是重重的金屬門被關上的聲音,“哐——當——”,迴盪良久,那是審判的鐘聲。
她站在原地,像被宰割的羔羊,她聽到了,不過是個玩具。
眼罩加黑布罩,她的時間仍是一片黑暗,那凌遲的刀已被舉起,她在等待一刀一刀剮在自己身上。
只是沒有腳步聲響起,只有淺淺的昆蟲的鳴叫聲。
她愣在那裡,不敢動一下,她不知道周圍的環境是怎樣,手腳麻木,指頭微微卷曲,捏著身上的裙子,太陽穴上青筋突突直冒,牙齒緊咬,嘴唇起了乾涸的皮。下一步就是地獄,她在等待地獄的吞噬。
這過程太漫長。
腸胃絞痛,被飢餓和乾渴折磨。有陽光照在身上,不強烈,只是她更暈了,她貪戀這半寸陽光,很長很長時間她都沒有照到陽光,也許以後她還會被關進地窖,陽光下的生活就是奢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沒有任何動靜,她的腿站得麻木,雖然沒有腳鐐手銬,但她還是不敢亂動。
不知過了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或是更久,她幾乎站不住,腦中一片混沌。
沒有人來拽她,這本身就是折磨。
她終是體力不支,腳下一軟,跌坐在地。
地面鋪了地磚,光滑平整,她癱坐在地,只是周圍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她不知道這是怎樣的遊戲,抑或惡魔在不遠處看著她出醜,玩弄夠了再處置她,像是貓和老鼠的遊戲。
更多的時間過去,她實在受不了這種未知的折磨,等待處死的恐懼已將她身心揉碎。她緩緩拿下了頭頂的黑布罩,陽光照在面門上,一片溫暖。
接著解開了眼罩,閉著眼睜開一條細縫,一點一點適應光明。
等她雙眼完全看清的時候,她的瞳孔倏然放大,緊接著她用手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看到了什麼?
她恨不得立即把眼罩帶回去。
十來米開外坐著一個人,不是,那是一個怪物,更確定地說是人蛇,人首蛇身,上半身是一個青年男子模樣,不著任何衣物,露出結實的胸膛和腰身,他沒有腿,腰身自下是白色的蛇身,一部分柔軟地彎曲著,曲曲直直,尾部直直延伸道十米開外,間或微微扭曲一下。
2畏懼
幸好他的尾巴不是指向她的方向,不然要是眼前就是那軟軟的粗如水桶的蛇身,她會暈過去。
事實上,她現在恨不得暈過去,瞬間明白了之前那人對自己的警告的含義。
薛彤癱坐在地,全身血液似凝固一般,冰涼冰涼。
那人蛇起初只是閉著眼在小憩,大概聽到她的動靜,睜開眼偏著頭掃了她一眼,冷冷淡淡,興致缺缺,又繼續閉眼享受陽光,似乎癱坐在地的女人根本不存在。
最初的震撼慢慢褪去,她捂著嘴的手改捂住了心窩,是人是蛇,抑或是妖怪,有什麼差別?連人都是惡魔,見到妖又有何奇怪?她只是個玩具,也許玩夠了就被吃掉,死於怪物之口未必比被人強迫蹂躪至死壞多少!
見那人蛇眼下似乎對自己沒多少興趣,她轉頭看了看周圍,面前是很大的游泳池,在陽光下泛著點點金光。泳池位於一片葳蕤的花園之中,幾顆椰樹如松柏般勁健,頂端的羽狀闊葉泛起一片翡翠光波,幾個暗紅的椰果懸掛其中,像彩色的燈籠。地面花圃蔥蔥綠綠,黃的,紅的,淡紫的花像漫天星斗點綴在綠葉中,她的右手邊是一幢白色別墅,臨著游泳池開著一道拱形的門,大理石的鋪地石階兩旁種了幾株觀賞植物,再往遠處看,花圃後面是不少樹,綠蔭沉沉,間或露出高高的白色圍牆。
那人蛇就在游泳池那頭,躺在一張椅子之上,悠閒地舒展身體,時不時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