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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剔、剁等動作有若行雲流水般輕快自然,這一把小小的牛耳尖刀在它的手裡簡直像是活物一般的充滿著靈性。

扶蘇忽地拍掌叫好道:“精彩,精彩!屠狗兄的刀技簡直是出神入化!”原來賣肉的大漢正是屠狗者。

屠狗者聞言抬頭一看,卻是扶蘇,不由得笑道:“趙賢弟啊,聽說你受傷了,我正想下午和荊軻、漸離他們去看你,沒想到你自己先來了。怎麼樣,看你現在的氣色傷得應該不重吧?”

扶蘇笑道:“不重,不重。前些日生病,久未和屠狗兄痛飲幾杯,今日酒癮發作,正是來找屠狗兄喝酒來的!”屠狗者嗜酒如命,聞言大喜道:“我也正有此意。賢弟稍待片刻,我馬上就忙完了!”

說著運刀如飛,不到片刻,半片狗肉便被切得乾乾淨淨,銷售一空。扶蘇笑道:“看來屠狗兄的買賣不錯啊!”屠狗者笑道:“在市井誰不認識我?所以大家相熟,便都來照顧我的生意!走吧,賢弟,叫上荊軻他們,我們一起去喝兩杯!”

扶蘇卻搖頭道:“不,這次不叫荊軻他們,只我和屠狗兄兩人聚一聚!”屠狗者聞言愣了一愣道:“為何,平素我們不都是一起的嗎?如果不叫上他們,豈非不夠朋友!”

扶蘇笑道:“此次會飲和以前不同,是因為趙蘇和屠狗兄有些私事要談,至於荊軻他們,可以晚上再請!”

屠狗者是爽快之人,便道:“也好,那中午先和賢弟喝幾杯!”便在身邊的水盆裡洗了洗手,又將錢袋系在腰上,別上牛耳尖刀,拉著扶蘇便走。扶蘇忙道:“屠狗兄,此次不去燕風酒樓,跟我去郊野如何?今日風和日麗,正是郊遊的好時機!你看,連馬匹我都為屠狗兄準備好了!”

屠狗者痛快地道:“也好,就依賢弟!”扶蘇笑道:“好,走吧!”二人便策馬而行,直奔南門。無心、無涯二人則緊隨其後,貼身保護!

不一會兒,四人出了南門,直入郊野。一路之上,樹木蔥鬱、綠草如茵、河網縱橫,飛禽走獸倘佯其間,一副與世無爭的平和景象。

眾人看得爽心悅目,呼吸也變得輕快起來。不一會兒,眾人來到易水邊,選擇了一塊垂柳下的草地,十分陰涼,而且周圍碧波盪漾、蘆葦叢生,草木蔥綠間百花競放,香氣撲鼻,端的是一個會飲的好所在。

無心、無涯二人在草地上放上兩塊坐氈,又鋪上一塊白絹,然後將諸種熟食和美酒擺放其上。扶蘇揮了揮手,無心二人會意,也會到一邊會飲去了。

屠狗兄看見扶蘇好像十分謹慎的模樣,爽快地道:“賢弟,有何私事直說無妨。只要為兄能夠幫忙的,絕對義不容辭!”

扶蘇笑笑道:“屠狗兄看我今日多大年紀?”屠狗者聞言一愣,打量了一下扶蘇:“賢弟今日少說應該也有十七八歲了吧!”扶蘇搖了搖頭道:“十三有餘,十四不到!”

屠狗者聞言嚇了一跳,但馬上又笑了:“真看不出來,賢弟如此之小,只是倒也不是沒有,據說那秦舞陽也是十三就長得身高體闊,敢當街殺人!”

扶蘇笑了笑,平靜地道:“屠狗兄今年有三十七了吧?”屠狗者聞言一驚,面色頓變道:“我的年齡從未對人說過,賢弟如何知曉?”

被人知道了最隱密的事情,任是何人都會感到吃驚的。

扶蘇笑道:“屠狗兄不必緊張,其實我應該叫您一聲師叔的!”屠狗者聽了更是詫異,一雙豹眼睜得更大了:“賢弟此言何解?”

扶蘇道:“屠狗兄可曾記得師從何人?”屠狗者聞言猶豫了一下,好像不太願意說。扶蘇卻接著道:“應該是當今奇隱‘中隱老人’吧?”

屠狗者聞言面色大變,霍地站了起來,厲聲道:“你到底是何人?為何對我的底細如此知曉?這些話我從來都沒有跟任何人透露過的!”

扶蘇先為屠狗者斟上一杯酒,然後又給自己斟上一杯,溫吞水似的慢吞吞地道:“屠狗兄平日裡一向穩重,今日怎如此耐不住性子,請坐,待趙蘇慢慢細說!”

屠狗者想了想,還是坐了下來。

扶蘇笑道:“剛才我尊稱您一聲師叔是有道理的,因為我也是‘中隱’祖師他老人家的弟子,所以對您的事情還算有些瞭解。由於我年紀和屠狗兄相差太大,所以尊稱您一聲師叔也是應該的!”

屠狗者聞言立時大喜道:“原來如此!怪不得賢弟對我的情況如此知曉,只是師叔這樣的稱呼實在令人不快,我們還是以兄弟相稱吧!”扶蘇笑道:“也好,既然屠狗兄不棄,師弟只好從命!”

屠狗者感慨道:“我幼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