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她一天福沒享,盡是東奔西跑、打打殺殺,就是她嫁個官宦、富賈,這樣的季節,也應該圍著火爐,磕著瓜子,再來一壺碧螺春什麼的,很小資的生活。可是現在,她卻要辛苦的替自己去辦事。
想著想著,簡旭有些洩氣,就想撂挑子不幹了。
麻六從客棧裡跑出來道:“老大,賬已結清,我呢,也準備好。”
簡旭心情沉重,囑咐麻六道:“六兒,知道我讓你跟在紫絮身邊的意思吧?”
麻六點頭,道:“知道,監視白狼,防止他對劉小姐動歪心眼。”
怕腦袋上捱了簡旭一巴掌,“盡往那些歪處想,我的意思是,紫絮雖然夠聰明,但她太善良,也柔弱,從這裡到那個小鎮,還有好長一段路,你要照顧好紫絮,主要是,關鍵時刻,你比她壞,不會被人欺騙。”
麻六咧著嘴道:“老大,你誇我聰明就大大方方的誇唄,什麼叫我比她壞,對壞人壞,是正當,對好人偶爾壞壞,是自保,誰也不是誰肚裡的蛔蟲,也許腦門上寫著好人的,其實正是非常非常壞的壞人呢。”
簡旭又伸手,麻六嚇的急忙用雙手捂住腦袋,怕捱打,誰知簡旭是在他肩上拍了幾下,道:“是夠聰明,我放心了,不過,若在白狼那裡看到香蘿,她要是再勾引你,你怎麼辦?”
麻六信誓旦旦的,保證不搭理她。
簡旭冷笑一聲道:“紅姑不是個傻姑娘,若再出事,恐怕你很難再哄好。”
麻六道:“你若不放心,就換別人去,我正好不願意和紅姑分開呢,不然,你就把紅姑歸到我這夥。”
簡旭道:“不行,她去了,若是再和香蘿打起來怎麼辦,再說,白狼那地方不宜去人太多,就你們四個足夠,又不是去打仗,多多益善。”
麻六想想也是。
又囑咐了劉紫絮幾句,然後告訴她,無論能否找到香蘿,她都不許亂跑,就在白狼的那個小鎮待著,等自己辦完事去找她。
劉紫絮點頭答應,兩個人依依惜別。同時,麻六也一樣,把紅姑叫到一邊,保證了一萬次,紅姑還是撅著嘴巴,不知是不信,還是懶得搭理他。
兩夥人分開,各奔前程。
不講劉紫絮、麻六一夥,單說簡旭一行人,一路打聽,和劉紫絮她們,逆向而行。簡旭分析,當初見到丁孟的時候,是從白狼的那個小鎮不遠,他被自己抓過,定要逃的遠遠的,不會再去那附近活動。
走了有幾日,總算貓著一點丁孟的影,有人看見,在前面的雙雄鎮,丁氏雙雄的妹妹嫁人,新郎的樣貌和簡旭他們打聽的很像。
簡旭一聽,急忙帶人追了過去,即使是一點點線索,都不能放過。
雙雄鎮,古來有之,並非是因為當地的頭等大戶丁彰、丁顯兄弟兩個,但是,這丁彰、丁顯也確實厲害,不僅功夫了得,還有良田千畝、店鋪若干,日子過得在雙雄鎮也是一等。後來,都以為這雙雄鎮的來歷與這二位有關,就更增加了丁氏兄弟的威名。
簡旭一行人到雙雄鎮的時候,正是午後,先找了一家飯鋪補一下午飯,匆匆吃了幾口,便打聽到丁氏的府第,奔了過去。
有錢人的宅院,如此雷同,都是門樓高大。
簡旭略微看看,喊伊風過去敲門。伊風領命,扣動輔,有人來開門,看看簡旭一行八個人,而且仗劍的仗劍,扛刀的抗刀,打劫還是尋仇,陣勢嚇人,面上有些驚慌。
簡旭上前,自報名號,沒敢說真名,這裡要是真有個丁孟,他是認識自己的,怕他聽到之後逃跑,再說,這裡的主人也姓丁,誰知他們和那丁孟、丁仲兄弟有無親戚關係,所以,依舊的報了那個曾用的假名,門九日。
開門的丁府下人告訴他們稍等,把門關上之後,匆匆跑到裡面去稟報主人。不多時,又轉回來,告訴簡旭幾個,二位少爺有請。然後,在前面引路,來到中堂,先安排坐了,又上了茶,下人便去請丁氏兄弟。
簡旭環顧了一下這中堂,大到傢俱小到杯盞還是有些品位,不像是一個腦袋裡只有銀錢胸中卻無點墨的土財主。
一會兒,腳步聲來,兩位年約三旬開外的男子走了進來,不用介紹,簡旭都知道是丁氏兄弟,急忙起身,抱拳過去道:“在下門九日,人稱九日先生,這些都是我的隨從護衛,路過貴寶地,聽說丁氏雙雄的威名,欽佩不已,特來拜訪。”
他說這話,很有依據,古人和今人不同,若是遊歷到某處,聽說誰誰,去登門拜訪一下,非常正常不過,即使是遠途慕名而去,也是不足為奇,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