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人正是那個久違了多時的鬼王酒吞童子,紅袍少年一頭咂眼的紅髮被乖乖的束在烏帽子內,烏黑純淨的雙眸內閃爍著幾縷驚喜的光芒,他抬起手,輕輕的捧住了我有些許顫抖的臉頰,“小野貓,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副慌慌忙忙的模樣,出什麼事了嗎?”
這張久違了的臉蛋,正是先前那個給過我痛苦和快樂記憶的鬼王——酒吞童子,不知為何,此時積鬱在內心的所有憤怒、困苦、委屈,霎那間全都化作幾行清淚,像洪水爆發般的從我的眼角兩側傾瀉而出,我扯住了小酒的肩膀,一下子撲進了小酒的懷內,哇啦哇啦的大哭了起來,這個像來無惡不作的鬼王,竟然認同般的將我一把擁進了他那帶有淡淡血腥味的懷內,任由我在他的懷內放肆大哭,我的鼻涕、眼淚不斷的濡溼著小酒的衣襟,“小野貓,哭吧,哭吧,直到再也哭不動為止,我都會在你的身邊的。”
小酒的掌心輕撫著我頭頂的髮絲,這樣輕柔貼心的動作令我感到一陣溫暖,暫時忘卻了他的鬼王身份,只是很單純的將眼前的紅袍少年當成一個久違了的好友,是啊,這樣的小酒叫人沒有了防備心,過去的它帶給過的傷心,也在我的淚水中得到了解脫。
終於,我再也哭不動了,我的雙眼也順利進化成了一對核桃後,我才訕訕的放開了被我攥在手心長達幾刻鐘小酒的臂膀,“對不起,我太······我太失態了。”我很沒有形象的擦了擦有些乾枯的淚痕,帶著濃重的鼻音抱歉道。
“呵呵,現在才說對不起,你不會覺得太晚了一些嗎?”小酒眯起那對醉人的美眸後抬手颳了我的臉頰一下,終於,我因為這個不經意的小動作破涕為笑。
“哈哈,終於笑了,噯······你看,我的衣服都快被你的淚水虐待成泡菜了呢。”小酒刻意的將被我的淚水和鼻涕弄成一團的衣襟拉到我的跟前給我看,還很配合的裝成一副很可惜的表情逗我笑,我又一次的笑了出來,這回,小酒揉了揉我臉頰一側的頭髮,柔聲道:“笑了就好,可是,剛才你為什麼會那麼驚慌失措,還哭成那副“恐怖”的模樣?是不是晴明那個傢伙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替你去修理那隻狐狸去。“
“呃······不是啦。”我連忙拽住了小酒的衣袖,微囁道:“不是,你別亂猜測了,和晴明無關。”
“你的嘴角······”小酒斂住了笑容,那對原本熠熠生輝的眼眸驀地黯淡了下去,他半眯著星眸,烏黑修長的眼睫上下翕合著,語氣開始變得有些凝重,小酒湊近了一點後,輕聲道:“你的嘴角怎麼會有血跡?”小酒說著,伸出手指在我的嘴角處點了一下,蘸取了一點血液湊近鼻尖辨認了一下後道:“小萱,這個血痕不是你的。”小酒的眼神和語氣,一下子從一個大名鼎鼎的平安鬼王變成了一個偵探,噯······又是一個什麼都瞞不過他的傢伙,看來·····
“······嗯!”我沉沉的點了點頭,預設了小酒的說法。
“小萱,你怎麼在那裡 ,快回來。”正當我想從小酒的懷內出來的時候,一個冷冽的聲音朝我飄來,我的腦袋又一次的炸開了,我在心裡大呼不妙,這個聲音的主人,既非貓又,也非保憲的,而是我的老公,平安京的第一陰陽師——安倍晴明。
“狐狸小子,好久不見,近來可好,你也真是的,怎麼能讓自己的夫人一個人傷心呢?還真是沒有成為一個丈夫的資格呢,依我看,不如你退位,我來迎娶小萱好了,反正我和小萱拜堂在你之前。”小酒說完,低下頭,衝我調皮的一笑,柔聲道:“不如我們再次拜堂結婚吧。”
小酒的話語剛落音,我就看見一道黃色的符咒以電光火石般的速度飛向了小酒,小酒眼波輕轉,勾起嘴角,邪魅一笑,靈巧的側身一閃後將那道符咒夾在了兩指之間,我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連忙跳離了小酒的身側,朝著晴明所在的方位疾步走去,那個白衣少年的臉色簡直可以說起冷到了幾點,比北極的流冰還要冰冷幾分,那對狹長的鳳眼內佈滿凝霜,隨即又被兩團盛怒的火焰所取代,不好,那隻狐狸發飆了!
我被晴明的眼神怔住了,停在了原地,已經不敢繼續直視晴明的眼神,只能心虛的將視線落在別處,這原本已經有些騷動的酒樓大廳,因為一紅一白二位少年的對峙眼神和蔓延在二人之間的強烈火藥味而變得更加混亂,一些膽小的傢伙早就的的瑟瑟的縮到了牆角去了,稍稍有些膽子的人也都紛紛拔腿逃到了大廳之外去了,不一會,原本熱鬧的大廳已經變得鴉雀無聲,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一場戰爭即將爆發!
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