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正在屋裡傷腦筋,對這個太子,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進退維谷。依著曲無由,找個沒人的地方殺了,然後嫁禍給史不悔,說他治理縣政不嚴。但陳重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費盡心思的設計出這場戲,不是為了那賞金和官位,是能自保,武威侯找到他,他又能說什麼呢,不從,給你多穿幾次小鞋,擠死你,但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幹,那可是太子,皇上的親兒子。可是這幫傻兵,竟然給大大方方的帶回來了,如果當時殺了太子,完全可以賴到那些叫花子頭上,或是那些兵士頭上,若自己有牽連,武威侯也會保自己。帶回來就不同了,這就說明自己參合其中,所謂世事晨昏鉅變,一旦做的不乾淨,自己丟了官是小,命怕都保不住。以前有孫福興在,自己就是個陪同,現在要自己唱主角,可不好玩,唱不好就會身敗名裂,把腦袋給別人當球踢了。
他直暗歎老爹給自己取的名字不好,真是沉重啊!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真頭疼呢,兵士來報,說有人告史不悔,他樂了,好好,你個史不悔,別以為多清廉公正,現在有人告你了,他心中好不得意,先出點氣,卸下一點“沉重”再說,他對兵士道:“叫他們進來。”
賽諸葛幾個人,大大方方的進了驛館,來到廳堂,陳重已經身著官服,正襟危坐,等著受理案件。
賽諸葛道:“草民拜見知州大人。”
陳重道:“免禮,你們是哪裡人氏,為何要告知縣大人,你可知道,誣告朝廷命官是要坐牢的。”
賽諸葛道:“草民幾個是登州人氏,也知道誣告朝廷命官是要坐牢的,但是草民沒有誣告。”
陳重道:“那你把史不悔的惡行詳細的講來,若是真的,本官自會替你做主。”他一副父母官的架勢,不過是藉著公僕的名義了自己的恩怨。
賽諸葛道:“謝大人,我一要告史不悔作為一縣之長,政令不明,對湯陰管制鬆散無章,致使有人能夠假借賞殺令,抓走太子殿下。二告他欺君犯上,太子失蹤,竟然穩坐縣衙,不出動一兵一卒,尋找太子殿下。三告他”
“等等,”陳重喝道:“你說什麼,你就告這個?”
賽諸葛道:“這個不可以告嗎?”
陳重語塞,想了想道:“非是不可以告,太子失蹤了嗎?”
賽諸葛道:“是的,絕無虛言,並且有人親眼所見,抓走太子的人是知州大人你的兵士,所以我再告那史不悔與惡為友,他和那些兵士沆瀣一氣,太子在湯陰失蹤,他難逃罪責,若不是他教唆縱容,執法無章,怎會有人大膽敢抓當朝太子”
“等等,”陳重又喊道,“你說什麼,誰看見是我的兵抓走了太子,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小心我治你的罪。”
賽諸葛道:“一個是太子的隨身侍從麻六,還有幾百個丐幫弟子,他們都曾親眼目睹是知州大人的兵士抓走了太子殿下,他們已把這件事到處宣說,湯陰的老百姓都知道,但我想,抓太子之事與知州大人無關,是史不悔串通你的那些兵士乾的,因為你的兵士並不知道太子在鐵府暫居,可是幾天前,太子為了救出被冤枉的鐵老大,去拜訪過史不悔,只有他知道太子在鐵府居住,所以我肯定,就是他教唆知州大人的兵士乾的,他們為的是那所謂的萬兩賞金,而史不悔,為的是所謂的加官進爵。”
陳重道:“我的兵士怎麼會聽他調遣。”
賽諸葛道:“那大人你說,你的兵士不是他調遣的,會是誰調遣派去鐵府抓太子的?”
陳重被他噎的上不來氣,心說這個人是誰呀,一個半老不老的乾巴老頭,口齒這般凌厲,和三國時的諸葛亮有一比。他答不出來,此時才明白,這個所謂來告史不悔的傢伙,原來是向我要人的,講不出理來,唯有惱羞成怒,他喊了聲,“把他們轟出去,竟然敢汙衊本官。”
幾個兵士過來就要打人,薛三好嘡啷一聲亮出大砍刀,啪嚓一聲,手起刀落,砍掉了旁邊的一個桌角,吼道:“誰敢來。”
張埝抓起一個兵士就舉了起來,兵士在半空中手舞足蹈、媽呀媽呀的大叫。
齊小寶嗖的竄到陳重面前,又嗖的回到原地,手裡,多了陳重的帽子。
陳重嚇的一哆嗦,氣道:“你個大膽刁民,竟然敢來驛館尋釁鬧事,把他們抓起來,全部打進大牢。”
賽諸葛也火了,喝道:“等等,知州大人,我這幾個兄弟可以隨時取你性命,或是以你為人質,來換太子殿下,但是,我不這麼做,因為我知道知州大人你是愛民如子,公正廉明的好官,你一定會接了我的狀子。而且我早已飛鴿傳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