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的長袍,說起話來聲音低沉,很文雅,帶著書卷氣,很讓人覺得舒服。
他更像是一個讀書人,一個教師,而不是當官地。
這樣地一個人,這樣的一個國民黨右派,一生行事光明磊落,人如其名。
他對我地歡迎,是發自真誠的。
“我是個老古董,在影戲上面沒有多大的研究,但是我也喜歡看,看的不多,絕大多數都是中國的電影,明星影戲公司的就有很多,其次就只看美國電影了。柯里昂先生的電影,我全都看了。很喜歡,很喜歡。”在說完了一段中文之後,老頭子說了一段流利地的英文,口音十分的地道。在接下來的聊天中我才知道他在20多年前曾在美國的密歇根大學和耶魯大學學習,這方面我們倒很有共同語言。
時任國民黨財政部長的宋子文,這個在我的印象中屬於舊中國四大天王的任務,卻是個三十多歲戴著眼鏡的文質彬彬地人。他穿著一套豎條紋的西裝,繫著領帶,完全是西式打扮。在一幫穿著長衫的官員中很是引人矚目。
“柯里昂先生,此次能來南京,實在是我們的榮幸。蔣公明日將會在府邸設宴歡迎。”他一邊微笑,一邊和我握了握手。
這個人的手,很軟,很肥厚,手上戴著一個巨大的翡翠戒指。顯示著他的安逸和富貴。
對於這個聞名已久地人,我很好奇,現在見了,反而覺得十分的平常。
或許,越是看起來平常的人,往往都是不簡單的。
“柯里昂先生,聽說這部電影,拍得很好玩。”宋子文看著我道。他的這句話。頓時惹怒了我。
“宋部長。電影,不是用來玩的!是匕首,是機槍!”我大聲說道。
宋子文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所有人當中,我最喜歡于右任。
這個五十多歲地老頭,留給我印象最深地,是那首《國殤》的臨終詩:
葬我於高山之上兮,
望我大陸;
大陸不可見兮。
只有痛哭。
葬我於高山之上兮,
望我故鄉;
故鄉不可見兮,
永不能忘。
天蒼蒼,
野茫茫,
山之上,
國有殤。
他是中國近代書法史上的一代書聖,是清朝光緒年間的舉人,又是是政治家。革命家。也是報刊活動家,教育家。可以說,他的一生活得極其精彩,也活得堂堂正正。
穿著一件和林森樣式差不多的長衫,美髯飄胸,配上那張方方正正的臉和大光頭,很是顯眼。
濃眉大眼,說起話來聲音很大,看人的時候,盯著你,十分地直接。
“柯里昂先生,我是個土人,沒有喝過洋墨水,呵呵,不過我喜歡你的電影,有骨氣!”他握著我的手,哈哈大笑。
這笑聲,感染了不少人,頓時讓大廳裡面的氣氛為之一鬆。
一幫大員們深夜集體來訪,尤其是像林森、于右任這樣的老人親自趕過來看望我這樣的一個年輕人,讓我很是感動。
一直料到了半夜他們才起身離去。
“柯里昂先生,明天我會派人來接你。”宋子文走的時候,沒忘記提醒我。
林森走到我的跟前,看著宋子文地背影,小聲用英語道:“柯里昂先生,那位蔣公因為戰事心情很差,明天會見地時候,你可要留心一些。”
在國民黨當中,林森看不慣蔣中正,之前我就聽說今年四月的時候他就大罵蔣介石叛黨叛國,所以提醒我完全是一片好
“謝林院長。”我笑了起來。
于右任走在最後面,他偷偷拍著我地肩膀道:“柯里昂先生,今天談得很是不進行,改天有空到我那裡去,我那裡可有上好的陳釀,再讓我那個廚子做點好菜,我們喝上幾盅,如何?”
他笑得鬍子都抖動了,像孩子一樣頑皮。
“求之不得。我早就聽說在中國書法界有北於南鄭只說了,正好可以求得幾件墨寶!”我樂道。
于右任精通書法,在二十年代中國就有“北於南鄭”之所,南鄭,指的是鄭孝胥,北於,指的就似乎他。
“虛名,虛名而已。哪天到我那裡,我送你幾幅我的收藏。”于右任一邊笑一邊大笑而去。
看著這幫人,我站在臺階上笑了起來。
原來國民政府裡面,也有這麼多有趣的人。
“老闆。那位蔣公還真地有排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