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讓郎中出診一次,可是時間實在緊迫,我們只好自己過來,看看郎中有什麼辦法可以治療。”
武郎中沉吟片刻說道,“沒看見病人我也不好確診,但是按你們所說的,這是風毒之症,我開一副藥,你們讓他敷上,應該能夠撐回去找大夫了。”說著,他奮筆急書,片刻藥方已成,在旁邊抓了藥,輕衣和展昭看了看,相顧點頭,知道這人的確醫術不錯,眉目不由得微微擰了起來,就在他們想要開口質問的時候,門外忽然起了騷動。
站在門前的是一個雪衣人,他衣白若雪,穿著飄逸如仙的長衫,一柄燦若秋水的寶劍,懸掛於腰間,身體上雖然是傷痕累累,胸口噴血如箭,但是即使如此,他卻依然站得沉穩如山,即使狼狽,身受重傷,可是他依然有睥睨天下之態!白玉堂也喜歡穿白衣,可是他穿出來給人的感覺卻是溫暖的,甚至是可愛的,與眼前之人不同,那決不會是冰冷!
他走進門來,一雙眼本是盯著武郎中,可是下一瞬間,卻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展昭的身上,展昭沒有他的孤寒,沒有他的冷漠,沒有他的鋒銳,如果他是一柄出鞘的寶劍,那麼展昭就是能夠容納寶劍的劍鞘!那是高手之間的感應,只一眼,就已經確定,眼前這個貌似溫潤的人,必然是難得一見的高手。
輕衣笑了,怎麼現在江湖上的高手都喜歡穿上這麼一身雪白的衣服,擺出一張好象別人欠他許多銀錢的臭臉,很酷嗎?很帥嗎?還是她的展昭最好,永遠溫文若水,不染鉛華。
這時,外面忽然來了許多官兵,將藥房團團圍住,可是卻人人面帶驚惶,不敢靠近。
輕衣眉頭微皺,看了展昭一眼,見他的心神竟難得的不在自己身上,而是落到了眼前的雪衣人身上,不由得一笑,這樣也不錯,展昭應該多幾個朋友,而這人,以他的冷漠孤傲,想必是沒有知己的,而在這荒冷涼州,找到一名最好的朋友或者最好的對手也算是來得值得了!
那官兵中領頭之人,站於藥房五丈之外喊道,“雪孤塵,你喪盡天良,毀壞了多少良家婦女的名節,天下絕容不得你這等惡人,還不快快出來受死。”他雖然喊得厲害,可是卻退得更遠,似乎是更加害怕這絕世高手真的走出來一般。
輕衣愕然,她張大了醉,第一次露出如斯失態的表情,這人是採花賊?可能嗎?這樣的人,恐怕天底下一多半正做著英雄夢的少女願意倒貼,哪裡還用得著去採花?
展昭也不由得流露出驚訝的眼神,聽說涼州知府是一員能吏,不該出此錯誤啊,要知道以這人武功之高,如果當真是無惡不作的採花賊,這些衙役捕快哪裡傷得了他,攔得住他,定是他不願意傷及這些人的性命,又不想離開涼州,束手束腳,才會被這些捕快所傷。
第三十八章 魔教
“於末齡?還是展昭?”雪衣人看著展昭的面孔,冷冷地道,表情自信,在江湖中能夠被他看在眼裡的本不多,錦毛鼠白玉堂從來是白衣飄飛,自然不可能是這個穿著黑色長袍的俊美男子,那剩下的也只有,醉公子——於末齡,和南俠展昭了。
“展昭。”展昭笑道,聲音溫和,與雪衣人的冷完全不同,讓人覺得說不出的舒服,“早就聽說弄雪山莊的弄雪公子雪孤塵,風采絕世,一直無緣一會,今日一見果然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輕衣沒有理會兩個看對了眼的男人,嘆了口氣,看著這一群幾乎可以說是群情激憤,卻好象沒有什麼勇氣一直向後退的捕快,拉了拉展昭的衣袖。
展昭和輕衣相處了這麼多年,默契自然不會差,哪能不知道她的意思,上前一步,對著帶頭的捕快亮出了御前行走的金牌,朗聲道,“在下御前四品帶刀侍衛展昭,這裡的事情,有我負責,你們可以回去了。”
捕快首領為難地看了看周圍說道,“展大人,我們不是不給你面子,實在是知府大人有令,著我們務必要將人犯帶回,如果不能完成命令,我們對大人實在無法交代!”如果可能的話,誰願意對上這麼一個絕世高手,還不是被逼無奈嗎?
輕衣一揚手,扔出一隻玉牌,“把這個拿給你們大人看,他自然會知道我是誰,決對不會讓你們為難,去吧!”
眾捕快面面相覷,雖然不知道這個女子是什麼來歷,但是能夠跟展昭站在一起的,想來也不會是簡單人物,互相看了一眼,終於還是潮水一般地退走了。
展昭拿了金瘡藥,為雪孤塵包紮傷口,他的動作靈巧而輕柔,作為一個老江湖,尤其是展昭這樣的老江湖,已經能夠算得上半個郎中了,上藥當然難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