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殺了他也難消你百年痛苦和仇恨。如今翩雲道人將受永世折磨,流螢,希望你這極端仇恨的心結,能消散。”終於淡然開口,聲音輕柔,與之前的狠辣大相徑庭。
“公子,在這世界裡,我的仇恨,早就已經被這自yóu和美好,慢慢消融了。還有你待我好。”流螢抹了下眼淚,面上綻放了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晶瑩的淚珠還在他剔透的粉白面板上閃爍著耀目的小光芒。
陳青心裡一陣陣的溫暖和滿足。
“我會找到辦法,讓你重新有血有肉知暖知熱的。”陳青淡淡的承諾,可是這低緩的語調,卻是一字一字的擲地有聲。
流螢面上的笑容更加燦爛,迎著丹田世界裡的平緩光暈。顯得那麼溫暖,那麼可愛,那麼讓陳青心內砰砰不停。
“陳青不是瘋了吧?他跟誰說話呢?”張佔偷偷問向淡哥,自從戰後跟淡哥簡單聊了兩句,兩人瞬間產生了惺惺相惜一見如故的感覺,幾乎‘義結金蘭’,倒是瞬間化作了朋友。
淡哥也同樣茫然搖頭。流螢是誰?
而後,陳青將幾本他已經不需要的東西,給了淡哥他們。將翩雲道人儲物袋裡的草藥、靈參、和氣劍缽、蝕寶葫蘆等物準備都留下自用。
一一清點翩雲道人的儲物袋時,陳青有些震驚起來,雖然其他法寶不如氣劍缽等法寶彪悍。但好東西卻實在不少,可見翩雲老賊這幾百年沒少幹壞事。
但是剩下的如活面靈參和流螢這般的妖孽般的存在,卻再沒有了。
但憑著氣劍缽等幾物,翩雲道人也算的上是個多寶男了,加上他身為宗主這些年的積累,實在算的上富有。
零零碎碎東西無數。
“這幾個法寶,你要哪個?”陳青想了想,拎出氣劍缽等幾個非常彪悍的法寶,真誠的看著張佔,想起自己曾經對張佔冷漠疏遠。還老是心裡暗罵他賤,不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可不習慣欠別人的人情。
張佔卻搖了搖頭,“你給我的那把飛劍,已經是最好的法器了。這些東西我都看不上,你自己收著吧。”張佔說罷,傲然一抬下巴,這兩年多時間裡,擺酷擺習慣了,立即朝著陳青露出了一個做作的扮酷表情。
陳青滿腦袋汗。一後背的雞皮疙瘩層層疊疊而起。
賤還是很賤,即便他不畏生死的出面幫忙,也無法抹煞張佔在他心中的**形象。
陳青想罷,一抽手,掏出一小沓靈符,遞給了張佔,“留著保命絕殺。”
張佔倒沒有推辭,一甩手這麼一沓靈符丟出去,光裝b也夠帥的,想著便美滋滋的揣進儲物袋裡,一時喜悅,**佔小便宜的表情便露了出來,賤氣逼人。
“大仙,我要回道天洞,你有沒有辦法擺陣開啟道天洞裂縫,將我們傳送回築基期道天洞位面?”陳青收好翩雲道人的儲物袋,詢問道。
“好不容易跑出來,又回去做什麼?你莫不是真要去救那叫什麼紅禽的不知是人是獸的東西?”大仙冷漠的輕嗤,明顯沒什麼興趣。
陳青見大仙瞬間出言拒絕,卻絲毫不著急,更沒有開口勸說什麼。
陳青伸手一轉,手中突然多出一本冊子,隨即他便將那冊子遞給了大仙。
大仙才看了兩眼,就猛然瞠目瞪著,“哪裡來的?”
陳青笑道:“那叫青鸞的小姑娘儲物袋裡的,我想這姑娘總不至於早就知道會遇到我,所以預先造假了這個東西。所以這冊子上的一切,應該都是真實存在的。”
之前大仙發現道天洞居然是個強大的陣法,一個自己造不出的陣法時,已經遭遇了巨大的衝擊。
這還不算。
他一生尋覓無數花草,研究草藥煉丹成痴,本以為自己在這三界間已經在此領域上登峰造極了,可如今卻發現,自己研究的一切,居然不過是滄海一慄,他怎麼能不震撼?!
果然,他激動的雙手發抖的翻看了幾頁,就突然抬起頭,道:“我有辦法佈陣開啟道天洞的傳說裂縫,我們這就出發!”說罷,便要行動。
而淡哥和大少還處在茫然階段,見陳青和大仙突然說走就要走,一時難以消化,卻也無法,只得同樣祭出飛行法器,準備出發。
張佔四處望望,那可就剩他一人了,“你們去哪?啊,不管去哪,帶我一個!”
於是,幾人便紛紛踏上自己的飛行法器,在陳青放飛了一隻紙鶴後,御器飛遁而走——那紙鶴,是去尋找孫藝琳的,相信孫芝文總能保孫藝琳活命,那紙鶴,便是一封告別信,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