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的時候,羅溪玉忍不住的用手摸著腹部,從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後,她極為震驚,甚至擔心,彷徨,卻沒有一點點想要打掉它的念頭,羅溪玉不知道為什麼明知自己的體質特殊,生孩子對她來說不止是鬼門關,還是痛死的地獄。
但是她就是發自內心的慶幸,這與孩子的父親無關,只是不敢相信,慢慢的接受,到最後欣喜著這個孩子的存在,那種讓她振奮的心情。
雖然她仍然擔心,但這與孩子無關,只是怕自己照顧不好它,它那麼艱難的來到自己身邊,在自己最艱難的時候,似乎給了自己力量一般,想到從此有一個有血緣的存在,它需要自己照顧,它是自己的唯一,只屬於自己,而自己也是它的唯一的保護,它永遠不會背叛她,甚至還會叫她娘。
一想到這個,她心裡就覺得有一股股的暖流,有一種衝動,之前的那些抑鬱的心情頓時一掃而空,她不知道自己會這麼喜歡這個孩子,即使它現在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但是就是割捨不掉的那種血脈。
讓她什麼難受傷心了無生趣,通通都不想,腦子裡此時只想著它。
羅溪玉用手慢慢的撫摸著還不明顯的腹部,想到裡面有個與自己同血脈的生命,心頭頓時湧出無限的勇氣,便是連蒼白又餓得發表的臉色,都不由有了一絲紅暈。
之前連看都不想看一眼的食物點心,此時的洗過澡,換了讓小二買來的厚棉衣,此時坐在桌前,幾乎是狼吞虎嚥的吃著,在船上時看著食物就想吐,連口水都不想喝,混混噩噩。
可是此時的她卻是拼命的往嘴裡塞食物,不去想會不會吐,只想著多吃一點,不能讓身體垮掉,現在的她不是一人吃一人飽,而是一人吃兩人的份。
絕不能讓肚子裡的孩子餓著。
可是她的反應實在是太嚴重,嚥下去就又吐出來,肉,蛋,魚,哪怕是帶了油星的炒菜,吃了都噁心,什麼都不能吃,吃什麼都吐,只能咽一點點米飯。
折騰的她淚都流了下來,她只能乾嚥著米飯,因為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瘦下去了,再瘦下去孩子恐怕保不住,她要吃,哪怕只是吃米飯。
可是光吃米飯營養不充足,於是她塞給小二些錢,讓小二給她買來酸梅子和辣果子點心,都說孕婦不是喜歡吃酸就是喜吃辣,羅溪玉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看自己能不能吃些,結果吐得的天暈地暗,她身體本來就極為虛弱,此時跪在馬桶邊吐得都快直不起腰來。
待像老嫗一樣。
最後好不容易挪到了桌前,看著小二拿來的梅子干與辣果子,一時聞著味又想吐,這是怎麼回事?什麼都不想吃,什麼都不能吃,吃什麼都吐,一口都不讓嚥下去。
已經使得羅溪玉對食物有些恐懼的感覺。
想到什麼,她們取了朵玉蘭花出來,新鮮的剛摘下來,還帶著盈盈的露水,她猶豫了下,先將露水喝了,然後一片片將花瓣摘下來放入口中。
這一次,沒有任何反應,像以前一樣吃下去,頓時,通體都輕鬆多了,感覺到胃也舒服了些,之前在船上,她也是靠著這幾朵玉蘭才撐下去。
但玉蘭花畢竟不能代替糧食,短時間可以解飢,但她不是小龍女,一生只吃花蜜就能過活,她要吃飯,羅溪玉坐在椅子上,摸著可憐的乾癟癟的肚子,幾乎能感覺到前胸貼後背的感覺。
就算吃了玉蘭花,也沒有解多少飢餓,很餓,但卻不能吃,這是多麼痛苦的事。
羅溪玉目光呆呆的看著桌子一角,不知在想什麼。
不久後,她瞄到了客棧地上放著的盆炭,因為冬日取暖需要,五洲都需要生炭,客棧裡好的房間有五盆以上的火炭,燒得很旺,屋裡可以說是溫暖如春。
羅溪玉這間只有一盆,但好在日頭上來,穿著棉襖倒也不冷,她看著那炭盆半天,目光微微一動。
客棧的那個夥計確實是個熱心腸的,當初這個病怏怏的女人被扶進來就是他迎上來的,之後都是由他接手,夥計就是個跑腿的活兒,客人需要啥讓買啥,只要給錢,基本就做的。
那女人似乎看著很窮,不過也能給得起幾十銅板,也有可憐的成分在,所以他跑得勤,只是他有點納悶,這女人不愛說話,而且買的東西也古怪的很。
一開始買棉襖買棉鞋這也正常,要飯菜要點心,也是必要的,只是一天要吃了七八頓,就古怪了,客棧一日只供三餐簡單飯菜,剩下的都要客人自己掏腰包的。
要說人能吃這也無可厚非,可是每回收拾桌子,飯菜都剩一大半,這也太浪費了吧,而且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