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空牌位,然後就示意她離開,一句話都沒有多說,搞得江澄滿頭的霧水。
江澄走出祭堂的時候,才終於聽到裡面那男人開口說:“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的女兒,這裡,也不要再回來了。”
江澄想起夢中那個期期艾艾去牽他衣角,卻被立刻甩開的小江月,額角一抽,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道:“我以為,你從不覺得江月是你的女兒呢。而且這裡也並不是什麼值得人回憶嚮往的地方,江月從離開這裡,就再也沒想過回來,你多慮了。”
說完,江澄冷著臉徑直走了出去。
祭堂內的男人站在那座空牌位面前,伸手一撫,江澄方才祭拜過的空牌位上出現了‘江月’兩字。他又抽了三炷香,點燃,同樣插入牌位前的銅爐中。
白簾後走出一位明豔女子,正是江城主江如若。見男人怔怔望著牌位似在發呆,她輕聲嘆道:“若是捨不得,當初又何必要對那孩子那麼漠然。”
男人緩緩搖頭,“這是作為天機目家的使命,從她出生起,我就知道會有這一天,我從不對自己做過的事後悔。”
“現如今,我等了十幾年的事做完了,我也該走了,這些年多謝你。”
江如若搖搖頭,“我才該謝謝你,當年我懷著身孕,他死了,我又不願與他人在一起,家族步步緊逼,得你幫助我才有如今的日子。還有我的孩子們,也多虧你教導,你是個好父親。”
“好父親……嗎?”男人自嘲一笑,看向那準備了十幾年的牌位,不再言語。
再說江澄沉著臉離開了江府,在門口看到了大師,才吐出一口氣,露出懨懨的神情走到他身邊。
“大師,我們走吧,去上雲寺。”
大師聞言就往前走,什麼都沒問,什麼都沒說。倒是江澄自己忍不住了,一邊走一邊將江月的事說了出來,末了她問:“大師,你說那個姓目的男人是不是江月的親爹啊?就算娶了新老婆,這突變成後爹也變的太徹底了吧!”
大師:“不是。”
江澄沒注意他認真的表情,一拍掌附和道:“我也覺得不是!”
江澄:“還有江月的目光也太差了,那個什麼高雲杉,哪裡值得喜歡,別讓我再碰見他,要是碰見他我非得替江月揍他一頓不可!”
大師突然停下腳步,往某個方向一指。
江澄看見了那邊追著江樂然的高雲杉。
江澄:“那我真的去了?”
大師點頭。
江澄:“我打不過人家,萬一被反殺了怎麼辦!”
大師平靜臉,好像沒聽到。
江澄:“阿彌陀佛,求大師指引一條明路。”
大師:“你去打他一下。”
江澄:“然後?”
大師:“然後回來。”
江澄:“回來大師你會罩我的對吧!我這就去!”
不等大師回答,江澄興沖沖的跑過去,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乾脆利落的抬腿衝著高雲杉的屁股踢了一腳,讓他猝不及防摔了個狗吃屎,捂著嘴巴發出一聲慘嚎。江澄一擊得手,無視周圍目瞪口呆的圍觀路人,立馬轉身就朝著大師跑過來,“快大師!快接應我!”
江澄緊緊跟在大師身後,兩人淡定的在高雲杉身邊走了過去,而捂著鼻子喊著讓人把偷襲者找出來的高雲杉,好像看不見兩人似得,就這麼放跑了偷襲者。
兩人出了城,江澄忽然噗嗤一聲捂著肚子笑了出來,之前那點鬱悶完全消失不見了。
“大師,你怎麼會配合我做壞事啊?”
大師道:“此並非壞事。”
“大師你的標準真奇怪。”江澄笑嘻嘻的揹著手走在他身邊,仰頭看著湛藍的天。“不過我喜歡。”
江澄也只是安靜了一會兒,走了幾步她又開始感嘆,“這些父母就是太不負責任了,既然不能好好的愛護,當初為什麼又要生下來呢?”
“要是以後我有孩子,我一定會好好愛護教導!”絕不像她的父母還有江月她爹這樣。
當天夜裡,下起了雨,江澄和青燈大師一起宿在一間廢棄的山野寺廟裡,大師照樣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熱騰騰的食物。可是江澄吃了兩口就突然覺得胃中一陣翻騰,跑到一邊吐了個昏天暗地。
吐完,江澄揉著肚子坐回來,“不知道怎麼了,聞著味突然想吐……”
說到這裡,她突然僵了一下,因為她突然有了個可怕的猜想,她該不會懷孕了吧?不不不,大師活了兩百多歲,而且很靠譜,幹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