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利的,可是他們是貴族化藝術,是由一小搓知識精英發動的,影響力有限,雖然我們能認識到他們的價值,但是民眾對於這種電影是不太欣賞的。對於我來說,我更
電影反映這個世界。反映對這個世界的思考,而不是式和技巧。“
讓。雷諾阿說法。讓我深以為然。
“柯里昂先生,聽說夢工廠要在法國建立分廠,是不是真的?”讓雷諾阿問道。
旁邊普多甫金對於這個問題也是很感興趣。
我點了點頭:“不錯,我們現在已經在嘎納選好廠址了,不過這個分廠主要的業務是生產電影裝置,目前還不負責拍攝電影。”
讓。雷諾阿高興說道:“不管這麼樣。這個分廠無疑將成為夢工廠在歐洲的視窗,以後透過這份分廠,我們就更容易接觸到夢工廠乃至整個好萊塢的最新動態了。”
兩個人和我聊了很長時間,大家都很盡興,然後他們起身告辭,臨走的時候,普多甫金和讓。雷諾阿還和我合影留念,照片被當場沖洗了出來,我在照片上寫下來給他們倆的寄語。
他們倆走後,看著手裡照片。尤其是和普多甫金的那張合影,我的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
讓。雷諾阿還好。因為我們以後說不定還有見面的機會,但是因為種種原因,那張我和普多甫金的合影,有可能是我們倆之間惟一一次會面的證據了。
不久之後,斯大林就會施行大清洗,蘇聯國內的環境從此也就變得陰雲密佈。普多甫金以後如果再想來好萊塢,可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了。
看著普多甫金和讓。雷諾阿的車子使出夢工廠的大門,我重重得嘆了一口氣。
“老闆,這兩個傢伙我看都挺不錯,你為什麼不把他們留下來?”斯登堡對普多甫金和讓。雷諾阿印像極好,所以他們一走,就急不可耐扯住了我。
我微微一笑:“留下他們?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他們兩個沒有什麼野心,而且對電影工作極為熱愛,如果能留在夢工廠,絕對可以做出一番事情來!”斯登堡急道。
我毅然搖了搖頭:“不可能!希區柯克能留在好萊塢。但是他們兩個不能!希區柯克講的是英語,英國生活習慣和思維方式以及文化傳統和美國大同小異。所以對於希區柯克來說,在英國工作和在美國工作無非就是從一個說英語的方轉移到另外一個講英語的方,但是普多甫金和讓。雷諾阿就不同了。法國和俄國和美國有著不同的文化傳統,他們和我們的思維方式也很不一樣,就是說,他們藝術成就乃至他們的生命,都是深深紮根在祖國土上,呆在那裡,即便是條件在艱苦,他們也可以開出豐碩的藝術之花,但是倘若把他們移植到好萊塢來,那等待他們的只有一個結果,就是被扼殺。好萊塢這個方,不管任何時候,相對於俄國和法國,總體上來說都是勢利的,法國是藝術電影的聖,那裡的人,有著深厚的哲學底蘊,俄國是也許是世界上最詩意的方,那裡有白樺林,有一眼望不到邊的野,有大風,有蜿蜒流動的河流,在那裡生活人,是一群執著於精神思考的聖徒,這樣土上生長出來的電影是詩意的,如果把普多甫金留在好萊塢,你說他們能拍出那麼詩意的電影嗎?這,不是對於他們的愛護,相反,而是對他們最殘忍的扼殺!我曾經在《長鏡頭論》裡說鏡頭這東西,需要含混多樣性,其實電影也是一樣,世界上,就應該有不同的電影出現,俄國的電影,法國的電影,好萊塢的電影,任何的一種電影,都必須依靠那片土,離開了土,就成了無根之木,無源之水了。懂嗎?”
斯登堡看著那輛漸行漸遠的小車,撓頭道:“雖然你說得有道理,但是我還是覺得有些可惜。”
12月9號,有一件事情讓我和萊默爾坐立不安,整個下午,我們倆都心神不寧坐在陽臺的桌子旁邊喝茶聊天等待著一個訊息。
這一天上午,海蒂的《末路狂花》終於剪輯完畢,並在做好了幾個母帶之後,由海蒂和都納爾兩個人於下午送去法典執行局審查。
這部電影對於夢工廠和環球公司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但是對於海蒂的新月電影公司可就非同小可。這可是海蒂這個小電影公司生產製做出來的第一部電影,如果失敗了。那新月電影公司命運就將和好萊塢眾多的小電影公司一樣:第一部電影同時也是最後一部電影。
所以,我和萊默爾對待《末路狂花》的緊張程度,甚至比對自己公司裡出品的電影還要緊張。
萊默爾幾天前就動用了自己的各方面的關係疏通法典執行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