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還想從這方面突破,現在看來這種想法是有點不成熟。老闆,我會回去好好想一想你說的話,爭取做出一個好的拍攝創意來。”弗拉哈迪信心滿滿地說道。
我讚賞地點了點頭,然後把目光轉向了斯蒂勒。
與其他人相比,斯蒂勒要緊張得多。他是所有人當中最渴望有拍片機會的導演,至於他為什麼這麼想拍電影,我不太清楚,但是他的目光比任何人都熾烈,這傢伙坐在沙發上,攥緊雙拳,關節處因為用力都微微發白了。
“斯蒂勒,你的這個劇本……”我一邊翻看一邊皺緊了眉頭。
“老闆,是不是我的劇本不能投拍?!”斯蒂勒臉色漲紅,渾身顫抖。
我搖了搖頭:“不,我可沒說你的劇本不能投拍,事實上,你的這部電影,是最優秀的。”
“真的?!”斯蒂勒高興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帶,一下子撲到了我的跟前。
“是的。”我用無比肯定的目光看著他,指著他的劇本說道:“你們瑞典的電影,在十幾年前,可是處於世界領先水平,雖然這些年好萊塢在影響力上蓋住了瑞典電影,但是瑞典電影的那份獨特的氣質那種獨特的藝術性和美學原則,是好萊塢無法覆蓋的,這也是你身上最讓我欣賞的地方,你的劇本,有著典型的北歐思想,電影的深處,是宿命、機緣、上帝、救贖等等這些近似聖愚的思想,在這個工業發展迅速民眾的思想卻越來越墮落,精神越來越匱乏的時代,這種思想是很珍貴的。你的這個劇本,在情節上十分的獨到,開始是一件件彼此沒有關聯的事情,隨著電影的進展,這些事情走得越來越近,最後,在電影的結尾完美地結合到了一起,闡發了一個宏大深刻的人性主題,這樣的想法,十分的出色。”
說到這裡,我停下來,看了看一片的格里菲斯,然後繼續說道:“與此相似的想法,大衛在他的《黨同伐異裡也有過試驗,整部電影他就分為四個段落,每個段落講一個故事,這四個段落相互沒有關聯直到最後才合而為一。惟一可惜的是,大衛當時有點心急,沒有把握好這麼龐大的電影結構,場面很宏大,放映時間很冗長,觀眾也沒有耐心看下去,所以票房上一塌糊塗,不過沒有賺到錢並不是說這種想法不好,只是處理不當罷了。與大衛的那部《黨同伐異》相比,斯蒂勒的這部劇本就緊湊得多,第一,他沒有選擇像《黨同伐異》那樣在時間上橫跨幾千年,在地域上覆蓋全世界,他把所有發生的故事都安排在了一家小小的旅店裡,所有的悲歡離合都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裡展開,把握起來就很容易,第二,這個劇本雖然在時間上跨度也很大,但是裡面涉及的人物很少,並且這些人物都有一條看不見的副線把他們連結起來,觀眾在看的時候很容易被深深吸引。這樣的劇本,無論是可操作性、藝術性還是在吸引觀眾方面都是十分難得的,所以這個劇本,我覺得可以馬上著手拍攝了。”
格里菲斯、都納爾等人見我把斯蒂勒的劇本誇得這麼好,紛紛搶著要看,在看完了之後,他們才知道我說的話一點都沒有誇張拔高。
“老闆,斯蒂勒這劇本的確是好,當初拍《黨同伐異》的時候,我要是有他的這
,肯定會成功的。”格里菲斯感慨道。
“斯蒂勒,你把這個劇本和大衛再好好潤色一下,大衛在這方面很有應驗,有他指點,你的劇本會更上一層樓的。”我指著格里菲斯對斯蒂勒說道。
斯蒂勒使勁地點了點頭。
“大衛,大家都交劇本了,為什麼你不交呀?難道你不想拍電影?”都納爾看著格里菲斯兩手空空,笑著問道。
格里菲斯掏出一支雪茄點上,然後搖了搖頭:“我呀,也想拍電影,但是我沒有你那麼急。自從跟了老闆之後,我就覺得自己原先的電影知識一無是處,我敢說現在好萊塢最先進的拍攝理念和拍攝手法在老闆面前也是不值一提的,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想獨立拍片,我呢,想在跟著老闆都學習學習,跟著他打打下手,跟著老闆拍一部電影學來的東西在別處就是努力個三年五載的也學不來,這樣的機會,可不是輕易能有的,放眼好萊塢,能跟著老闆拍片的,除了我們幾個,就再沒有別人的。我老了,都五十多歲了,過一年就少一年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見上帝了,你們有時間折騰,我是沒有了,我得抓緊時間把老闆的理念學到手,爭取拍出一部像《勇敢的心》這樣永遠留在電影史上的傑作。”
格里菲斯的話,讓都納爾幾個人臉上露出了一絲愧色。某種程度上,他說的一點沒錯,跟著我,是能學到很多東西,但是獨立拍片的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