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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床的對面是一扇窗,綠底桃花的窗簾看著既俗氣又喜慶,窗下襬著一個木桌,上面堆得高高一摞書,被主人用報紙細心地遮掩著,防止落灰塵。江銘誠知道這間屋子是晨曦弟弟範晨風的房間,被後面的一個又高又寬的大衣櫃一分為二,兩邊都留著門,形成兩個獨立的房間。

昨天晚上一進家門,晨曦就攆走那個叫順子的男人,然後找了件寬大的睡衣丟個一個沒拆封的新牙刷,給他指了指房間讓他自便,便拉著小孩鑽進自己屋內。

江銘誠知道他胳膊疼,也沒有自討沒趣,自己從櫃子找出被褥鋪好床鋪,然後去院子衝了個涼水澡便去睡覺,醒來後便是現在。

江銘誠抬起手腕放在自己額頭上探了探,溫度還行,起碼燒到了三十八度,不枉費他昨天在院子裡沖涼水吹夜風。

江銘誠又躺了下來,思索著怎樣讓能晨曦同意他留下。

又過了一會兒,屋內終於有了動靜。這房間的隔音效果極為有限,江銘誠側耳傾聽客廳內父子倆的說話聲。

大的那個聲音壓得很低,似乎在抱怨什麼,惹得小的那個奶聲奶氣地反駁,然後大的略微提高聲音,小的便哇哇大鬧起來。

江銘誠打了個激靈,趕緊出門,果然看到客廳裡的一大一小對峙的場面。

范陽陽的五官皺在一起,眼圈發紅,要哭不哭地望著他爸爸,而晨曦一臉怒容,瞪著眼睛看小孩,倆人互不相讓。

“怎麼回事?陽陽跟叔叔說怎麼啦?”江銘誠把小孩抱在懷裡,輕聲問道。

范陽陽委屈地撇了撇嘴,固執地看著他爸爸。

“他不想去上學,他老師發簡訊特意交待今天要期末考試。”晨曦嘆了口氣,看到小孩眼圈發紅倔強地看著他,自己倒是先心軟。可是陽陽之前也沒有厭學情緒,今天怎麼那麼反常?怎麼哄都不行。自己也是急了才說“不去就不再喜歡你了”,結果小孩就反駁“我也不喜歡爸爸了”,於是,倆人都被對方的話氣到。

江銘誠擔負起解決父子爭端的重任,問道:“陽陽為什麼不想去上學?學校不好嗎?”江銘誠猜測陽陽是不是怕考試。

“學校好,可是爸爸不好。”范陽陽指著他爸爸的手臂,小小的眉頭擰成麻花。

江銘誠瞭然,看了一眼既感動又後悔的晨曦,拍了拍小孩的肩膀,淡淡說道:“陽陽安心上學,不用擔心你爸爸的傷,叔叔可以幫你照顧爸爸,行不行?”

“嗯,謝謝叔叔。”范陽陽揚起臉看江銘誠,重重地點了點頭。雖然他接觸這個叔叔的時間不長,但陽陽卻覺得他很可靠。

“咳。。。。。。陽陽,爸爸剛才錯怪你了,爸爸最喜歡陽陽的。”晨曦撓了撓雞窩頭,大概多了一個江銘誠,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有些尷尬。

“那我也喜歡爸爸。”范陽陽傾著身子,摟住爸爸的脖子,在他臉上蹭了蹭。

父子倆的溫情讓江銘誠一向淡然少有表情的臉上浮現了一絲微笑。

俗話說,母女沒有隔夜仇,這話放在晨曦和陽陽這對父子身上也同樣適用。兩人和好之後,手拉著手出門洗漱,江銘誠跟在兩人身後,聽二人討論早上吃什麼。

一隻手不能動確實帶來諸多不便,晨曦能單手刷牙,單手洗臉,但他不能單手擰毛巾,本來打算自然風乾,但一雙大手從水裡撈出淺藍色的毛巾,擰了一下瀝乾水,撲面蓋到自己臉上時,晨曦傻眼了。

江銘誠彷彿沒注意到他的反應,動了動毛巾擦乾他臉上的水珠之後,又在水裡滌了滌,擰乾之後繼續給范陽陽擦臉。

范陽陽被大人伺候慣了,沒覺得哪裡不對勁,倒是晨曦的眼皮子抖了抖,這人動作如此嫻熟自然,難道是把他也當成小朋友對待了?想到這個可能性,晨曦眯了眯眼睛。

三人洗漱過,小孩無事可做便去夥同豆子大狗在院子裡四處撒歡。

晨曦進了廚房卻發愁起來,他昨天給小孩許諾,今天要做炸春捲補償小孩吃到甜味煎蛋餅受傷的胃。

要是擱在平時,炸春捲確實不費勁,春捲皮是現成的,只需要調餡料過油,但他現在是“獨臂大俠”,這些平時易如反掌的事情卻變得麻煩起來。

洗了幾根胡蘿蔔,泡一把粉絲與幹香菇,晨曦去冰箱裡拿出七、八個雞蛋,在碗邊上輕輕磕了兩下,蛋殼上被敲擊出一個不大的凹痕,本來應該兩手大拇指齊上左右掰開,但由於只有一隻手能用,晨曦只好彆扭的用中指把蛋殼撐開,順勢把蛋液倒入碗內,自己也算是“身殘志堅”的傑出代表人物。

晨曦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