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討厭孤獨,我再也回不到原來了。
早上醒來的時候,我正在謝以安的懷裡。
我的頭有些痛,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眯著眼睛讓眼睛接受房間裡的光亮。
謝以安似乎還在睡,下巴抵在我的頭上,伸手摟著我的腰。
他似乎睡的很沉,只是眉頭微微皺著。
要皺眉頭的人是我才對吧!我可憐的腰……
我試著動了一下身體,腰部果然傳來一陣疼痛。我咬了咬唇,看了一下房間。
應該是臥室,昨天喝了酒,也不知道後來怎麼了,所謂酒後亂性就是這個樣子嗎?
我試圖從謝以安懷裡出來,身上黏黏的有些汗漬,我還是想去浴室衝一下。雖然荷花酒香甜,不過似乎後勁還蠻大的,身上還有些酒氣。
我正這樣想著,慢慢地往外面蹭。
“嗯……”我不禁發出小小的呻吟,□摩擦過細密的絨毯,產生一種細微的快感。
我的身體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敏感了……我不禁臉紅滴冷汗。
估計昨天酒喝多了,又折騰了一夜給鬧的。
都怪謝以安……我心裡不禁再次問候他祖宗。雖然不知道白無常有沒有這類的親戚,但是問候起來倒是讓我的心情格外暢快。
我費力地推開謝以安的手臂,那傢伙死沉死沉的,居然還謊稱自己有仙籍,那個神仙有這麼重……
我從床上起來,蹭著往浴室那裡走。幸好現在無人觀看,要不然我是絕對不會以這樣的姿勢行走的。
當意識清醒過來的時候,才明白縱慾真是要不得。
我走進浴室,傷口的確是不能碰水,不過清洗一下也是好的,而且身上的面板好不舒服。
水流下來的時候,我發出輕微的抽氣。經過一個晚上,那些痕跡一個個地顯現出來。
這裡的浴室有一面很大的防水汽鏡子,我能清楚地看到身上的痕跡。
吻痕就像花瓣一樣分佈在脖子上,身上有些不太嚴重的淤青——謝以安這個混蛋下手還真夠狠的。
從花灑裡落下的水很溫柔,讓我的身體慢慢地放鬆下來。
忽然一種淡淡的血腥氣跑到我的鼻子裡,奇怪,我的傷口應該沒那麼嚴重吧。
那種血腥氣帶著鐵鏽般的冰冷氣息,讓我打了一個寒顫。
我猛地睜開眼睛,呆呆地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原本從花灑裡出來的乾淨的熱水,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血水。
不是那種從身體裡流出來的血,而是混合著血的水,從我頭上流下來,好像我身上滿是血。
血水在我臉上流下去,說不出的猙獰可怖,讓我一下子尖叫起來。
幾乎是在我運氣叫出下一聲來的時候,浴室的門被大力地踹開。
謝以安出現在浴室門口,我意識地往他那裡跑去。
謝以安身上穿著浴衣,從旁邊拉過一條浴巾裹住我的身體。
“老謝……這……”我的口齒都不清楚,身體微微有些發抖,那種血腥氣只往我的嘴裡跑,讓我的胃忍不住抽搐起來。
謝以安在嘴裡唸了什麼,往那個花灑一指。
說也奇怪,那個花灑下一面出現的依然是乾淨的水滴,原本落在地上,濺在玻璃上的血水也消失不見了。不但如此,連我身上的血水,已經那難聞的血腥氣全都消失了。
我拉住謝以安的袖子,一句話都講不出來。如果不是謝以安摟住我,我恐怕都站不起來。
不要笑我這麼膽小,我站不起來是因為我身上痛……當然,我也很怕血之類的東西。
謝以安低頭看了我一眼:“怎麼樣?”
“嚇、嚇了一跳……”雖然那種味道已經消失,但是我還是覺得嘴巴里怪怪的。
謝以安關掉水,然後把我抱到臥室的沙發上,用浴巾幫我擦身體。
“你有沒有搞錯啊,這種事情你一點也不知道嗎?”我忍不住抱怨謝以安。虧他號稱“白無常”了,有這種不乾淨的東西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
謝以安正在擦我的手,聽到我這樣說,倒也沒生氣:“我睡著了,沒有注意。”
他這樣說,搞的我也沒有脾氣,於是閉著嘴不說話。
他拿浴巾擦我的下巴,然後沿著我的脖子往下擦身上的水珠。
浴巾的纖維擦過我的□的時候,我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手下意識地抓住謝以安的手腕。
謝以安停下了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