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粗糙的風格,這樣說,不是貶義,這種粗糙,如同磨礪的砂石,有著無盡的質感!齊納曼在這部電影中,對於人物性格的刻畫,十分的到位,他沒有去單單去變現大場面,而是透過巨大的戰爭來展現阿提拉的性格,來展現匈奴人的性格,手法老到而毒辣。”
“在藝術性上面,這部《風之傳說》最大的貢獻在於這部電影徹頭徹尾地貫徹了悲劇傳統,齊納曼沒有把這樣的一部規模宏大的電影當成是大片來拍攝,他把它當成一部悲劇,一部細膩的悲劇來拍攝,電影裡面那種濃濃的宿命一般的悲愴基調,讓整部電影悲壯無比。當阿提拉在喝完毒藥死掉的時候,齊納曼並沒有表現這位大帝如何的雄偉如何的壯志未酬。他選擇了這樣的鏡頭來表現阿提拉生命的最後一刻: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跨上了戰馬,廣闊的原野之上,大風飛揚,嫩綠的草葉在空中飛舞,大地蒼茫。阿提拉騎著馬在風中驅馳,衝向遠方,那是羅馬的方向。那是他一生地目標的方向。他在一個高坡上停下,下面是他圍困的羅馬帝國地士兵,這個時刻。是勝利的時刻,也是他生命終結的時刻。他露出了笑容,然後趴在馬背上閉上了眼睛,就如同他小時候在馬背上睡著了一般。”
“齊納曼用這樣一種柔情的方式,讓人沉醉!整部電影都沉浸在這樣的悲劇基調裡面,迷人而震顫!”
“這是一部傑作!”
《洛杉磯時報》對於《風之傳說》給予了極高的評價,代表了全體好萊塢電影人的觀點。
而我更關心地是環球公司的那部由我擔任編劇的《特洛伊》。
在投資上《特洛伊》和《風之傳說》差不多。而家大業大的米高梅比起環球電影公司來說,至少在很多方面都比環球硬氣一些,而在題材上,匈奴大帝阿提拉壯觀恢弘,不過這並不代表《風之傳說》就能夠佔到《特洛伊》的便宜。
首先,《風之傳說》裡面雖然講述的是阿提拉的故事,但是比起這位上帝之鞭來,特洛伊的故事對於美國人來說,那更是耳熟能詳。《風之傳說》是關於一個偉大男人的故事,但是《特洛伊》講述的可是圍繞著一個美麗女人地一群英雄的故事。所以在內容上,後者顯然更具優勢。
荷馬史詩的古老傳說,木馬攻城地不朽神話。加上一群個性鮮明的英雄們和一場聲勢浩大的戰爭,《特洛伊》僅僅憑藉這個名字就已經威震四方了。
而對於民眾來說,這部電影讓他們覺得比《風之傳說》更加念念不忘的,是這部電影的編劇可是安德烈·柯里昂。
當初決定環球電影公司拍攝大片的時候,我並沒有想到特洛伊。當時我和萊默爾以及威廉·惠勒商量這件事情地時候,威廉·惠勒覺得如果拍攝大片的話。戰爭戲肯定是最佳的選擇,別的不用說,光是喊殺震天的戰場就能夠震住觀眾了。
他的這個意見獲得了我和萊默爾兩個人的認可,但是在選擇拍攝什麼樣的一場戰爭的時候,我們有了分歧。萊默爾很喜歡《最後一個東北軍》,他覺得可以取材一戰地凡爾登或者是索姆河戰役,把那場慘烈地戰爭搬上銀幕。
而威廉·惠勒是個古典主義者,他覺得拍攝現代戰爭不如表現那種刀光劍影的冷兵器時代來得震撼人心,他推薦地。是十字軍東征。這個事件,裡面有規模宏大的戰爭。有宗教,更有信仰和人性的思考。
他的這個提議,開始的時候我很贊同,但是經過了仔細考慮,我還是否決了。
這部電影如果拍成了,應該是部不錯的電影,但是裡面如果尺度不掌握好的話,很容易帶來巨大的災難,現在好萊塢的形勢本來就有點不穩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十字軍東征這樣的電影並不適合。
不過威廉·惠勒給了我一個提醒,那就是選材的問題。我也贊同表現冷兵器時代的戰爭,但是世界上有哪一場戰爭讓觀眾耳熟能詳了。
後來我們三個人一商量,不約而同地把目光鎖到了特洛伊上面。這場戰爭,不管對於歐洲人還是對於美國人,實在是太熟悉了,裡面的文化內涵,比起十字軍東征,深厚得多。
三個人對於這個題材十分的贊同,接下來劇本的事情就交給我和威廉·惠勒了。我先是寫了一個劇本大綱,讓威廉·惠勒填充內容,他完成了我再全面進行修改,這個劇本花了我們兩個人一個星期的事件就搞定了。
而對於觀眾來說,安德烈·柯里昂編劇的電影,基本上已經被打上標籤了,那就是:這部電影肯定值得一看。
所以《特洛伊》因為這些原因,在首映的時候,顯然比《風之傳說》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