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希望能夠雙方各退一步,如果你能從中斡旋我實在是感激不盡的!”
“那……我……”這也是一個突如其來的狀況,筒井順慶一時無法抉擇。這樣的事情既不能不當真又不能不當真,稍有不慎就是個立場問題。
“筒井殿下也是難得入京一次,不妨先盤桓幾日再說!”我並沒有逼他馬上表態,顯得十分大度。“京都這幾日確實有些沉悶,我倒希望能有些像筒井殿下這樣的朋友能過來走走。我想羽柴殿下即便要動也不會是在三五天之內,所以筒井殿下不妨多走走再聽聽別人地想法!”
“我倒是希望能常來您諸星殿下面前請教,只不過又怕您煩我!”說著筒井順慶將目光投向了桌上的那張棋杆。
“只要不是找我說正經事,那就是大大歡迎的!”我一笑用手上的摺扇在棋秤上劃拉了兩下,將黑白兩色的棋子搞得紛亂。“棋藝我實在是不行的,這幾天和氏鄉下了十幾盤就沒贏過。久聞筒井殿下是位雅士,和氏鄉下一盤也讓我長長見識如何?”
“諸星殿下胸懷大千宇宙,難免在這小道上有所疏簡!”筒井順慶收回目光,然後謙遜地搖了搖頭。“對於棋道我也是一知半解,實在是不敢在您面前獻醜。既然諸星殿下已經吩咐下來,那麼我也只有竭誠效力了!”說完他就起身告辭。
蒲生氏鄉送筒井順慶出去後立刻又返了回來,走到我面前但沒有重新坐下。“我敢用腦袋打賭,筒井順慶會下棋,而且相當有造詣!”他信心十足地說到。
“我也看出來了,剛才他的眼睛在看到棋盤上時閃了一下!”我將手按到棋秤上,緩緩從上面抓起了一把亂子。“他一定已經看出,我們匆忙擺上的棋子根本形不成局,由這可以聯想出很多的東西。
加上我們之前的那番話,一定會得出我們內部危機重重,以致必須掩飾的結論。光是這些也許還會有些疑惑,但在他見過京都的一些人後就確定無疑了!“
“而且這一切那位羽柴殿下馬上就會知道,之後的事情一定會變得非常有意思!”蒲生氏鄉將兩隻手捏在一切來回搓了搓,顯得十分的興奮。“我想那些急於攀龍附鳳的傢伙早就向那邊輸誠了,我們的準備是否也要加緊?”
“可以!可以先讓重治回到四國去,不然這出戏就顯得假了!”我找出了那本書,從裡面抽出了剛剛夾進去的一摞紙條。剛才我收的時候有意留了個“尾巴”,想必筒井順慶也注意到了。“該佈置的就佈置下去,不過尤其注意不要張揚。羽柴得到訊息後還會進行下一步試探,可千萬別嚇著他!”
“主公只管放心,這些事情是早就安排好了的!”蒲生氏鄉的信心顯得比我還足,看了一眼我手中的紙條後又說:“既然筒井順慶自己跳了出來……”
“你去安排安排,我們可得多‘照顧’他一下!”我也將那把紙條收了起來,暫時是不用看了。
蒲生氏鄉離開後我繼續坐在那裡,思考中總是覺得還有一些不夠完美的地方,當然有些事情還要看“猴子”如何出招,不過總要我這裡全無破綻才好。
這個時候珊瑚已經煮好了第二壺茶,可是已經沒有其他人與我一同享用了。“珊瑚,你也給你哥哥們去一封信吧!”茶杯有些燙手,我端起來又放下。
“什麼時候?”她問到。
冬天裡的熊:不得不遺憾地報告諸位大大,因為最後一次電大考試和年終結帳的原因,老熊不得不再次“冬眠”了。從下星期起,更新改為三、日兩次,望大家諒解,多多包含!
第六卷 誰家天下 7、動亂的風聲(上)
事情的發展有些過快,也許是我過低的估計了別人的“能力”,亦或是他們在探知我的狀況前就開始行動了,一些遲疑的表現只是假相。
在筒井順慶拜訪過後的第三天,也就是天正九年(1581)的十月十日,我接到了以最快速度從九州傳來的訊息:九州的豪族們也開始波動了!
與四國發生的那件小事不同,九州一開始就是由強力大名的爭端開始的。遷到肥後去的大內家指責島津家,在撤離肥後前向北側移動了界碑,並因此侵吞了本應屬於大內家的兩千三百石領地。島津家自然是不會承認,反而指責大友家以拓荒開墾為名,誘拐了島津家的部民!
這可真是一筆糊塗官司,是非功過即便是在人們心裡只怕也是分不清的。隨著數百年來地方上武家的爭鬥,跨界擁有領地是一種極為正常的現象,本屬哪一國在邊境地區早已變得模模糊糊。通常的慣例是:實際控制這一區域的豪族是隸屬於哪家大名的,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