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殺出,日軍頓時陷入了混亂。
“營長殺的是島本!“
“小鬼子,你們地島本大隊長被我們殺了!”
在亂軍之中,一個士兵挑起了被馬栓最後擊殺的那個日軍軍官的腦袋。
在火光之下,那個軍官的面孔是如此的猙獰。
譁!混亂的日軍見到這個腦袋,徹底崩潰了,丟下一地的屍體,猖狂後退。
“殺!”東北軍乘勝追擊。斬殺甚眾!
“馬六,栓子殺死的,是獨立守備隊2大隊地大隊長島本正一!”張世賢放下望眼鏡,看著坐在地上目光呆滯的馬六,拍了拍他的肩膀:“栓子是條漢子!”
馬六抬起頭看著張世賢,咬了咬牙:“團長,我要把栓子的屍體帶回來。”
“去吧。”張世賢點了點頭,眼眶紅了起來。
馬六帶著人走向了戰場,在戰場之上,他找到了弟弟的屍體。
他就那麼抱著。踉踉蹌蹌地走回來,淚流滿面。
“他們兄弟倆,從小就相依為命,父親讓土匪抓去活剮了,母親送他們當兵之後被日本人吊死了。我第一次見到栓子的時候,他才13。那是個冬天,我帶著部隊經過一個樹林,一個孩子竄了出來,他手裡面拿著一把刀,站在我的馬前攔住了我。”
“他說他哥病得快要死掉了。讓我救他,如果我救了他哥哥,他的那條命就是我的了,如果我不救。他就會殺了我。”
“我身邊的很多人都被這個小孩逗笑了。但是我沒有,我跟著他來到了一個小窩棚裡面,看到了當時已經快要死掉地馬六。我把他們兄弟倆帶了回來,他們就留在了東北軍。”
“這麼多年來,他們兄弟倆不知道經歷了多少生死,從一個小兵,成為了咱們東北軍中的軍官,栓子更是成為咱們旅的說得著的打仗能手。可是今天……”
張世賢說著說著。聲音就哽咽了。
這場肉搏之後,日軍潰退了。東北軍追擊了之後,返回到了北大營。
“團長,日軍現在退到了柳條湖一線,轉為防禦。”3營營長李謹跑了過來。
這是個三十出頭的漢子,麵皮發紅。
“叫兄弟們打掃戰場,同時做好防禦工作,我估計日本人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張世賢揮了揮手,李謹退下去了。
“團長,旅長叫你過去!”一個通訊兵報告到。
張世賢點點頭,把陣地交給了趙果,然後走向了紅龍旅的指揮所。
指揮所裡面,忙碌一片,王以哲站在一張地圖面前,臉色嚴峻。
“旅長,我們擊潰了日軍的進攻,現在他們已經退到柳條湖一帶轉為防禦了。”張世賢敬了個軍禮。
“傷亡如何?”王以哲轉過臉來,他的臉色並沒有因為聽說日本人潰敗而露出任何的喜悅之色。
“我團一營全營死傷殆盡,營長趙老黑陣亡,二營營長馬栓陣亡,其部傷亡近200人。擊斃日軍地數目正在痛擊,不過不會少於800人!”張世賢回道。
“馬栓陣亡了!?”王以哲睜大了眼睛。
張世賢點了點頭。
王以哲沉默了起來,然後取下了掛在牆上的他的那件大衣交給了張世賢:“交給馬六,讓栓子穿著它走吧。”
張世賢點了點頭。
王以哲嘆了口氣道,轉身對身邊的通訊兵道:“發電!給榮參謀長、北平發電!”
王以哲大步走到門口,看著外面地夜色道:“九月十八日晚十一點四十六分,日軍突然深夜進攻我東北軍北大營駐地,猛攻西卡子門,並在其他各門開始進攻,先是炮火轟擊,接著出動坦克,氣焰之囂張,前所未有!我紅龍旅奮起反抗,於西卡子門擊潰日軍主力,傷亡近千人,擊斃日軍800餘眾!揚我東北軍之威風,守我東北之領土!日軍現退守柳條湖,我旅欲增援瀋陽,確保瀋陽之平安!王以哲,民國二十年九月十九日!”
“旅長,我們要撤嗎?”張世賢問道。
王以哲點了點頭,然後走到了那幅地圖邊,道:“我剛剛收到了黃顯聲和張志忻的訊息,日軍這一次顯然是精心佈局,他們派三個獨立守備大隊進攻我北大營,與此同時,駐紮在瀋陽西門的日軍第2師團第29聯隊1500人開始進攻大西門,黃顯聲和王鐵漢他們正在奮力抗擊,戰況激烈,此外,日軍的守備隊一部連同日本在鄉軍人越500人衝進北市場,從南駛來的列車滿載著日軍到站,並沒有向北駛去,估計是增援部隊。目前瀋陽城東南西北都交上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