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簡旭朝他們倆的背影吐了一口,“呸,什麼東西。”重又回到樓上,那女子也出了房間,正要下樓的意思,看到簡旭,忙問:“公子,下面何事?”
簡旭道:“無事,都擺平了。”
女子道:“那就好,請公子去奴家的房裡小坐一刻。”
又長長一揖:“敢問小姐尊姓、芳名?”
女子輕輕嘆口氣:“風塵之人,愧對父姓,叫我燕燕便可。”
小娥把幾碟小菜端來,又備了一些果脯蜜餞之類的甜點,燕燕小姐佐酒喜食甜品。
把酒倒上,雪白的杯盞裡滿是紫紅的液體,小娥把酒杯往簡旭面前一放,抿著小嘴,頗為得意。簡旭知道,這是葡萄酒,在這個時代,一般中原人氏很少看見,更別說是擁有了,權且讓小娥驕傲一番,不揭人短,不掃人興致,這也是對人的一種尊重。
“哇!這是什麼酒,好漂亮,好香。”簡旭故作驚奇。
燕燕笑笑,眼睛更顯得細長,嘴角翹起,像一個含苞待放的蓓蕾。
“這是葡萄酒,一大食國的商人來到此地送給我的,我一直珍藏著,詩與酒,都需與知己共享。”
簡旭對這酒沒什麼興趣,對燕燕的這番話卻是真的受寵若驚,一面之緣,白開水般的清淡,如何要這般厚待知己,趕緊起身施禮,也不言語,只是充滿感激的看著燕燕。
燕燕端起酒,皓腕玉碗,與那高腳杯與晚禮服比較,卻是另一番情趣,加上這香氣四溢的美酒,簡旭著實有些沉醉。
“公子,燕燕自小淪落風塵,每天迎來送往,笑是假的笑,哭是假的哭,話是假的話,那些拜倒在我腳下的,那些捧我為神的,只不過都來自某些**,沒有人懂我的心,而今日,公子寥寥數語,便讓燕燕的心跡袒露無餘,我自知微賤,不敢比那伯牙,但公子實實是子期在世,讓我鬱結於內的心思,得以拋付,來,我敬公子。”
簡旭把酒端起,還是不知道說什麼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