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著腰,蹭著竹取,笑得妖嬈而誘惑,讓竹取有著片刻的遲疑,似乎某些界限,就要衝破,而他無能為力,因為他憎恨隱藏在這之中的某種真相,以及它大白於世的那一刻,自己的無能為力。
於是,似乎像是下了某種決心,竹取露出他身為主人的暴虐冷酷一面,他的手用力捏著西加爾的側腰,“這是你自找的!”
然後,兩人在眾人暖味的眼神裡,走上二樓,然後,房門推開,竹取將他推到床上,沒有絲毫溫柔前戲可言,他褪下西加爾的褲子……
在他進入那瞬間,竹取揚起脖子,眼淚從他眼底流出來,他悲哀的想,他甚至沒有脫衣服……
他甚至連最基本的尊重都沒給……
久未開發的身體,粗暴的侵略,以及與所想之間的巨大差距,都讓他覺得窒息,像是一首葬歌,唱到最後,只看到的那一張一合滿懷悲情的面孔,卻再也聽不到聲音……
直到竹取拍了拍他的臀半,用不大,卻毫無留戀的語氣說:“出去。”
他趴著,所以竹取看不到他一瞬間左眼那抹幽綠色的光線,僅是一瞬,後來他知道,那便是一世的距離,相隔好幾個光年,再也不能輕易而過的界限。
“是。”
西加爾咬著唇瓣,低聲,他沒有再穿衣服,他□著身體,邁著艱難顫抖,卻也堅定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門口,開門,而出。
房間內,竹取看著他的愛將,幾次跌倒在地,幾次他想要起來扶他,最終的最終,他握緊雙拳,仰倒在還沾著□的床單上,那上面還帶著剛才那人的氣味。
他告訴自己,這樣子就好,他的心是屬於千川完的,這輩子都會是這樣,他沒必要連累第三個人受傷。
然後,他閉上眼睛,對上西加爾剛才那太過熟悉的隱忍,還是千川完抬頭微笑的張狂。
前者說:“我是您的奴婢,誓死追隨您。”
他當時的回答是什麼?“難道你這就叫欠調jiao?”
後者說,“哥,我要你站在這個世界的頂層!”
他的回答?
他閉上眼睛,想起那個陽光明媚的夏天,以及某個燈光昏暗,卻不掩眼底堅毅的青年。
他記得,他說:我叫西加爾,守護之意。
Foraging上,如果說竹取排第一的話,那麼西加爾的命令就是僅次於竹取之下了,所以,此時他□著全身,只用一件襯衣遮住重點部位,形色悽然的從主人房間出來,碰到的船員們都想自挖雙目,雙雙低下頭,不敢去看他的狼狽。
西加爾混若無覺,他跌跌撞撞的走回房間,推開門,就直奔床上,他其實不介意身體裡留著竹取的東西,他之所以覺得委屈,是覺得,如果今天換成希爵的話,或許,他會是另一番對待。
“身材不錯嘛。”
“誰?”西加爾警惕的看向床上,青年穿著黑色大衣,翹著腿,正玩弄著槍支,他把槍繞過虎口,“閣下是今晚的客人?”
青年站起身,迎著月光,能看清他深邃的眼底,以及身為殺手獨有的血腥味:“不瞞副船長,我是杜澤。”他笑著觀察著西加爾的表情,然後,微笑補充:“尼福爾海姆的隊長,效忠於墨菲斯家族。”
西加爾默不作聲的從衣櫥裡拿出一件大衣,披在身上,點上根菸,這才道:“哦?那麼隊長先生來我這裡是什麼意思?”
“想找您談筆生意。”
“哦。”但其實那表情是十分不感興趣的:“您談生意應該去找我們主人,我雖然握有一些特權,但並不包括可以待主人做決定。”
杜澤笑著搖搖頭,“不不,這一次的買賣上,會是我們一個互利雙贏,自然得來找你。”
“那如果我不感興趣呢?”某人今晚心情確實不太好。
杜澤也不急,他重新坐回床上,“我們來的時候,殿下再三囑咐,不要與Foraging發生矛盾,殿下只想找到離家出走的弟弟而已,絕無半點冒犯之意。”
“弟弟?”怎麼又是弟弟?
“這位曾經是墨菲斯家族的榮耀,後來經逢叛逆期,又有有心人挑唆,就覺得殿下是要害他,就離家出走了,這一走就是好幾年,最近才找到他,卻不想半路又逃了,這位是我們殿下的心頭肉,如果您能將他歸還我們的話,我們定當重金酬謝。”
西加爾笑著搖搖頭,手中的煙隨著他的這個動作菸灰抖落:“你這是騙誰呢?”他笑著看他,眼神深邃,語氣冰冷:“如果只是離家出走,沒有旁人幫助,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