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讓她一次一次磨骨成你的樣子。不過現在看來; 這個猜測是錯了的; 也許是你的長輩為了讓你免於政治陰謀; 於是給你配備了一個影子,而你並不知情。”
書玉又是一愣。mr。 x的這個猜測與嘉穗告知她的事實背道而馳。
她所認知的事實裡; 她才是嘉穗的影子。嘉穗為了活命; 不得已才作了古往今來第一個自己磨了骨的正主。
大腦裡一團亂麻,書玉微晃了晃腦袋; 又問:“你既然磨了骨; 那麼你是誰的影子?”
mr。 x咧嘴笑了:“我不是任何一個人的影子。”
書玉不信:“既然不是影子; 你為何磨骨?”
mr。 x反問:“你見過磨成這個模樣的影子麼?”
書玉語塞。
mr。 x屈指敲了敲牆壁:“很晚了,睡吧。”
書玉還要開口再問,只聽mr。 x道:“你的氣味不錯,溼度和清新度有了提升,所以你還是成功洗了澡?”
書玉心裡一驚,下意識往後退了退。這個怪人居然能透過牆面的空隙聞到她的味道?!
太荒謬了!
下一秒,mr。 x淡淡道:“看來,三樓的那位客人很好說話。”
書玉心頭一緊,繼而若無其事道:“因為我聰明。”
“呵。”
牆那頭隱隱傳來了聲輕笑。書玉還未來得及有別的反應,那一端的燭燈,滅了。
屋內再度恢復了一片黑暗。
她這才發現,後背不知何時蒙了層薄薄的冷汗。
這一夜,書玉睡得極不安穩。夢境光怪陸離,壓得她心口沉重。
再睜眼已是黎明。
天光還未大亮,屋內光線略暗。
書玉半撐著身子坐起來,一眼便看到了抱著長刀倚牆而立的陽一。
“你什麼時候進來的?”書玉駭然。她竟無知無覺。
陽一答:“你睡熟以後。”
一口悶氣堵在書玉胸口:“所以你奉命在我屋子裡監視了我一晚上?”
陽一語氣依舊平平:“先生說,讓我在這裡保證你的安全。”
書玉心內冷笑,再也沒有比這更可笑的話。
她不想再理陽一,翻了個身又縮排被窩。
“起床。”陽一又道。
書玉冷哼一聲:“他還讓你兼職做我的鬧鈴?你就當我還沒醒。”
陽一答:“距離先生定的時間還有一刻鐘。就算你沒醒,到了時間我依然要把你叫醒。”
書玉嚯地坐了起來。
她靜靜地看著陽一無波無瀾的眸子,繼而壓低了嗓音道:“你真的認為他能幫你找到你姐姐?”
陽一依舊抱著刀,平靜地回望書玉。
書玉發現,這個小少年的執拗和堅韌超乎她的想象。
“他根本不曉得你姐姐在哪裡。”書玉道。
陽一說:“我知道。”
書玉愣了愣,半晌後斂容道:“你帶我走,我保證幫你找到你的姐姐。”
誰知,陽一搖了搖頭:“不行。”
“為什麼?”書玉不解。
陽一答:“帶你走,我和你,都會死。”
書玉啞了啞嗓子:“你為什麼這麼怕他?你打不過他麼?你的刀沒有他的快?”
陽一不說話。
“你相信我,聽我的話,我們逃出去。”書玉一字一句道,“離開這裡,我和你,都不會死。”
*** ***
書玉和陽一走出農家旅店時,天依舊矇矇亮。整間旅店尚在睡夢中,獨獨店前幾人早已整裝待發。
廖神醫和mr。 x站在旅店邊的槐樹下,不知說些什麼。江南一個人倚著一旁的半個木樁,低著頭似在打盹,臉上的半截面具泛著喑啞的光。
廖神醫最先看到了迎面走來的書玉和陽一。
“你倆也準備好啦?”廖神醫精神不錯,“那咱出發?”
mr。 x轉頭看了看書玉,接著跟上廖神醫的步伐,往那遍佈暗沼澤的荒野走去。
清晨的河岸,氣溫有些低,空氣裡帶著股微涼的水汽。
覓著昨日打下的記號,他們很快找到了路。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有了光線,mr。 x的記憶一下子清晰了起來,走哪一條道,過哪一片灘塗,避開什麼樣的險地,一時間豁然開朗。
連廖神醫也不禁拜服:“先生你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