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可怕。這一點兒，在當初道之世界他已經從道天機身上體會過。

他甚至感覺，天機一道的術法神通比現在世間的術法攻擊更加精妙與強大。

這老妖將兩大修煉體系都修到了那等層次，在百萬多年前，那他豈不是天下第一？

王道神色微變，再次看向老妖，開口問道：“你剛才說肉身隕滅之前，你半隻腳登臨神道？那你肉身隕滅之後呢？這些年來，你又達到了何種高度？”

老妖聞言，哈哈大笑起來：“小子，你果然很對老夫胃口，不錯不錯。”

“肉身隕滅後，老夫元神卻不滅，哪怕沒有肉身，我們真靈一道的人也可以修煉。在九天神玉中這麼多年，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老夫……算是一尊仙了。”

王道渾身一震，果然，這老妖簡直妖孽的不是人，居然以元神狀態修到了仙境。

“不對，之前我煉化過你的真靈碎片，並沒有那種不朽不滅的神性與仙力，你……你不是真正的仙。”王道突然開口說。

老妖聽後，嘆了口氣。

“不錯，我不是真正的仙。我畢竟肉身隕滅，無法真正地獲得那一無上果位，只是功力達到了那種地步而已，並不算真仙。不僅如此，就連我半步帝尊果位的道果，也在一絲絲地隨著歲月流逝而被剝奪，元神中的一縷不滅神性歷經百萬年，早已流逝。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看，我算是一個死去的人了。”老妖說。

王道點頭，他明白其中的差距。功力達到真仙的地步，與獲得天地認可的真正仙道果位相比，當中的差距無法想象，實力也天差地遠。

肉身，是一個生靈活著的象徵，是天道給予行走在人間的認可。一旦沒有肉身，哪怕修煉的真靈一道，哪怕真靈能夠不死，也無法獲得天地果位。

肉身元神缺一不可！

然而，老妖能夠將功力積聚到比肩真仙的地步，可想而知他到底有多麼的逆天？

“你跟我說這些什麼意思？你的功力又與帝尊鎮壓的那片地方有什麼聯絡？”王道問，迴歸正題。

老妖又沉默了，過了良久後，他才開口說道：“你可知道我肉身隕滅之時才活了不過三十多萬年？”

聞言，王道一愣，又咧了咧嘴，才三十多萬年？

他很想說，我現在才活了幾十年，連一百歲都不到呢，你丫的活了三十多萬年都嫌少？

不過他想想也是，這老妖肉身隕滅的有些蹊蹺，恐怕當中有一番曲折。

現在，諸如聖衍等人道絕巔的老傢伙們都活了有十幾萬年，甚至二十幾萬年了。而對於修煉真靈一道的老妖來說，他就算沒有踏入半步神道之境，估計也能夠活上個三十幾萬年，踏入半步神道後，他渾身會進行昇華，壽元暴漲，絕對不止三十幾萬年。

“這是為何？”王道問。

“如果說，千年之前的祖道鴻是最有望成仙的人，那我便是百萬年前，最有望衝擊帝尊果位的人，最起碼，我能夠做到在臨死之前，站在邊緣觀看到那一領域的風景。”

“只可惜，當年我自認天下第一，又因在天機之道的造詣上出神入化，便縱橫星空，肆意妄為，行事膽大。”

“百萬多年前，還有許多恐怖的大族處於被封印當中，他們無法走出，被封印在一片片星域，導致這半宇宙到處透著股神秘之感。”

“我古賢族同樣被封印了，但我卻憑藉一身通天的功力提前破開了，自身走出，看著一切都充滿了快意。接下來，我憑藉著高深莫測的天機一道，不斷推演，推算出了一個個神秘之地，從當中得到了許多好處。”

“毫不客氣地說，古賢族周圍的浩瀚星空，我基本瞭如指掌，大多數被封印的星域，我也都推演過，有的地方也進去過。”

老妖緩緩說道，整個人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中。

王道神色複雜地看著他，他沒有想到這老妖竟是如此的逆天，他竟敢說在這個末法時代，神道無望的年代，他有信心站在神道邊緣一睹風景？

“所以，你也推演過那兩個地方？也去過那裡？”王道問。

老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我只去過帝尊鎮壓的那片地方，而帝尊精血顯化的地方並未去過，當年也未曾推演出來那裡有一滴帝尊的精血蟄伏。”

老妖很坦誠地說道，並沒有覺得他沒有推演出帝尊精血在那裡感到丟人，那畢竟是帝尊留下的手段，沒有推演出來才是正常的。

“我的肉身正是在那裡被重創，遭遇了變故，回來後，我便開始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