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求和的友誼之手,被無情地甩了開來,張子鈴冷漠地望著薛曼曼。
“我討厭你,並不是因為那個男人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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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我從來沒有當你是朋友,請你不要自作多情。”張子鈴偏過頭去,傷人的話她可以毫不留情地說出口。“說穿了,我是在嫉妒你。”
瞧薛曼曼露出了不明所以的呆愣目光,張子鈴把胸中感受到的所有不平,盡數發洩在薛曼曼的身上。
“你所擁有的一切,我既嫉妒又羨慕的一切,就是我為什麼這麼討厭你的原因。”
☆☆☆請支援四月天☆☆☆
薛曼曼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下班時刻,擁擠不堪的人潮、車潮,將大街點綴得熱鬧喧譁無比,然而她的腦海裡卻一直採繞著剛剛張子鈴對她說的話。
原來,子鈴從來沒有把她當成是朋友,被告知這一點,比以為自己失去了子鈴的友情還要令她難過千萬倍。
其實,她到底有什麼事是值得讓子鈴羨慕又嫉妒的呢?
父母早逝,剩下唯一的親人哥哥又鎮日忙於工作,雖然她的物質生活不虞匱乏,但是精神生活卻異常地貧瘠!
連一個真心的朋友都沒有,這樣的人生,真的值得他人稱羨嗎?
唉……
支退了開車來接她下班的趙叔,薛曼曼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著。
到底要走到哪兒去呢?又能走到哪兒去呢?
薛曼曼一點主意都拿不定,卻又不想這麼早回家,只能一步步地往前走著、走著。
“媽的,有沒有搞錯?你竟然炒我魷魚?”
這有些熟悉的怒吼聲引起了薛曼曼的全部注意力,抬起眼一看到那張凶神惡霸般的臉,她下意識地往路邊的建築物旁躲了過去。
右手臂裡著繃帶的男人站在一家便利商店的外頭,與一位中年男子發生爭執,他的聲音和語氣讓薛曼曼忍不住替他捏了把冷汗。
那個……他……他不就是昨兒個夜裡在街頭,跟自己發生小擦撞事件的兇狠男人嗎?
那上著石膏被繃帶吊在頸間的右手……他受傷了?
“我花錢請你是要你來這裡工佗的,你現在手包成那個樣子,我看起碼得休息十天半個月吧?我沒有那個美國時間可以等你這麼久,當然得請你走路。”
中年男子並沒有被男人的惡形惡狀給嚇到,似乎是早已習慣他說話的方式。
“還有,我其實已經忍你忍很久了,你聽聽看自己說話的方式還有惡劣的態度,我店裡的客人早晚會被你給嚇光。”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老子我不幹了,行吧?”
張武仁怒吼地狂踹著擺放在店門口的木製長椅,發出“砰!”地一聲,嚇壞了躲在一旁偷聽的薛曼曼。
他的手受傷了……一定是因為昨天的擦撞事件吧!
因為受傷的關係,所以被老闆給開除了。薛曼曼的心裡充滿了無比的歉疚,他的失業等於是她間接導致的惡果。
薛曼曼忍不住跟在暴怒的男人身後,男人大跨步地往前走著,薛曼曼則辛苦地在後頭追趕著,走了大約三條街的距離之後,男人彎進一楝外觀老舊的住宅大樓。
無法再跟蹤他繼續進去公寓之內,薛曼曼只好停在外頭的電線杆旁,一會兒之後,三樓最右邊的窗戶亮了起來。
望著那扇剛剛亮起的窗戶,薛曼曼心中對男人的歉疚感頓時升到最高點。
怎麼辦?都是她的錯……
雖然昨晚的擦撞事件明明就是男人不小心之下的結果,會變成這樣也是他咎由自取,但是薛曼曼還是充滿了愧疚感,總覺得她是不是應該替他做些什麼,好彌補他無預警被迫失業的損失?
☆☆☆請支援四月天☆☆☆
“真該死!”
今日不知第幾次的咒罵聲脫口而出,張武仁躺倒在床上,像是會噴火般的視線直勾勾地凝視著天花板。
生活雖然不至於因為便利商店的那個打工突然間結束而陷入緊急危機,但是也挺夠棘手的,這代表他必須儘快去尋找下一個晚間時段的工作才行。
望著右手臂上的石膏和繃帶,他帶著這樣的“裝備”,有哪個腦筋正常的老闆會錄用他?
白天工地的工作也是被迫暫停休息,不過工頭承諾他手傷痊癒之後,就可以馬上回去報到上工,沒想到便利商店的打工竟然也跟著結束了,明明他還有一隻沒受傷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