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一樣看守自己。
到彎月閣後,洪文軒直接被溫瑾扔進了顧諾諾的院子:“師叔,你自己看吧。”
他相信,只要洪文軒看到顧諾諾毫無生命跡象的樣子,一定會想辦法救她的,誰讓他愛這個女人。
五年了,五年沒有來看過她一眼。
只為了懲罰自己吧。
推開門,洪文軒彷彿力氣抽盡一樣,直直的盯著床上靜靜而眠的顧諾諾,還是那張臉,還是那種淡淡的笑
她是一個成功的殺手,永遠不會露出本來面目,也永遠不會暴露自己的心思。
永遠都要笑顏如花的。
抬起手輕輕的縷了縷顧諾諾的長髮,看著她瘦削的臉頰,不覺雙眼一酸,洪文軒想壓抑自己的情緒,卻做不到,雙手握緊她的手,用很力很用力。
知道她明明醒不來,卻想掐疼她,讓她從夢中醒過來。
這邊夏洛洛正扶案而坐,面上沒什麼表情,看著紅樁裡滿院子光禿禿的楓樹,她在想自己要怎麼擺脫這一次死亡,卻感覺手臂生疼,微低頭,就看到白晰的手腕上,有一條淡淡的青痕,彷彿被人用力的掐上去
看到這,夏洛洛想到了脖子上的痛,忙返身進屋子裡,扯開衣領看銅鏡中的自己,上面也有一圈淡淡的青痕。
以她的身體,就算劃破了傷口,也很快就癒合的,這圈青痕是中午時分才開始痛的,現在依然清晰,手指撫上脖頸處的彩色蝴蝶,夏洛洛突然看了看四周,她想,或許,可以用刀劃掉這隻蝴蝶。
她不想讓這隻蝴蝶成為自己的標誌。
洪文軒說過,蝶盅已解,自己沒必要留下它
握著手中的匕首,手微微有些顫抖,夏洛洛閉了雙眼,輕輕劃了下去,痛,襲遍整個身體,讓她整個人輕輕的顫慄。
咬著牙,讓自己努力的忽略這種痛,告訴自己這些,比起在南宮莫王府所受的苦,根本不算什麼,跪倒在瓷碗碎片上的痛,每每讓她想起都會脊背生寒,全身冰冷。
只有想到這些,她才會忽略眼下的痛。
她是柔弱的女子,但是卻可以對自己狠。
睜開眼睛,看著鏡子裡血肉模糊的鎖骨處,彩色蝴蝶已經面目全非,夏洛洛竟然扯著嘴角笑了,再有一張完好的人皮面具,就夠了。
現在,夏笑楠和智化道長已經放棄了自己,因為在他們眼裡,自己已經死了。
方賢和離弦放棄了自己。
洪文軒在和溫瑾對決,一時也顧不上自己,那麼,或許,從現在開始,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夏洛洛了。
自己守了諾言,他們卻不會承諾自己的一切,那麼,她決定叛逆一次,決定不再偽善下去。
債要還,是還不完的。
原來,一切竟然可以這樣簡單。
的確,在她看來,洪文軒那日做的真的很簡單,只是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和名字寫在了那隻紙製蝴蝶上,燒掉,就一切都解決了。
任你夏笑楠再聰明,也算計不到此。
任你智化道長術術出神出化,也落了洪文軒一籌。
抬手捂著腹部:“孩子,媽媽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一定!”
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活下去的動力,就是這個孩子了,她不忍心讓一個生命因為自己而消失。
取出懷中的人皮面具,輕輕的按在臉頰上,銅鏡裡,一張普通的臉映入眼中,很普通,普通到看多少眼,都記不住。
夏洛洛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紅色的衣襯,普通的面孔,在紅樁太多太多,所以夏洛洛的出入,沒有人注意。
直到她了紅樁,順著山路走出大半天,才重重的喘著粗氣坐在山石上,離開了,終於離開了所有人的束縛,抖了抖懷中的銀票和細軟,微微一笑。
那笑,竟然讓那張普通的臉有一絲嫵媚。
她,是狐狸精的化身,所以,永遠都是妖媚的,連掩都掩不住。
抬手探進衣領,夏洛洛還是愣住了,那片肌膚光滑如常,剛剛的痛苦不過是自己找罪受。
失望,還是失望了,漆黑的夜裡,山間偶爾會傳來一聲狼的吼叫聲,夏洛洛只能縮在山洞裡,微微皺眉,懷中有在火房偷來的乾糧和燒雞,不過,為了不引起狼的興趣,她只能吃了一些乾糧,迷糊著睡了過去。
正文 166竟然認識本王
半夜裡,夏洛洛輕輕動了一下,因為她聽到了腳步聲。
這深山老林裡,竟然有腳步聲,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