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而震顫,抬起眼,居然有落花輕緩飄來,馨香醉人。
早就不知醉人的,是那花,還是那人。
容桓走到他面前,拿起他的手,手腕皓白如雪,容桓心頭一動,居然鬼使神差的握住了它,還用另一隻手撫摸了兩下道:“瞧這手長的,嘖嘖,比咱洛城宣紙還要白上三分。”
“殿下,請您自重。”朗墨面色一沉,抽回了手,攏在袖中。
“朗將軍。”容桓不死心,對著舉步離去的背影高喊道,“你答應我了,可不能反悔。”
朗墨頭都沒回,落英的幽香中,只聽得一聲冷笑。
作者有話要說: 某一日,永遇樂45度仰望星空:我有一個夢想。
鵲橋仙從電腦前轉過頭來:哈?
永遇樂湊近,星星眼:你說咱倆的名字,什麼時候能出現在咱的文裡?
鵲橋仙:爛俗的名字就不要再放進爛俗的文裡了。。。。。。
☆、風狂雨橫刀光影
夜深了,燈火昏黃,行也思量。坐也思量。
容桓回到太子府,回想著朗墨種種神情,心中當真暢快不已。
於是端起一杯茶,像飲茶那般細細品味——眼瞧著是個身經百戰的將軍,肌膚怎麼就那麼好,不僅光滑細膩,而且潔白無瑕!嗯嗯,看來朗墨平日裡左手使劍,腦海中一想到這冷美人在戰場上揮劍殺敵的風采,容桓一顆閱盡風月的心居然興奮不已,恨不能親眼瞅瞅。
哼,時間還有的是,他倒要看看,朗墨這塊冰雕是如何兌現諾言,護他安全的。
容桓脫下衣袍,躺在床上安然入睡,一張俊雅的臉上居然透著喜悅,比白天在春風樓的笑還要美好幾分,活脫脫一個傻呵呵的單相思之人。
夜半,還未等朗墨入夢來,容桓忽然被一陣窸窣地刀劍聲音吵醒。
在睡意朦朧中掀起被子,正要開口喚人進來,頸間陡然一涼。
一柄長劍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一驚,瞬間感覺到劍鋒傳來的冷意。
“別動,我這把劍可不長眼!”黑麵人出聲威脅。
“這位大俠,你想要劫財還是劫色?”容桓懶懶打了個哈欠,“劫財呢,出門左拐便是銀庫,劫色呢,出門右拐便是美女香閨。”
“少廢話,當我這麼沒品!是我家主人要你的命。”那人惡狠狠的啐一口。
“你家主人是哪位?姓甚名誰?”容桓好奇道,聲音中沒半點兒害怕,這把來人氣住了,劍又往脖子上貼了幾分,“長歌公子。”
“長歌公子?來的正好,我正要捉他……啊喂!”
話音未落,黑衣人抓起容桓就向房門外面掠去,長廊上守夜的婢女聞聲回頭,“呀”地打翻了手中的燈籠。“殿下!”
“叫朗將軍來救我……”容桓啞著嗓子說了半句,身子又是一輕,人已飛上了屋簷,眼前的風景飛速變幻。
“殿下!”那婢女目瞪口呆地看著黑衣人鬼魅一般地消失在夜色之中,急忙尖聲喚道,“快來人哪!殿下被人擄去了——”
馬蹄聲噠噠,夜風冷厲地拂過鬢邊,刮在臉上有如刀割一般。
容桓被黑衣人按在馬背上向前狂奔,一張俊朗的臉因為來回顛簸而漲得通紅。
“你要做什麼!你這混蛋……”一句痛罵還沒痛快地說完,小腹忽然像被人揍了一拳,容桓哇地痛呼,緊接著身子被人拋了出去!
猛地落到一張網裡,容桓瞪大雙眼還要開罵,一人忽然朝他面門揮來一拳,眼前立即黑了下來。
昏昏沉沉地,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間,涼涼地液體飛濺上他的臉,容桓一下子驚醒了,睜開眼看去,天色都微微亮了。
再往地上一看,怔時叫他醒了個徹底。
屍體交疊,一條溪水都被染紅。
容桓驚訝地抬頭望去,二三十個蒙面人圍殺一襲短袍窄袖的男子,只見那人手中劍花飛散開來,“啊啊啊”幾聲慘叫,月色下斷肢飛起。
月色朦朧下,那男子側過臉來,一張冰清容顏,溫潤卻不失肅穆,肅殺而不冷酷。
容桓遽然清醒,喜上眉梢:“朗將軍!”
朗墨聞聲看了過來,微微一挑眉,居然有無限的風流盡藏其中。只見他細細打量著容桓,神情由驚訝到玩味,最後變成了冷笑。
容桓低頭一看,頓時大窘:自己被綁成了粽子不說,然後被人如棄履一般扔在水中央的石頭上,最可笑的是,在這樣窘境下,他竟然就這樣昏死了過去。
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