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又是一個上門要粘福氣生男孩的。
張氏頓時挺有些揚眉吐氣的模樣,不由的想,也不知道國公爺知曉後,會不會腸子都悔青了。
“閨女,有對婆媳上門了,你去招待一下。”
蘇左如今也是駕輕就熟的“嗯”了一聲。
不過是讓她多說幾句吉祥話,沒啥大不了的。
不愧是親生的母親,剛才張氏那般想著,蘇左也會時不時冒出來,如果國公府沒有將他們趕出來的話,說不定她還會大發善心,讓蘇景秋這個便宜大哥的運勢更好些呢。
不過現在他們是沒這個福分了,沒有更倒黴就已經很不錯了。
等送走了那對婆媳,看著媳婦笑得心滿意足的模樣,蘇左揉了揉自己泛酸的腰,正準備回房休息。
結果,便看到她的孃親,淚流滿面,腳步凌亂的衝到自己的面前,然後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語言顛三倒四的說道:“他...他,他過來尋我們了....”
蘇左有些驚疑的反問道:“誰?”
“你父親....”
蘇左皺著眉頭道:“國公爺?”
張氏緊張的快速瞟了眼門口,趕緊解釋道:“不,不是的....是你的親生父親....”
蘇左順著張氏的眼神往門口瞧去,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了小院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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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難得蘇離起了興致,破天荒的一大清早拎著原身的鳥籠,決定出去逛一圈。
結果到了熟悉的地界兒,原身的那些狐朋狗友,看到他過來,均是一副別有意味的嘿嘿笑容。
比起前些日子,因為得罪了大皇子之後,他們明顯的疏遠,更難讓人忍受。
這些人也壞,嘴上也不說什麼難聽的話,就是用一種帶著眼色深意的眼神瞅你,使勁的瞅你。
明裡瞅,暗地裡瞅,躲著瞅,光明正大的也瞅。
然後一個個還特意的到她面前晃上一晃,留下嘿嘿到聲音就跑。
蘇離:“.....”這種不要臉的風格,好熟悉啊。
臥槽,這不是她常對別人慣用的招兒嘛,現在被人用到了自己頭上,實在是....
不管是原身還是蘇離,都不是個能忍著的,趁著又一個紈絝跑到自己面前秀存在感,直接一把將人的長髮給拉住,拖到了一邊。
“嘿嘿嘿....”蘇離也學著他們的假笑了幾聲,才說道:“你好像很得意啊,什麼事情讓你這麼開心,說出來分享一下啊。”
這人被揪住了頭髮,先是憤怒,然後聽到蘇離的話,神情一愣,隨即奇怪的看向蘇離,臉上跟便秘似的,“你不知道?”
蘇離挑眉道:“我應該知道什麼?”
這人也是個藏不住事的,當場說道:“你家裡那個小妾,被你趕出了門,是不是因為讓你當了綠頭龜?”
蘇離默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張氏確實算是給原身戴了頂綠油油的帽子。
“我說你也太好性了點吧,這樣都只把那幾個賤人趕出家門....結果他們轉身就找到了姦夫....”
“不不不,不是姦夫....”一時嘴快,這人有些害怕的縮了縮腦袋,聲音壓低了幾分道:“你還不知道吧,你之前那對便宜子女,現在已經成了常先生的長子長女了。”
“那女孩還成了大皇子胞妹,長寧公主的伴讀呢。”
“現在,大家暗地裡都在同情你呢,而且你最好是小心點....說不定大皇子跟常先生對你....”
說話間,這人眼裡的同情已經不是用一星半點來形容了,他又壓低了幾分聲音,用只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聽說,常先生放話了,奪妻之恨,不死不休....”
蘇離:“....”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是常先生為自己找的一層遮羞布,但誰讓這位先生現在最受大皇子器重呢。
就連皇上也對這位先生頗有好感,時常有賞賜。
常先生如今可是京裡的大紅人,對比一個紈絝子弟的國公爺蘇離,選擇誰那是不言而喻的事情了。
說話的男人,說完之後,又停頓了幾下,壞心眼的想看蘇離變臉的模樣,結果讓他無趣的是,蘇離臉上是無動於衷。
這人又不死心的加問了一句,“你不生氣嗎?”
雖說大家都是酒肉交情,又是常為正經衛道士不喜的不學無術的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