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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自己武功的事情,簡旭心裡感嘆,怪不得當初自己離開半山寺時一戒會稱自己為太子,原來有這點淵源,又怪不得太子的功夫那樣厲害,原來是得到了一戒的真傳。

“喂,我們倆還是師兄弟呢。”簡旭對太子道。

太子此時業已明白簡旭曾被一戒傳授過功夫,嘆自己和簡旭的緣分還真是不淺。

“去報仇,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雖然一戒師父是出家人,不在乎父不父的,但我們兩個不是,有仇不報,非丈夫。”簡旭慫恿太子,他自己功夫一般,怕打不過那些人,但見一戒師父受那些人戕害,雖不至死,但痛苦難當,自己的氣難嚥下。

太子想想也是,一戒師父如此年紀,受這樣重的傷,想那些人忒狠毒,可是師父不會同意自己這樣做,於是說了自己的想法。

簡旭道:“師父不會同意,師父是佛,心慈,那些人打師父的時候,可曾有一點點慈憫,所謂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和這些惡人講究,你不是傻子是什麼,你去不去,不去我自己去,別看我就會一招,為了報師仇,雖死無憾。”

太子聽簡旭說的句句在理,焉有不同意之理,其實他早已氣不過了,只是怕師父怪罪而已。

約有半個時辰,老獨才從禪房出來,外面的人已經是急不可耐,忽地一下子全部都撲進屋去,靜悟來到老獨面前,雙手合十道:“有勞施主了。”

老獨眼都不抬,徑直往山門走去,簡旭追上去,“師父師父,怎樣啊,一戒師父有沒有救?”

老獨道:“命能保住,功夫廢了。”

簡旭剛想說些感謝的話,老獨已經嘩啦啦的飛馳而去。簡旭又反轉回來看一戒,他躺在木榻上一動不動,一邊慧通幾個和尚在哭。

此時一戒說話了,“你們兩個,是不是想去報仇?”

簡旭看看太子,太子搖搖頭,表示自己並未說此事,簡旭俯下身子,答非所問,道:“您知道,我是誰?”他猜想一戒已經知道自己和太子是兩個人。

一戒氣若游絲,卻非常淡定:“你不是楚留香嗎,總之,不許去報仇,若再有事情生,我真是萬劫不復了。”

簡旭道:“誰說報仇,不會的,我答應您。”

一戒不再說話,簡旭對靜悟道:“方丈,一戒大師,就有勞你們照顧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說著,給太子使個眼色。

慧通抹乾眼淚,問簡旭道:“楚施主,師祖能好嗎?”

簡旭心裡一酸,看著躺在榻上的一戒,老獨說命能保住,功夫廢了,廢就廢吧,雖然有些可惜,但命能保到怎樣的程度,會不會殘,他並沒有說,是以自己也不敢肯定,但為了給大家安慰,說道:“當然能好,有我楚留香在,什麼事辦不到,你要是給我一根棍子,我能把地球翹起來。”他套用阿基米德的話來給慧通打氣。

兩個人出了半山寺,太子問:“你不是答應師父不去報仇了嗎?”

簡旭道:“是啊,我答應了,但現在我們是為民除害,與報仇無關。”

太子不禁舒展開一直緊鎖的眉頭,笑道:“簡旭就是簡旭,我不能及也。”

簡旭聽太子誇讚自己,很是得意,一揮手,“走吧。”

段蓀一夥跑回去之後,立即去找餘主簿,彙報了此次去半山寺失敗的經過。餘主簿急忙喊道:“慢著慢著,什麼楚留香,哪裡出來個楚留香?”

段蓀也懵,江湖上從未聽說過此人,或許是他一直隱姓埋名也未可知,道:“此人武功極高,不過一掌,我手下的人都差點送命,他的目光猶如射出的羽箭,他撥出的氣息都能殺人,而且精於易容術,他看見誰就能易容成誰,變化極快,一會兒工夫就易容成了我們各人的模樣,我們至今不知他的真面目。”這不是以訛傳訛,而是信口開河,段蓀這樣做無非是為自己的失敗找一個更好的藉口。

“好,此事暫且擱置,我們要從新商議一下。”餘主簿聽了段蓀的敘述,知道此事很棘手,有此等高人從旁幫助,掠書一事,怕是艱難,也有些蹊蹺,需找上頭再做商議。

段蓀帶著眾人與餘主簿告辭,出了前廳,剛要出餘府,卻被簡旭截住,段蓀等嚇的直往後退,此時餘主簿從前廳也趕來,看見簡旭,又看看段蓀等人捂著心口的狼狽相,怕被簡旭知道自己乾的事情,急忙笑道:“簡先生,你去了哪裡,倒叫我好找,快去看看老太君,她更是惦記你。”

簡旭知道他這是想支開自己,好叫這些人跑,他眼珠一轉,道:“爹爹,我死的好慘,都是這些人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