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因此丁佩雁早已經絕望,他並不認為有誰能夠救他,誰知道峰迴路轉,竟是眼前這兩個人。
是了,他們出手徐家絕不會敢來追究的,不說司卿的身份,就是葉無鶯也從未將徐家放在眼中過。
丁佩雁低下頭去,“多謝……以前那事,是我對不住你。”他顯得很愧疚,說的自然是那位丁家老祖參與圍攻葉無鶯的事。
“不管你去不去求你祖父,你們家那位老祖都會對我動手,這一點根本與你無關。”葉無鶯看得很清楚,“他的背後是宮裡的那位惠妃,並不是你懇求一下就會成功的。”
丁佩雁搖搖頭,“可我畢竟做了那樣的事。”他為了徐翊巍忍著內心的折磨和痛苦去求著丁家老祖出手,如今葉無鶯以德報怨,讓他心中愈加有愧,“現在想來當真悔不當初。”他嘆了口氣說。
葉無鶯看著眼前的丁佩雁瘦骨伶仃,飽受折磨的樣子,想起昔日他初來京城,一路上丁佩雁對他溫柔和善,又多加照拂,那樣一個容顏俊秀內心柔軟的青年,到底成了這副沉默蒼白的模樣。
那件事于徐翊巍而言不過是一時興起的試探,於丁佩雁來說卻徹底違背了他為人的原則,他一直受到良心的折磨,徐翊巍那時跪著向他求情悔過不過也是一瞬的愧疚吧?否則丁佩雁也不會是現在這樣子。
“現在你準備怎麼辦?”葉無鶯看著他。
丁家早就被治罪,一時間這個大士族之家頃刻間分崩離析,一家子從士族削為了庶民,除了宮中惠妃之外,其餘丁家人只得賣了京中的宅子,回到老家去度日,原本丁佩雁也要同他們一起走,卻被徐翊巍強行留下。
此事丁家明明清楚,卻人人漠然以對,明知道他立場艱難,甚至還有不少人冷嘲熱諷,昔日那些與他交好的兄弟姐妹,看著他的眼神都帶著幸災樂禍的惡意。
他們都知道了他和徐翊巍的關係,徐翊巍那樣不帶任何尊重地待他,自然會讓丁佩雁被人無限看輕。
他無法再回老家去投靠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