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讓船自已走,她就耐心等待。
只是,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在這遼闊的海平面上,除了她,竟然一隻船都沒有!
不管怎樣,她總算逃出來了。她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既然無事可做,她只好以睡覺來擺脫無聊。
只是,睡著睡著,船身突然搖晃得厲害,她趕緊起身,才發現外面正下著雨,她看看儀表板上的時間,下午三點多,她竟然睡了那麼久。
她無聊地看著窗外斜斜的雨絲,突然感到有點餓,只好到船艙裡找找看有沒有吃的。
當她看到冰箱那一剎那,簡直是狂喜。
興匆匆跑去開啟冰箱門。
空的!
完全淨空,誇張到連只小魚乾都沒有。
那她喝水總可以吧?
她在船艙裡走來走去,翻過來翻過去,竟找不到一瓶水。
孫世祁不是說過,船裡有製冰機?那她就吃冰好了,橫豎她正火大得緊。
好不容易找到了製冰機,可是,她看不懂操作方法,只好隨便按一按,想說碰碰運氣,結果,卡的一聲。
製冰機的燈竟熄滅了。
她咒罵了一聲,努力在那一排按扭中尋找一線機會。
但那製冰機的燈卻執意不肯重新啟動。
她用力踢了它一腳。
只好放棄。
現在的她又餓又渴,還有點後悔。
如果她當時不要一心一意急著駕船逃跑,多點時間做好準備工作,也不致搞得現今這樣狼狽。
為今之計,只好出去盛點雨水,然後用釣竿釣釣看有沒有魚。
她拿了一個水桶,冒雨走了出去,赫然發現船沒有在動,她趴在船板上望著船下面,船真的沒在走。
媽的!真不敢相信她的運氣會見鬼的壞成這樣!
竟然連這隻該死的船都要跟她作對!
唉,難道上天真要殲滅她丁品臻嗎?
她跪坐在船板上,無語問蒼天。
在小島的屋裡,福伯正從直升機上搬下民生物資。
世祁則看著報紙。
“福伯,你沒讓雨給淋著吧?”世祁問。
“沒有。雨來的時候,我人已經到了。”
“唔,那就好。”
世祁走到餐廳,拿了一個冰淇淋甜筒,再走回客廳。
福伯跟在他身後,左手抱了一疊卷宗,右手拿了一臺筆電。
走過監視器螢幕時,福伯不經意地望了螢幕一眼。
“少爺,少夫人坐在船板上淋雨呢。”
“放心,她死不了。你不是帶了一些檔案要讓我簽名嗎?”
“是的,全在這裡了。”
“我看看。”
世祁盯著檔案,福伯則盯著螢幕。
福伯很清楚,他可得小心翼翼看著這兩人,誰都不能在他眼底出了事,要不他這孫家的專任管家,可就很難向李宸鳳交代了。
晚上六點多,世祁坐在餐桌前,福伯端上香噴噴的烤香魚、味噌湯和上海菜飯。
世祁邀請著他:“福伯,這裡沒有別人,你快坐下來,我們一起吃。”
“少爺,這可不行。您還是快吃吧,我去前廳看看少夫人有什麼狀況沒有。”
“福伯?”世祁拿著筷子,表情有些不悅。
“是。”福伯轉身望著他。
“你也知道丁品臻從頭到腳是個如假包換的女騙子,我跟她的婚約則是一椿天大的笑話,我想忘記這件事都來不及了,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稱她什麼少夫人,這會提醒我是怎樣愚蠢地被她欺騙。”
“是的,少爺。”雖然他答應了,可是聽完世祁的話後,他還是走去監視器前看著丁品臻。
只見她可憐兮兮地在頭上罩著一個大塑膠膠袋,兩手邊揮趕著蚊子邊抓著癢,還不忘一臉無助地看著釣竿。
看來,她還是沒釣到半條魚,真是糟糕呢,不過至少這個……雨小了許多。
聽見世祁挪動餐椅的聲音,福伯連忙回房去。
世祁走到大廳,經過監視器,停頓了一秒,最終還是剋制住自己沒有抬頭看螢幕。
他坐到大書桌前,開啟筆電,卻久久不知自己究竟要開哪個檔案。
意識到自己正在恍神,他於是想說泡杯咖啡提神好了,可是抬頭看了一下,福伯不在大廳裡,他只好自己來,無可避免地又得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