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玄蛇的精血即可，早一點或者晚一點，差別不大。

黑水玄蛇的身體極為龐大而悠長，繞過了一根根柱子，碩大的腦袋在羅小莉和玄天面前吐著蛇信子，無限恐怖。

“第五變，蠻牛變！”

隨著命老的話聲落下，本來渾身漆黑的黑水玄蛇在剎那之間發出了滔滔不絕的金光。

在金光的蔓延之中，黑水玄蛇的身體飛快縮小，最終化作一尊小山模樣的金色蠻牛。

望著這一尊金色蠻牛，羅小莉不禁目露詫異之色，道：“哦？這一變，莫非取之於五彩神牛的後裔黃金蠻牛？”

“沒錯。命老這一變，的確源自於黃金蠻牛……這一種真靈在靈界雖然極度稀少，但是實力之強，就是許多大族都不敢招惹。”玄天含笑說道。

在開天闢地不久，靈界和仙界還保持了一些聯絡的時候，倒是留下了關於仙界真靈的一些記載……這些飛昇到仙界的真靈，已經不是喚作真靈了，而是稱作仙獸！

與仙界本體的仙獸區別，由下界飛昇上來的仙獸被叫做後天仙獸，而自古以來就生活在仙界的仙獸，則是先天仙獸。

五彩神牛，就是先天仙獸之一！

至於黃金蠻牛……關於它的傳說一樣不少，但是可信度最高的，卻是當初一位上仙帶了他的靈寵五彩神牛下凡，與誕生在蠻荒時代的一些妖獸交配，從而誕生出黃金蠻牛這一個派系。

由於繼承了先天仙獸的血脈，所以黃金蠻牛力大無窮，就是山嶽巨猿等擅長力氣的真靈，都不一定贏得了它。

當然，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現在的黃金蠻牛雖然依舊在真靈行列，但是血脈純正的，卻少之又少。

沒有辦法，不知道是不是一起從先天仙獸五彩神牛身上一起繼承了濫。交這樣的性格，反正黃金蠻牛在伴侶的種類錯綜複雜的情況下，血脈一代不如一代。

倘若說僅是血脈相關的黃金蠻牛，實際上倒是不少，但是純正的就真心不多了，屈指可數。而且血脈純正的黃金蠻牛從來不承認血脈稀薄的傢伙就是自己的同類，覺得這是次品，沒有資格稱為先天仙獸的後代，所以黃金蠻牛才會被認為數量稀少而已。

“不過，能夠被命老選為天命秘術的變化之一，估計不會是一般的黃金蠻牛，而是黃金蠻牛王吧。”注視了少許，羅小莉忽然笑道。

“小丫頭，眼力不錯……當年我在黃金蠻牛一族大難之時幫了它們一把，所以在它們的老族長坐化的時候，允許我取走靈智潰散，就要化作塵埃的神魂精魄煉成真靈六變之一。”黃金蠻牛在看向羅小莉的眼神下意識地變化了一下之後，如是笑道。

“接下來，就是最後一變了……真靈六變，第六變，玄武變！”在命老渾厚的聲音之中，本來還是金燦燦的黃金蠻牛忽然光芒一斂，顏色變得陰沉了起來。

整個人化作一隻數丈大小的巨龜，偌大的龜殼閃爍著寒光，而尾部卻是一條眼放精光的長蛇，盯著羅小莉和玄天，神色不善。

“玄武麼……沒想到命老竟然連玄武一族的神魂精魄都得到了。”此時，羅小莉臉上的已經不是詫異這麼簡單，而是震驚！

要知道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號稱四聖，它們的後裔在靈界之中的地位同樣超然。

先不說到了現在，數量已經稀少得嚇人了，而且看樣子當初命老煉化的神魂精魄絕對不簡單，血脈之精血，就是稱不上直系後裔，都相差不遠了。

好大的手筆！

“準確來說，不是我得到，而是它自己給我的……這是我命族的護族神獸，雖然不是直系後裔，但是在血脈方面，卻沒有疏遠得太多，僅是隔了兩三代而已。在我命族滅絕之時，它已經受了重傷。我的一身命術、修為，多是在它的指點下完成。終於，在我修煉天命秘術的時候，它坐化了，坐化之前，願意助我完成真靈六變的最後一變。”命老噙著一絲哀傷說道。

說完，玄武身上光芒一閃，又變回到人類的模樣。

“我的天命秘術你已經看了，那麼你可是看出了究竟哪裡出了問題？”命老淡淡地說道。

語氣之中，抱著一絲希望。

因為他的預感，很少落空。

“問題的話……我想到了一個，但是不知道對不對。”羅小莉沉默了一下，望著命老的眼睛說道。

“但說無妨。”命老緩緩說道。

“我覺得，命老的天命秘術之所以會出現問題，大概就是出在了最後一變上面。”羅小莉吸了一口氣，正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