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兩位公子比這裡的佳人還要嬌豔美麗幾分呢。”賓客甲首先發出了感慨,那對賊溜溜的眼眸內流露出了令人厭惡的傾慕之色。
“都是些什麼人啊。”我嫌惡般的小聲嘀咕了一聲,繼續隨同貓又朝著二樓的雅座走去。
這裡的格局和擺設和我以前去過的滿月樓有些相近的地方,只不過,這裡的建築和裝潢比起滿月樓來得更為精緻一些,從外面看,這裡似乎只是一家純唐式建築風格的樓宇,可是走進裡面一看就不難發現,這裡的建築是融合唐式的優雅大氣和日式的精緻典雅為一體的風雅建築。
“二位客官,這邊請。”不多久,一位年輕的小倌迎了上來,他身著一身黑色直衣,滿臉笑意。
“不用了,我們是來這裡找人的。”我睨了一眼面前那位笑容可掬的年輕小倌一眼後開門見山道。
“這個,還請問二位客官要找的人是?”年輕小倌頓時斂去了臉上那很是官方的笑容,換上了一副冷冰冰的口吻。
我高傲的揚起下巴,厲聲道:“賀茂家的少爺,賀茂保憲。”
小倌的冰涼的臉上驀地又堆上了獻媚的殷勤笑容,彎腰後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二位隨我來。”
“二位公子,就是這裡了。”小倌說完,識相的退到了一邊,我和貓又站在門口,正欲敲門進去,卻聽見保憲和幾個佳人打情罵俏的嬌笑聲,我聽後,氣不打一處來,在貓又還來不及阻止我的情況下,我就一腳踹開了那扇華麗的紅木大門,氣勢洶洶的衝了進去。
眼前的一幕令我馬上向後退了好幾步,直到我退到一堵人牆前面,直到我再也走不動了為止,身後的少年伸出手穩住了我。
我心目的溫柔哥哥,正躺在一位千嬌百媚的紅衣佳人的身側,慵懶的接受者佳人遞過來的美酒佳餚,那位佳人,時不時的還會在保憲那張俊美無匹的俊臉上落下一兩個繾綣纏綿的吻,女子修長白皙的指尖輕輕的滑過保憲的臉頰,一絲一寸,寸寸縷縷,保憲那對半眯著的星眸內,好似散亂在空中的八重櫻般,迷離慵懶。
我捂住了嘴巴,幾乎不敢相信,眼前那個側躺在榻榻米內的男子就是我那一貫溫柔的保憲哥哥,我的心像是被從頭到尾的灌了來自北極的雪水般冰涼徹骨,許久後,我才回過了神,怯生生的叫了一句,“保憲哥哥。”
保憲哥哥身邊的幾位佳人幾乎是同時抬眼望向了我,那位攬住保憲的紅衣佳人是第一個開口說話的人,她媚眼一挑,紅唇微啟,嬌滴滴的說道:“你們是何人?”顯然,那位紅衣佳人很不滿意我們的突然闖入的行徑,千嬌百媚的眸子內閃爍著幾縷不屑一顧的冷漠流光,她既沒有起身也沒有行禮,不就是一個風塵女子嗎?感情她當自己是貞潔烈婦嗎?一副拽得要命的模樣。
保憲依舊半眯著那對迷人的眼眸,從烏帽子內流瀉而下的幾縷黑絲,慵懶的貼在他那張俊臉的一側,薄唇微啟,顯得分外性感,微閉的雙眼,上下翕和的烏黑睫毛,在他的眼臉下投下兩道蝶舞般的陰影,半盞茶的功夫後保憲才有了反應,保憲的身體微微一動,那濃密而修長的睫毛微微的抖動著,隨後緩緩的睜開了那黑色的眼眸,柔軟的嘴唇輕柔道:“你們怎麼來了?”
“什麼叫我們怎麼來了,這話應該是我來問你的吧。”我狠狠的瞪了一眼那個半依在保憲身邊的佳人,可是那位佳人竟然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害得我差點沒有走過去給那個女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細心的保憲覺察到我的心情後,微微的起身,稍作整理後,對那位半倚在身邊的紅衣佳人道:“你先下去吧。”
紅衣佳人聞言,撅起紅唇,習慣性的嬌笑了一聲後,俯下身在保憲的那寬闊白皙的額角上落下了一個繾綣纏綿的吻,隨即,領著其他幾位佳人,佯裝高貴般的退出了這件被曖昧充斥著的上等廂房。
保憲恢復了以往的冷漠和慣有的優雅和溫柔,端坐在榻榻米上,手握著檀扇,目光遊離。
“哥哥,你怎麼會來這裡,你不要你的新娘子了嗎?”我上前一步,取下了保憲抵在下顎上的精緻檀扇,讓他直視我後盤問道。
保憲和我的目光就這樣,形成了一個平等的水平線,那對烏黑深邃的眸子,此刻已經黯然失色,即便如此,在他那優雅的嘴角卻依舊淺啜著幾分笑意,只不過這抹笑意並不是發自內心的笑意,而是帶著幾分淡淡的自嘲和悲傷,我忍不住的伸出手,輕輕的撫摸上了保憲的嘴角,“哥哥,你要不露出這樣的笑容,不要一副自暴自棄的模樣,快回家吧,好嗎?
保憲那對修長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