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華德說這些話的時候。周圍圍著很多人,這幫人中,有記者也有普通地民族。鏡頭穿過這些人,最後聚焦到遠處的一個孤零零的身影上。
那是史密斯。他穿著一身破舊地牛仔裝,牽著一匹駿馬聽著霍華德的激情眼睛,聽著從民眾那裡傳來的歡呼聲,表情黯然地低下了頭。
而此時,剛才還滿臉微笑昂頭看著銀幕的觀眾們,變得鴉雀無聲。
這樣的沉默,或許換了另外一個地方。比如是紐約,或者是倫敦,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只有西部人,真正的西部人才會體會到此時史密斯的心情。
因為史密斯的這種心情,很多人都曾經有過。
似乎是一夜之間,西部人發現自己的生活改變了。長著四個輪子地怪物轟隆隆地闖進了他們的生活,和西部人朝夕相伴的馬失去了作用,對於他們來說,那不僅僅意味著是交通工具,而意味著一種延續了幾百年的生活方式。
一夜之間。生活改變了。西部人歡迎汽車,也喜歡汽車,但是他們更對馬和之前的那種生活深為懷念。
告別早已習慣的就有的生活方式時的那種惆悵的心情,只有他們自己知道。而現在螢幕上史密斯的這個黯然低頭地鏡頭,讓觀眾產生了深深的共鳴。
“當初我擁有第一輛車的時候,整整一個月沒有摸,我還是騎著我的馬。但是後來,我就不得不戀戀不捨地和我的馬告別了。”作為一個一直以西部老人自稱的馬爾斯克洛夫,對著熒幕長長出了一口氣,言語之中,裹挾著化不開的懷念。
霍華德地家。一棟富麗堂皇的大別墅。馬房的門口,霍華德滿臉微笑地指揮著僕人,這些僕人把馬房裡面的馬一匹匹地牽了出來,然後又將一輛輛嶄新的各種型號的福特車推了進去。
整個過程中,伴有輕鬆歡快的小號音樂,加上霍華德的笑臉。讓畫面十分的輕鬆。
但是觀眾卻沒有幾個笑出升來的。
一箇中景景深鏡頭。馬房裡面,一輛輛汽車靜靜地被放置在馬匹地格欄裡,被陽光映照得閃閃發光。
這個意味深長的鏡頭,當即引起了很多人的深思。
不過鏡頭很快就變得輕鬆了起來。霍華德成了家,並且有了孩子,一家三口一起吃飯時候其樂融融的樣子,使得廣場上的氣氛為之一鬆。
寬敞的房子,富足的生活,美滿的家庭……電影上面的這些,對於廣場上眾多的觀眾來說。無疑是一貼心理安慰劑。這些觀眾當中,幾個月前很多都擁有霍華德這樣地生活,絕大多數也至少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但是現在,經濟危機使得一切都變成了虛空。
銀幕上霍華德的生活。讓人懷念。卻也讓人內心溫暖。
就如同一個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人看到一副繪有燃燒著木炭的暖烘烘地壁爐地畫,即便這對於他的處境來說與事無補。但是至少能暫時安慰一下他們地心靈。
特寫鏡頭。一個馬場的標誌。馬場裡面,一匹沒有被馴服的馬在場地中瘋狂地掙扎,沒有人能夠給它帶上籠頭。
那匹馬已經完全瘋了,完全喪失了理智,它用蹄子踢用身體撞用嘴巴咬,不讓任何人靠近。
馬場的人拿這匹馬沒有辦法,紛紛站在一邊搖頭。
突然,那批馬停了下來,它睜著大眼睛,喘著粗氣,一動不動地看著不遠處。
鏡頭推開,帶著牛仔帽的史密斯站在柵欄的旁邊。
他走過來,從馬場的那些工作人員中間穿過去,彷彿根本就沒有看到這些人一般。他盯著那批馬,嘴裡面喃喃自語彷彿說著什麼話,但是沒有任何人能夠聽得清楚。
馬兒安靜了下來,它抬起頭,豎起耳朵,盯著史密斯,彷彿看到了熟人一般。
史密斯一邊往前走,一邊打著手勢,他的那雙手,彷彿帶有魔力一幫,馬上讓那匹馬從瘋狂中恢復了過來。
史密斯走到那匹馬的跟前。給它帶上了籠頭,那匹原來瘋狂暴躁的馬竟然變得如同綿羊一般溫順。
“高手,實在是高手!”馬爾斯科洛夫和阿道夫。楚克同時叫了起來。
不光是他們倆,廣場上的西部人也全都為史密斯的高超馬術所傾倒,現場驚歎聲一片。
西部人本來就極其崇拜擁有一技之長的人,其中,在馴馬上有一手以及在玩槍上有一手的人,特別受青睞和尊敬。
電影到了這裡,觀眾開始時對電影在不同場景之間跳動的那種困惑算是慢慢消除了,隨著故事地深入發展。人們慢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