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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一眼,那一眼裡有不解,有埋怨。不解覃初柳為啥要不幫他瞞一瞞,埋怨她不幫忙也就算了,竟然還把他往坑裡帶。

黑子娘等了半晌也沒等到黑子的回話,心裡的火氣騰騰騰地又冒了起來,鬆開覃初柳又要往黑子身上招呼。

覃初柳趕緊上前,再次拉住黑子娘,四下裡看了眼,他們現下正站在院子門口,把搬罈子的小廝堵在兩頭。

“蕭嬸子,黑子,有話進院子來說,堵在這裡耽誤人家幹活。”覃初柳也沒有客氣,心裡想的什麼便直接說了出來。

黑子悶頭走進院子,黑子娘尷尬地輕咳一聲,握著覃初柳也走了進來。

站在屋簷下,黑子娘又問了幾次,黑子就像是鋸了嘴兒的葫蘆悶聲不吭。

“黑子,對著你娘還有什麼不能說的?”覃初柳從中間添火,得罪了黑子不打緊,她說幾句好話就是了,緊要的是讓黑子不必過那豬狗不如的日子,“你在東昇受了那樣的苦,蕭嬸子知道了定然會為你出頭的。”

至於受了什麼樣的苦,她不能說,這話還要黑子自己說出口才好。她點到即止,卻把黑子逼到了牆角。

黑子娘也從覃初柳的話裡聽出了端倪,握住黑子的兩條胳膊,說話也不似剛才那般淒厲,“黑子,你給娘說實話,到底咋得了?你若是不說,我就自去鎮子裡打聽!”

她說的沒錯,若想知道真相,去鎮子裡打聽一下便知道了。黑子訥訥地嚥了咽口水,好半晌才垂頭把自己在東昇米糧裡的遭遇都與他娘說了。

出乎覃初柳的預料,黑子娘這個時候反倒不哭了,只不知是氣得還是心疼的,胸口劇烈的起伏,握著黑子的手也顫抖的厲害。

“娘,我不想去了。”左右都說出來了,乾脆破罐子破摔,把自己的想法也說出來,“我在家好好幹活,定然不讓娘受苦……”

“啪……”

整個院子瞬時安靜了下來,黑子孃的手還停在半空中,黑子則是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娘。

覃初柳也覺得世界凌亂了,明明該好好的安慰黑子不是嗎?怎麼黑子娘動手打了黑子呢。

元娘又要上前勸和,覃初柳及時制止,自己湊過去對黑子娘道,“蕭嬸子,你這是幹什麼?黑子在外面已經不容易了,你又何必……”

“你懂什麼?”黑子娘怒喝,止住了覃初柳的話,繼而質問黑子,“黑子,你只與娘說,娘教過你遇到些事就打退堂鼓沒有?”

黑子搖了搖頭,臉上疼的厲害,卻不敢抬手去撫。

“當年你年紀小,興許不記得了,咱們一路乞討過來,什麼苦沒吃過。莫說是與狗搶食,就是那掉進茅坑的饅頭不也吃過。你是好日子過的久了,就吃不了苦了。都說‘吃的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這個樣子,娘是指望不上了。”黑子娘說的悲悲慼慼,已經有幾個搬罈子的小廝開始抹淚了,更不要說身處其中的黑子。

當即,黑子便跪了下來,拽著他孃的裙角,“娘,兒子錯了,以後再也不說這話了,定然在鎮子裡好好幹,將來出人頭地,再不讓人欺負咱們。”

這話才是黑子娘想聽的,立時又變回了慈母,俯身去扶黑子,母子兩個抱頭哭了一陣,黑子再入狼窩的事兒也就定下了。

第五十一章 順水人情

黑子孃的反應著實是太出乎覃初柳的預料,在她看來,黑子娘這人雖然喜好算計,人品不好,但是對黑子真是沒得說。

可是,現在想來,她對黑子好的方式,著實是讓人不能理解,有些殘忍,有些狠毒……

但是,這畢竟是人家的家務事,黑子都妥協了,她一個外人還能說什麼?

黑子娘拽著黑子回了家,說是要給黑子做頓好吃的。

覃初柳和元娘又回了屋子,百里容錦幾個正百無聊賴地坐在炕沿兒上。

覃初柳有些懊惱,真是太失禮了,憑白的把人丟在屋裡就算了,連碗水都沒讓人家喝上。

百里容錦看出了覃初柳的尷尬,善解人意地開口道,“覃姑娘正事要緊,我等也不是外人,不必客氣。”

“是啊,柳柳,不必客氣。”鄭掌櫃也附和,繼而好奇地問起了剛才的事情,“柳柳,剛剛是怎麼回事?”

剛才的動靜不小,再加上屋裡又靜得很,他們聽的不十分清晰,卻也聽去了一些。

原說這是人家的事情,鄭掌櫃這樣貿貿然地問出來有些失禮,但是他著實好奇,他可是聽到了他們提到東昇米糧。

覃初柳腦袋轉的飛快,鄭掌櫃在太平鎮經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