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淺溝通向腦後的髮髻。
池田恆興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看法的人,不是因為證據和道理,僅僅是由於第一印象的好惡,雖然這說起來是很荒唐。但往往這更加不容易改變。因為不管你的理由多麼地有道理,他根本不會在意,這個道理你還怎麼講!
現在池田恆興都對松永久秀改變了看法,把一條真正的狼、狐混血兒,看作了一條無害的哈巴狗,這個轉變究竟是怎樣形成的呢?雖然並不是對他有什麼好感,但僅僅是放鬆警惕已經是一種質的改變了。
“松永久秀究竟用了怎樣的手段呢?”飽食過後的身體並不適合思考,加之燥熱的空氣使我有些昏沉沉的。不過這些都還不足以影響我的判斷力,又是類似“1十112”、“松永久秀是什麼人”之類地問題。
我地忍者系統也沒報來什麼異常,或者說異常都在合理的範圍之內。在這次織田信長刻意製造的機會當中。有許多“老朋友”重新聚在了一起。自然而然地也會說上一些知心話,對於織田信長的不滿並不算什麼新聞,尤其是一些地方上利益受到損害的小豪族、神社、寺院等等。
松永久秀在面對這些抱怨和牢騷時。並沒有表現得很過激,既不是替織田信長辯解更不是扇陰風點鬼火,在表達出一定的同情後還時不常地出幾個小主意,完完全全就是普通人的一般表現。當然,個別的密談還是有的,但就範圍和程度來講絕對造不成什麼危害。任何錢糧和部隊的調動也是公式化程式,不存在什麼瞞天過海的可能。
總之,松永久秀的一切是太正常了,正常到令我懷疑這不是松永久秀。
車子行駛得非常平穩,魂遊太虛中我竟沒有察覺到已經停了下來。可能是覺得等得太久了,有人在外面輕輕地咳嗽了一聲。“主公,已經到家了!”一個剛好能令我聽到的聲音在外面說到,是櫻井佐吉。
“哦……”我的腦子中被這個聲音震動了一下,不過希望能想明白的還是沒能想明白。算了,以後再想吧!我站起身,聽到裡面有響動竹製車簾被拉開。
“主公,正親町閣下來了!”我踏著腳凳剛剛下來,腳還沒有踩上臺階。伊木半七就從裡面一溜小跑地迎了出來,可能他也是剛剛把正親町季秀送進去。
“大熱天的,怎麼還有這折騰的勁頭!”我不免有些疑惑,他可不是個自己找苦吃的人。
“你的心可是真夠野的,一上午地儀式也不回家歇歇!”我對坐在客廳里正在飲茶自樂的正親町季秀笑著說到,同時把作為禮服的羽織接下來交給侍從。雖然後面在大殿裡的過程中,能夠享受到一些古建築裡的那種略帶陰森的涼意,但前面在庭院裡時汗水已經把我的衣服打溼了。
“這你可說錯了,家我已經回過了!”正親町季秀用手在桌子上敲了敲,好像是在打著某種韻律的拍子。“看著你們進去享用御宴,我們這些上不了檯面的人只好各回各家。可我總覺得心裡不自在,這麼盛大的日子裡總該有點值得紀念的事情。匆匆吃了午飯我就出來了,想著你一定不會吝惜請我吃一頓晚飯!”
“在你好像值得紀念的事情除了吃就是玩,這可真是一種新奇的論調!”我嘴上在挖苦他實際上心裡卻很高興,和他在一起是我少有不用算計和戒備的時候。在他出賣我不可能得到更大的利益,而只要我存在他也不會受到過度的威脅。
“我可以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公卿,你還能希望我怎麼樣!”他臉上的表情嚴肅到了刻板的程度,但嘴裡的話卻更加肆無忌憚。“……你們武士可以用戰爭和殺人來紀念令自己高興或悲傷的事情,而且殺的人越多這個紀念的意義就越重大。可公卿除了吃喝玩樂還能作些什麼,能保住自己的腦袋就相當不錯了。有時候對於那些不知道到底該如何炫耀自己的強大武將來說,公卿的頭顱或許比野獸的華麗毛皮更加賞心悅目,當年的源義朝和平清盛那些人,殺戮公卿可是幾十幾十下手的!”
“那是因為當時的天皇陛下不想放手權力,不然武將平白的和公卿較勁兒幹什麼!”我已經找了個不當不正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對於他的自怨自艾嗤之以鼻。
“說說看,最近京都有什麼新聞嗎?”侍女為我們換上了新茶,我端起面前的杯子心不在焉地問到。
“主要有兩件事,你想先聽哪一件?”
“就先說壞的那一件吧!”我低頭和了一口茶,真希望自己也能永遠向他那樣沒有煩惱。
“可這兩件事都說不上好壞,這可叫我難辦了!”正親町季秀雙手一攤,表情好像非常的為難。
“那就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