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口。
季鰩用受傷的尾巴捲住它,扯了幾下都沒能將他扯下來。被死死咬住的鵷鶵鳥卻突然動了一下,剛才還一直垂落著的利爪重新抬起,猛地刺入鯊魚頭部。
鮮血像是落雨一樣紛紛揚揚落下,撒在海面上,也隨風飄去更遠的地方。
季鰩扭過頭,正撞上鵷鶵逐漸睜開的雙眼——燦如黃金,灼如火焰,完全看不到一點兒當年從浩瀚蒼穹俯身下來時的溫柔的影子。
唯一不變的就是那金碧輝煌的顏色。
那時候,他要是死了,就不會有這麼多然後了吧?
再次甦醒的鵷鶵卻聽不到他的感慨,抓著血淋淋的鯊魚,抬起另一隻爪子,撕開腐朽的破布一樣扯成碎片,再毫不憐憫地扔掉。
她的脖子上還流著血,頸椎骨也沒完全長好,傷痕累累的腦袋垂落在頸側,不斷地冒起火焰。
“沒事了,沒事了,”季鰩自言自語似的說著,“我們回家,離他們都遠遠的。”
鵷鶵垂著頭,沒有否定,也沒有回答。
季鰩只得轉身,拉高距離,飛向燈火依舊的城市。
☆、第二十八章、好風來時蓬自張
風颳得眼珠生痛;水面越來越近。
渾身是血的小滄龍昂起頭,大睜著眼睛看著她。
她放慢了速度;爪子彎曲如勾,接觸水面的瞬間,倏地抓住滄龍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