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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向妹聽完,主動提出,等她再生個兒子就送給哥哥撫養。馬桂英聽了非常高興,不一會兒又拉下臉唉嘆,說辦法雖好,始終是侯家血脈,朱家還是絕後了。如果小孩長大了跑回侯家,你哥哥可就孤苦到死了。
朱向妹聽出母親話裡有話,就說你想怎麼樣,直說吧。
馬桂蘭看了她許久說:她的繼父早年教過她一個秘方,輕易不能使用的,如果朱向妹真心為朱家著想,應該配合她。
這個秘方是這樣的,她和哥哥朱向發一起向神爺祈願,讓神爺進入他們的身體,用神力去將朱家的血脈結合,在朱向妹的身體裡把小孩養出來。
朱向妹當時嚇了一跳,那可是她哥哥,怎麼能幹如此不齒之事。馬桂英說:你想哪裡了?你們只需要坐著不動,神爺會進入你們體內,完成神力的。
朱向妹仍在猶豫,馬桂英臉色一變,開始哭訴叫罵,直到朱向妹心一軟,覺得只是個儀式,本來她對母親的神姑身份就半信半疑,她從不覺得自己是神姑生出來的,因為她從沒覺得自己和別的同齡人有什麼不同。
後來馬桂英悄悄將兄妹二人領到半山油菜田裡,設壇作法了半天,弄出兩碗水讓他們喝下去,之後朱向妹就暈暈乎乎,毫無知覺,事後朦朧中果然覺得有人進入過她的身體,或許就是那位神爺爺吧。
之後,她果然懷孕了,生出了朱兵兵,滿月時便與丈夫說了送給哥哥做兒子的事,沒想到丈夫很痛快就答應了,只是她從沒有提過油菜田的事情。
郭鋒已經證實了那位村民講的是事實,看著還在懵懵懂懂的朱向妹,他不忍把事實真相告訴她,對於她,無知會更幸福,真相大多時候是痛苦的鑰匙。
郭鋒覺得朱向妹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便招呼小偉一起下山。
馬亮與李強均未回來,郭鋒心裡極度不安,援兵未到,他還不能輕舉妄動,局面非常被動,他必須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重新梳理出頭緒,找出主動出擊的辦法。
此時已是下午5點,案發28小時過去了。這時候,晴朗的天色突然颳起了狂風,天空迅速變得黑沉如夜,連續幾個閃電過後,天空如裂開一道口子,暴雨猛然而至。
郭鋒急忙叫小偉返回半山把朱向妹帶下來。自己卻不急著往山下跑,不管如何總是一身溼,他看著這場不請而來的暴雨,心情一陣舒暢,也許這正是老天爺派來給他滌去汙塵、盪出真相的聖雨。
八、揮師上山(1)
山區的暴雨來得突然,去得也快,造成的危害卻是無法意料。雨剛剛收住的時候,小偉的電話響了,增援部隊由於暴雨引至的山體滑坡,被擋在了半路上,正在組織人員搶修,保守估計需要八小時。
八小時,聽到這個訊息郭鋒呆住了,張愛華還在村民手裡,生死未卜,其他兩位民警暫定為失蹤。這時他想起當時的約定,不禁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失誤,竟然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
郭鋒撥出手槍,對著天空摳動了扳機。清脆的槍聲震盪著這片寨子。
事態至此已變得失控,郭鋒咬咬牙,要過電話,將情況原原本本向局裡的同事作了通告,並命令他們不惜一切方法必須儘快提供增援。
打完電話,郭鋒突然往馬桂英的小屋走去,翻了一會兒,在床底下找到小半截的蠟燭,放到口袋裡。
過了一會兒,吊腳樓群后邊也響起了一聲槍響,郭鋒立刻招呼兩位同事往槍聲方向跑去。
到達吊腳樓群的時候,那批村民又象被那陣風吹了回來,統統站成一排,看著郭鋒三個跑過來。
郭鋒命令大家把手槍握在手裡,但只允許他一人開槍。
村民們並沒有攻擊的意思,也沒看到馬亮與李強。郭鋒沒看到村長在裡面。
郭鋒稍微緩了口氣,大聲說:村民們,妖鬼已經被我捉了。剛說完,就看到村長從人堆裡鑽了出來,滿臉狐疑地看著他,郭鋒揮了一下手,說:村長,去弄一桶墨水來,然後他讓兩民警去把所有門楣上的黑紙反過來再貼回去。
村長很快搞了桶墨水,郭鋒讓他挨個潑到紙上,等了一會兒,紙上再沒有顯現出符號,村民們突然歡呼起來。
郭鋒微微一笑,大聲又道:妖鬼現在在我手裡,大家看著,說完掏出一張紙,直接泡到墨水桶裡,然後取出。紙上已浸透了墨水,不一會兒,墨水中慢慢顯現出了一個與馬桂英畫的一模一樣的符號出來。
郭鋒舉著紙條走近村民,讓他們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