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01部分

,蹲到劉氏身邊,顫抖著手去探武掌櫃的鼻息。

還好,雖然微弱,但是覃初柳還是感覺到了武掌櫃的唿吸,只要還活著就好。

“請大夫了沒有?”覃初柳轉頭問道。

她的話音剛落,人群已經讓出一條小路,成衣鋪子的夥計引著一個老頭兒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

華老大夫,看到來人是華老大夫,覃初柳的心稍稍安定。

也沒有功夫寒暄,華老大夫放下醫藥箱便給武掌櫃檢查傷情。

武掌櫃的腹部捱了一刀,傷口很長,且很深,覃初柳不敢看,只側頭等著華老大夫處理。

華老大夫簡單地給武掌櫃處理了一下,便吩咐夥計和周圍幾個看熱鬧的人,“找個門板,把他抬去華家醫館。”

太平鎮的人有幾個不認識華老大夫的?他話音一落,便有人主動去家裡尋門板,還有幾個壯碩的小夥子自告奮勇要抬人。

去到華家醫館之後,華老大夫又帶著華令朝細緻地給武掌櫃治傷,外間只餘覃初柳、冬霜以及劉氏和夥計。

劉氏還在嚶嚶的哭泣,聽得覃初柳腦仁兒生疼。

“到底是怎麼回事?”覃初柳越過劉氏,直接問夥計。

夥計還算鎮定,回覃初柳道,“一大早掌櫃就說要去主街新買的鋪面看看,過了很久也沒見過來,我正要去尋掌櫃呢,就聽有人說掌櫃和人打起來了,我們就過去看,見到武掌櫃的時候,武掌櫃就已經這樣了。”

至於武掌櫃為什麼和別人打起來,和誰打起來,夥計和劉氏全然不知。

看來,要想知道實情,還要等武掌櫃醒來才能知道了。

武掌櫃是將近傍晚十分的時候才悠悠轉醒的。

他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喚覃初柳的名字,恰好覃初柳也在房間裡,趕緊過去看武掌櫃。

武掌櫃見到覃初柳,竟然流出了眼淚,“柳柳,都是我的錯……”

他的聲音喑啞粗噶,說出這樣的話來竟然有一種十分蒼涼的感覺。

“武掌櫃,現下你的身子還虛弱,有什麼話咱們等明天再說。”覃初柳拍了拍武掌櫃的胳膊,柔聲安慰道。

武掌櫃搖了搖頭,眼淚順著眼角融進鬢髮裡。

“柳柳,那新買的鋪子,新買的鋪子被人佔了。”武掌櫃艱難地開口說道,“我今日去的時候,已經有人在鋪子裡面收拾了,我與他們理論,他們中一個領頭的把房契、地契拿出來給我看,是真的,和咱們的一樣……”

這怎麼可能,偽造房契、地契哪裡有那般容易,縣衙還有備案,根本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的房契和地契是真的?”覃初柳肅然問道。

若是他們的是真的,那她手裡的定然是假的。因為不可能兩份契據全都是真的。

顯然武掌櫃也知道其中利害,仔細回憶了一下他經手的房契、地契,最後搖了搖頭,“我不確定,不確定哪個是真的。”

覃初柳霍然起身,吩咐冬霜,“冬霜,你先回家,明日一早便把契據拿過來。”

現下時辰已經不早,到家差不多就天黑了,明日一早送過來正好。

冬霜點頭應下,二話不說便走了。

只是冬霜比她還性急,當晚就折了回來。覃初柳也沒有功夫責怪她,開啟契據仔細地看了許久。

早前武掌櫃給她送契據的時候,她見武掌櫃說的肯定,怕自己當著他的面檢視損了武掌櫃的面子,於是便直接收了起來。

後來她在元孃的監督下忙著繡嫁衣,便也把這件事忘到了腦後。

現下拿出來看,果然發現了不尋常。主街上的鋪面都有些年頭了,契據定然也十分舊。她手裡的契據紙張雖然是舊的,但是墨跡卻還是十分油量黑澤的,且沒有暈散開來的跡象,一看就是剛寫不久的。

這契據是假的!

可是,假契據武掌櫃沒有看出端倪也就算了,怎麼連縣衙的人也沒看出來。他們常年收訂、整理這些,定然有十分高超的辨別真偽的能力,這偽造的痕跡那麼明顯,他們怎麼會看不出來。

事情裡面透著詭異,覃初柳直覺這件事不簡單。

第二天一早,她和冬霜就在夥計的帶領下去了主街的鋪面。

街上的血跡已經清理乾淨,周圍的商鋪也陸陸續續開了門,覃初柳最後停步在一家糕點鋪子前,眉頭蹙得更緊。

還是糕點鋪子,名字和以前一樣,但是匾額明顯是新的。

鋪子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