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椅子上面眯著眼打了幾次盹,飯也沒有吃幾口。
王慶豐一邊吩咐自己的秘書去附近的飯店訂餐,一邊帶著雲非往辦公室裡面行去。反正飯菜做好也得有一會兒的時間,先休息一下子吧。
劉於水也在辦公室裡面等著。雲非本來疲憊無比,但是被兩個傢伙拉著聊天,慢慢地也就不覺得困,知道張瑞來催促,幾人才勾肩搭背地去吃飯。
雲非讓第一臺數控車床運轉的第二天上班時,王慶豐就透過辦公樓上面的大喇叭把全廠所有的八十三號人給召集到了辦公樓外面的空地上,站在二樓的走廊對著工廠所有的人宣佈,從今天起,他身邊這個僅僅十六歲的雲非擔任工廠的大師傅。
雖然根本就沒有看到雲非cāo作裝置,在數控機床前面,他已經被雲非給折服了。他已經完全相信雲非所說的一切。所以在頭一天晚上吃飯的時候就說了,不僅完全答應雲非的要求,還把雲非要求的一千塊錢的工資給漲到一千五,廠裡效益好的時候會有不定數額的獎金。
當時把秘書張瑞給嘴裡都能夠塞下一個雞蛋。
王慶豐的話讓整個場面差點失控起來。
工人也是有尊嚴的,尤其是技術工人,更甚的是那些幹了幾十年的老技術工人。所有的人都喧譁了起來。
而這喧譁的後果,就形成了以後慶豐機械以及雲非集團每年一度的技術大比武。
既然所有的人都要造反了,比較mín zhǔ的王慶豐當然不會不聽群眾的聲音。
當然,這裡畢竟不是國營工廠,老闆的話就是聖旨,老闆的決定是不能違背的,這些拿著比同行業高的工資的工人們,也覺得不能做得太過分。在最後,工人中技術實力最好的幾個工人商量,這個年輕娃兒要想當他們的大師傅,也不是沒有可能,前提是他必須在技術上勝過自己這些人。
雲非對於工人的情緒還是能夠體會的。曾經在他的前世,他就不服氣那些沒有露兩手牛逼哄哄的人。或許在整個行業都是這樣,只要是比過,技術比自己好,不管對方什麼年齡,都會尊重他,這或許是技術工人特有的。
對於工人的挑戰,雲非站在二樓的走廊對著所有的人宣佈:介於工廠裡面現在只有車工、鉗工、銑工這三個工種,就只跟這三個工種的師傅切磋,至於學徒,那就免了,太掉身價了。
“丟你老母,太囂張了!”
“TMD,這娃兒實在囂張,咱們一定要讓他知道,饃饃是面做的!”
“這傢伙太有個xìng了,如果真的三個工種都能幹,即使沒有我師傅厲害,我也認他當師傅!”
“就是,就是”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吹牛,這下有好戲看了,太好了,今天不用幹活了……”
……
聽到雲非的挑戰,那些工人師傅們沸騰了,這是**裸地打臉。雖說今天每個工種都有半天干不了活,事關尊嚴,也沒有人去在乎少掙五六塊錢了。
而那些學徒,則是充滿了對雲非的崇拜、羨慕甚至是嫉妒,反正老闆已經發話了,工資照發。
第一場挑戰就是跟車工挑戰。雲非一個人挑戰十三個在慶豐機械廠裡面技術不錯的車工,題由雲非出——車長軸。
每人發一根八百毫米長的直徑二十毫米的A3鋼棒料,要求車到十六毫米,直徑公差不超過0。05毫米,表面粗糙度3。2,允許使用任何手段,不限時間。
這題目一出來,立馬就有七個從國營工廠下崗的老車工退出去了,就只剩下楊得志以及幾個剛剛出師的年輕車工參加。
車工怕車杆,這是行業內每個人都知道的,表面上看起要求很簡單,只要稍微有點技術的工人都不敢這麼玩兒。眾所周知,十六毫米直徑,八百毫米長的細長杆在加工的過程中幾乎沒有了剛xìng,即使用上跟刀架,也很難達到0。05毫米的jīng度。這不僅對工人刃磨車刀的技術要求非常高,對工人的經驗要求同樣非常高。
行業內都知道,車工是七分刀功,三分技術,一個工人技術好不好,從他刃磨的車刀就能夠看得出來。細長杆的加工,不僅對刀具的角度要求相當高,還對切削三要素的匹配要求非常高。
必須使得轉速,吃刀深度以及切削速度這切削三要素完美匹配,只有這樣,才能夠又快又好地完成工件的加工。
初生牛犢不怕虎,沒有退出的五個年輕車工自信滿滿地開始了他們的工作。他們認為,這簡直是沒有要求的活,分分鐘就完成了。
而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