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她的背影,什麼都沒有說,眸子微微眯著,目光深邃幾分。
他其實沒有什麼太多想法,哪怕是現在也一樣。
他並不會因為先前聽了莫長安那些話,現在轉臉就來找路里裡你儂我儂,這種事情,別人做不做得出來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蘇鹿是絕對做不出來的。
只是看到她沒走,而是謹小慎微地躲在這裡城北有大半個城區的健身會所裡,並且看樣子,還混了個教練來當。
想著她這樣的行徑,他就忍不住想笑,明明是一隻老虎,非要把自己弄得像是隻膽小的貓一樣做什麼?
就算不去德國,不去就不去了,又怎麼樣?
打著去德國的幌子,然後在這裡混了個教練來當,這丫頭,還真是死鴨子嘴硬的典型啊。
蘇鹿悠哉在搏擊場館邊的椅子上坐下了,目光時不時看一眼更衣室的門,想著她什麼時候會出來。
只是這個俱樂部好的一點就是,更衣室位於這個俱樂部的正中央,而其他場館都呈放射狀圍繞在更衣室的旁邊,所以無論是從搏擊場館也好,還是跆拳道場館也好,或者是器械區那邊,瑜伽室那邊,舞蹈室那邊都好,都有通往更衣室的門。
蘇鹿坐在那裡,先前那個被路里裡打趴下一次又一次的漢子馬龍有些忍不住了,直接就走了上來,“你真是路里裡那母老虎的男朋友?哎呦,兄弟你膽子可真大,你這麼細胳膊細腿兒的,還不被她給撅折了?你也看到了,我這麼一身腱子肉都被她擺橫了打擺豎了打的。”
蘇鹿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評價了,“是你太弱了。”
這話馬龍不愛聽了,要是路里裡那女漢子說他太弱了,他也算是服了,畢竟是打不過。
這麼個小白臉,誇張點說,那大腿都還沒他手臂粗的,說這種話,馬龍自然是不高興的。
就斜眼掃了蘇鹿一眼,撇了撇嘴,眼神中有著輕蔑。
蘇鹿輕輕笑了一下,他似乎心情是好了不少,“怎麼?你不信?”
馬龍呵地笑了一聲,就搖了搖頭,“我這人信手下見真章。”
蘇鹿站起身來,就朝著前方場地走去,“來。”
結果就打起來了。
路里裡其實換好了衣服就已經從其他的門先跑了的,只是剛走到休息區,就聽得搏擊館場傳來打鬥聲了,她眉頭皺了皺,側著身子伸著頭朝著那個方向探。
然後……就聽到了馬龍的一聲吼,“再來!”
這劇情,她怎麼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沒過兩分鐘,馬龍又是一聲,“再來!”
路里裡無奈地搖了搖頭,大概能夠猜到裡頭在練著的是誰和誰,正好,馬龍幫她拖一拖時間吧。
路里裡走到前臺就對接待小姐說,“我今天沒課了,我先走了喔。”
接待小姐點了點頭就微微笑了,“你別忘了明天有兩個私教課,卓先生預約的。”
接待小姐只見路里裡胡亂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反正她胡亂點了點頭,就直接揹著揹包跑了。
明明還是很難過很傷心很委屈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他之後,倒像是那些悶氣全變成明氣了。
雖然還是氣,但是就暢快了不少,總比先前那麼一直憋悶著折磨自己要好多了。
路里裡一溜煙就到了一樓,扣著黑色鴨舌帽就從門口出去,老何坐在車裡,車子就停在地下停車場的門口,正好可以看著地下停車場的出口,又可以看著建築的門口。
只是裡裡裝束低調,他倒是沒有注意。
然後路里裡就直接跳上計程車跑了,一上車終於是忍無可忍地嚷了起來,“媽的,老子惹不起你,躲都躲到半個城區外來了,還這麼陰魂不散?我和你究竟什麼仇什麼怨啊?”
計程車司機一愣一愣的,轉頭看了她一眼,“小姐,你是沒吃藥呢還是在背臺詞啊?要去哪兒啊,我好出發。”
“沿河路錦樓客棧!”
她氣鼓鼓地吐出了這麼個地址來,這才在椅背上靠了,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天氣倒是越來越悶熱了,天色也暗沉了許多,感覺今天的天似乎都比昨天要黑得早。
司機啟動了車子,看了一眼天色然後說了句,“這怕是要下雨了啊。”
他話音剛落,還沒開出去二百米,刷一道微藍的電光扯破天空,轟一聲驚雷,然後譁一聲,天跟漏了似的,嘩啦嘩啦就往下落著瓢潑大雨,能見度頓時只剩小几米開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