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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曾幾何時,我的鬥志,也是若他這樣一般,哪怕是被火焰灼烤著,也當是一種必經的歷練。絕對不會有半點的後退與懼怕!

那逝去的年華…那叫人留戀的熱血***青春歲月啊!

大殿裡一片肅靜,似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又似一個自然而然的空白斷點。沒有人知道面前的帝王在想些什麼,也沒有人知道階下哪怕跪著的這個與眾不同得散發出英風銳氣的少年在盤算著什麼。

終於,雍正眼神復又凝聚,緩緩謂息了一聲——他本來極少作出這種嘆氣動作,可是不知怎的,在面前這個還是待罪之身拜伏在階下的少年面前,自己的老邁便被變本加厲的壓榨了出來。

“你還有些什麼話要說?”

雍正漠漠的望著殿外的藍天,淡淡的道。旁邊一名侍衛應聲而出,手中託著一個盤子,將兩份經過了刑部,兵部共同整理的摺子遞到了寶玉面前。

寶玉若無其事的接過來略翻了翻,很乾脆很直接的說:

“我沒有話什麼好說,上面寫的都是事實。”

他這個回答顯然大出殿中眾人的意料之外,場中頓時響起了一陣細微的嗡嗡聲,就連雍正也眯縫起了眼,陰冷的道:

“你可知道,就算拋卻刑部摺子上列舉的你來京以所做的那些劣跡,單憑兵部所呈的摺子上寫的那擅殺上級,私吞戰利品等等罪名,你便死一百次也不夠?”

雍正這一板起臉來,彷彿整個金臠殿中的氣溫瞬間都下降了數度,以至於自外間射入的燦爛陽光看來都不那麼奪目了!

寶玉淡淡一笑,這笑容裡卻帶了一股說不出的落寞孤清之意。他微微偏著頭,神色裡似有幾分厭倦,又似乎有幾分諷刺。

“這摺子裡寫的事實確實件件屬實,看得出來,兵部擬定這摺子這位代群大人文才很好,應該在其上煞費了一番苦心。”

他在說到文才很好,煞費苦心這八個字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調。譏刻之意呼之欲出——代河在北方一線戰場上,也是下轄三鎮的統兵大將!寶玉言語皮裡陽秋,表面上似在誇耀他的文才,實際上則是在嘲諷他只會耍嘴皮子而已wαрCN整理

代群也在與會朝臣中,聽得這等言語,立時麵皮都漲得通紅了,也不顧禮儀,惱羞成怒排眾而出,戟指寶玉厲聲道:

“你這目無法紀,散漫妄為的狗才,如今死到臨頭,還敢在這裡逞口舌之利!”

寶玉曬然一笑道:

“說到呈口舌之利,似乎還是大人略勝一籌,小子聽說當年大人鎮守雲南,被吳三桂打得落花流水,連據守之地都丟了,卻因為將摺子上屢戰屢敗四字改成了屢敗屢戰,因此得以身免。當真好生令人佩敬。”

“嘖嘖,卻不知道無論再怎麼改,再怎麼將敗字翻來調去,結果卻還是敗了。”

代群乃是滿清開國元勳代善的後人,在朝廷中的勢力盤根錯節,根深蒂固,又因為脾氣火暴,大多數人都畏他三分,何時被人這般面對面的直揭瘡疤過——還是在濟濟同僚面前!寶玉話尚未說完,他已氣得連頭上青筋都如蚯蚓一般盤曲暴突出來,以手指著寶玉,目光裡的怒火幾乎要將他溶解掉一般,相信若不是在這朝會之上,一番汙言穢語早已脫口而出。

寶玉冷笑道:

“大人彈劾我私吞戰利品,不錯!加上最後一仗從木華黎的中軍中繳獲的元人軍餉,我的確私吞了整整一百三十六萬兩白銀,然後將之均分給了出生入死,追隨於我的那三千名士兵!那又如何!木華黎中軍營帳在代將軍面前整整聳立了十餘日,當時各位將軍若是眼熱,有的是機會前去拿取,又何必便宜了先收復山海關,再強行軍數日急急趕來的我?”

說到此處,寶玉的眼神轉成針尖一般的銳利。

“不過,我似乎記得,在兩軍對峙的那十餘日裡,代將軍與你那所屬三萬餘人,似乎都以殿後的藉口,一直蜷縮在最後方吧。小子卻要奉勸代將軍一句,風險和利益素來都是成正比的,又想要安全,又想要立功,這世上原本就沒這等好事!”

寶玉上面的話一出口,雍正稀疏而花白的左邊眉毛頓時以一種利劍出鞘的方式微微一跳,本來深沉忌刻的眼神也更加陰翳!

不待又急又氣又怒又急於分辨的代群開口,寶玉卻又若無其事的道:

“大人摺子上口口聲聲說我違反了軍法。應當嚴懲!不過卻忽略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寶玉說到這裡,忽然笑得像條小小的狐狸。

“小子卻是奉義父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