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的迴廊,阿蘭帶領著我回到了那個久違的廂房門口,一種莫名的熟悉和激動驀地在我的心底油然而生。
“小萱小姐,你不在的時候,保憲大人命令我們要每日打掃你的寢室,說:就算小萱不在家,也要將她的寢室清理得乾乾淨淨,希望小萱有一天可以回來居住,這不,小萱小姐還真的回來住了呢。”阿蘭一邊說著,一邊替我將垂簾挑開讓我走進去。
“貓又,保憲大人回來了嗎?”晚上,我沐浴後就去保憲的書房,未料,並沒有看見我意料中的哥哥端坐在書房內研習陰陽術的情景,反倒是看見一直通體烏黑的小貓趴在書桌上的景象。
黑貓聞言,機敏的從書桌上跳到了我的懷內,輕聲的叫了幾聲後,嚯地幻做一個高挑的陽光男孩同我並肩而站。
“剛回來,換了身衣服又出去了,不知又跑到哪裡去喝花酒了吧。”貓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濃密黑髮下的那對幽綠色眼瞳內,閃爍著點點宛若碎鑽般的流光。
“呃······剛回來又出去?那麼他的老婆不要管了嗎?他不是昨天才剛結婚嗎?這麼快就跑出喝花酒,實在太過分了。”我真是為那位可憐的木犁的小姐鳴冤呢,新婚當晚就被老公一個人丟在新房內,賀茂保憲,你也太過分了點吧,氣死我了。
貓又調皮的撇了撇性感上翹的紅唇,慢條斯理道:“誰曉得······”說著,貓又又開始用那種話裡有話的異樣眼神看著我,這樣的眼神我一看就知道,貓又有話還沒有說完。
“你就話就說,不要吞吞吐吐的,一點都不爽快。”我直截了當的揭穿了貓又的小心思。
“你還記得我昨天那句沒說完的半句話嗎?”貓又撥了撥垂墜在眼前的幾縷髮絲,輕言道。
“哪句話?”他昨天說了那麼多話,我怎麼知道是哪句話?
貓又無奈的看我一眼,轉而望向窗外,幽幽道:“長久以來,保憲大人一直都拒絕著中行大人為他準備的親事,保憲大人一直以專注陰陽術為由,拒絕中行大人為他籌備的各門親事,這次,是因為木犁小姐是忠行大人好友的女兒,保憲大人才沒有再拒絕的,其實,保憲大人根本就不喜歡木犁小姐,他和木犁小姐結婚,完全是為了彎成一項義務。”
“唔······原來如此,怪不得保憲哥哥對那個木犁小姐那麼冷淡。”我恍然大悟道。
貓又繼續道:“保憲大人,表面上風流倜儻,無所事事,對任何事都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對每一個投懷送抱的女人都來者不拒,其實,這並非是保憲大人的本來面目。”
“那麼他的本來面目是怎麼樣的呢?”我反詰道,既然這都不是保憲的本來面目,那麼他的本來面目一定和他所表現出來的大相徑庭才對。
貓又無奈的朝我笑了笑,“你啊,身為保憲的妹妹理所應當多去關心並且瞭解一下自己的哥哥才對啊,為什麼還要反問我呢。”
我聽後,贊同的點了點頭,的確如此,雖然我和保憲沒有血緣關係,可是,保憲哥哥、忠行大人對我的關心和愛護,幾乎是和有血緣關係的家人無二了,是我自己一直太過粗心沒有去關心過那個看似風流的哥哥,都怪自己不好,想到這裡,我不禁為自己昨日在保憲新房內說出了那番過分的話而趕到內疚和自責,既然說出的話不能收回,那麼就從現在開始,用我的實際行動來證明我對保憲哥哥的關心吧。
“貓又,我們走。”我驀地拖著了貓又快步朝屋外走去,被我拖住的貓又滿頭霧水,他拽住了我,停駐在了原地,不解道:“小萱,你要拉著我去哪裡?”貓又望著我的那對綠色眼眸內充滿不解的疑惑,濃密捲翹忽閃忽閃的。
“去哪,還能去哪?當然是出去把那個正在喝花酒的哥哥給找回來啊。”我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弄得貓又忍不住的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我見貓又笑得前俯後仰的模樣,驀地,氣不打一處來,我捶了捶彎腰蹲在地上的貓又,大喊了一聲,“你笑什麼?抽住拉?”
“小萱啊,你還真是個直來直往的傢伙,一點都不會拐彎,說道什麼就是什麼,單純的傢伙。”貓又仰頭看著我,迷人的綠色眸子內閃爍著幾縷頑劣的星光。
“哥哥才剛結婚,就跑去喝花酒,把新娘子一個人丟在新房內,我去找他回來和新娘子團聚,你幹嘛笑稱這副德行?“我很是不爽的白了貓又一眼,甩開被貓又拽著的手腕後固執的獨自朝著屋外走去。
“小萱,你等會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去。”貓又靈敏的直起腰身,疾步追了出來。
“我們就這樣出來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