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等著看沙苑和訓導員到底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易重,你怎麼能下這種重手?他可是你的同伴,而不是敵人!”易重,看來就是那個某某後的孩子的名字了。
沙苑看著他,聲色俱厲的大聲呵斥道,臺詞就跟剛才楊帆說的如出一轍。
易重本有些膽怯的看著沙苑憤怒的臉孔,然後聽見沙苑的義正詞嚴的判罰,卻是心中頓時一鬆,甚至是帶著一臉喜色的疾奔而去……
出自沙苑之口的判罰赫然竟是——“滾!沿著鎮子跑五百圈,不跑完不許吃飯!下次再做出這種事,罰你跑一千圈!”
這一計大棒,還真是狠狠的舉起來,輕輕的落下去呢!
一個很可能會造成他人一生殘疾的過錯,而且甚至都不能說成是過錯的有意為之,最終的判罰,竟然只是罰跑五百圈?
可憐孩子的目光,果然黯淡了下來,沙苑卻沒有去注意,他自己或許是覺得,這麼大的一個孩子,應該看不出罰跑五百圈跟其他懲罰之間的區別。
可是他卻忽略了,眼前是一個拼了命也要努力上進的孩子。
對這孩子來說,罰跑五百圈甚至就連最低的懲罰都算不上,如果是他自己受到這樣責罰的話,恐怕不但不會有絲毫抱怨,還會很高興的就沿鎮狂奔去了。
因為他知道,那樣的所謂懲罰其實對自己的實力提升也會有幫助,將心比心,這樣的判罰,又怎能令他滿意呢?
不過,這黯淡只是一會兒的光景,可憐孩子的目光,很快又重新明亮了起來,而且比剛才更亮、更加的期待。
因為他忽然間想到,或許,訓導員之所以給易重這樣輕微的懲罰,可能只是因為自己的傷勢並不算嚴重,雖然自己感覺很痛,卻根本就是無關緊要,很快可以恢復的。
孩子這樣的反應,楊帆卻是一點不漏的看在了眼中,心下不禁暗自嘆息搖頭,作為曾經情形相似的過來人,他完全可以體會的出孩子的心思,也正因為如此,就尤其的感覺到無奈。
果不其然,罰跑了易重,沙苑轉回身看向訓導員,第一句話就讓可憐的孩子的心重新墮入了深淵:“不怕的這條胳膊,真的不行了嗎?”
楊帆這還是第一次知道,孩子的名字叫作不怕,真是很古怪的一個名字。
“很難,很難很難。”負責檢查傷勢的訓導員聞言搖頭,“不管是用武功催生,還是用魔法加快癒合,那些骨頭的碎片都很難依照原樣重新長合在一起了,將來肯定會影響到手臂的活動。”
“最後究竟會變成什麼樣子,現在還不好說,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不可能再像以前那麼靈活了。”訓導員的話,基本相當於判了不怕的死刑。
“就真的,沒有一點法子了嗎?”
“法子嗎……倒也不是沒有。”
“哦?”
“真的?”不怕眼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狂喜。
訓導員則是一臉的苦笑:“只有一個,萬能修復劑。”
萬能修復劑?楊帆是知道這種藥的,在山都就有,但他更加知道,這藥確切的名字,應該叫做奈米修復劑,更準確一點的說,這也根本就不能算做是一種藥,而是奈米級別尺寸的微型機器人,在注射入人體之後,可以修復身體內部的幾乎一切物理損傷。
這樣子的藥,在如今這個時代顯然是無法制造出來的,而且,雖然是奈米尺寸,但機器人內部的電路結構,同樣無法抵禦貝魯塔粒子的輻射,絕大部分的奈米修復劑都已經在大輻射中損毀了。
所以,這樣的藥,就算是在山都都價逾千金,更別說這樣偏遠的地方了……
“萬能修復劑?這種藥,咱們整個鎮上,總共也就只剩下三支存貨了,那還是特意給那些……”
聽不下去了!楊帆已經完全聽不下去了,沙苑和訓導員這根本就不是在尋找解決問題的辦法,而是在不怕面前演戲呢。
那裝腔作勢的表情動作,拿腔拿調的語氣臺詞,如果放到二十五世紀去表演,早就被人活生生的打死在臺上了,就算是去演電視劇,都能被人堵在家裡追砍。
楊帆一開始還不明白兩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做,過得片刻之後,才漸漸領悟過來——他們這是在推卸責任。
整件事情的苦主只有一個,就是不怕,現在當著不怕的面,造成不怕殘疾的兇手已經被他們處理過了,而對於不怕的救治,他們的表現也可以算是盡心竭力了。
雖然治療用藥太貴,他們不捨得,也根本沒有那權利去動用,但他們在不怕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