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簌簌的便灑了小童一頭一臉,和著他鼻管兒裡流出的鮮血,隨著小童一抹鼻子,黑紅之色便抹了一臉,活像個唱戲的小丑。
那小童靠著門柱,痛的五官幾乎錯位,他瞪圓了眼睛,隔著血汙往前看。
只見陳青雙手抓了掃帚兩端,支起腿,將掃帚狠狠向下一架,便將掃帚劈成了兩半,隨即狠狠扔在一邊。
小童忍著痛,撫著門柱,大喝道:“你敢損壞仙門事物,等著受罰吧你!”
陳青惡狠狠的瞪向小童,“媽的閉嘴!你再敢朝著我咆哮,我就打的你連你爹都不認識。”說著,陳青超前一跨,拳頭攥了幾下,手臂上青筋暴徒。
那小童朝著陳青拳頭一看,只見那拳頭上一點傷都沒有,再摸摸自己的鼻子臉,全是血和傷。他立即明白過來,陳青根本沒用幾成力氣,他要再惹陳青,只怕到時候就要完蛋。
小童想到此,轉身便朝著門後跑去,那奔逃的姿態和仇恨的回眸一瞪,極其神似好學生挨壞學生打後去告老師的狀態。
陳青一腳踢飛那掃帚,拍了拍後背上的灰,仍然覺得不爽,媽的早知道再打的重點兒好了。
陳青正覺得遺憾,就見那小童又捂著臉蹬蹬蹬跑回來了——我擦,這貨也太通人性了,陳青正想著再揍他一頓,他就回來了!
不過緊跟在那小童身後的卻還有一個人。
停下腳步,陳青朝著小童身後的中年男子看去。
那人續著彪悍的絡腮鬍,穿著肩膀上繡一團祥雲的赤色長袍,粗壯高大,瞪著眼睛帶著四個灰衫小童,一併走了過來。
陳青皺起眉頭,那捱打的小童子果然是去告狀了,這麼快就搬來了救兵啊。
還不等陳青開口,那小童便捂著鼻子臉說話直漏風的怒吼道:“孫執事,就是他,就是他不分青紅皂白打了我一頓,您可要為我做主。非得狠狠打他一頓板子,扔去後山關禁閉才行!剛入山門就敢毆打前輩,日後肯定要爬到您頭上去的。”
我擦,還‘爬到您頭上去’,老子又不是頭皮屑
(46)小人
陳青氣的恨不得上去再揍那小童一頓,那小童看到陳青的兇惡表情,也是嚇的微微一畏縮,但是轉念他想到自己現在有靠山了,立即又挺起胸膛,朝著陳青挑釁的抬起了下巴,卻牽動了唄陳青揍的地方,疼的他是呲牙咧嘴,差點呻吟出聲。
“孫執事,您要是不信,可以問問那邊那兩個姑娘,早上他們可都是看著我捱打的。”小童瞧著陳青一臉寫著兩個字:普通。
想著這樣的人肯定是不招女生待見的,尤其瞧著那兩個女孩兒貌美至此,又一直坐的距離陳青如此遠,想必一定不喜歡陳青,而且他們這一起進入仙門的修仙者,都是競爭對手,肯定會幫他這個前輩,趁機打壓陳青的。
曹華濃此刻本來就已經站起來要朝這邊走來了,聽到那滿臉青腫的灰衫童子突然開口點了她們兩個的名,忍不住一挑眉,便毫不猶豫的走了過來。
陳青朝著曹華濃和鄭嵐看了一眼,再瞧著那灰衫小童的目光裡,已經帶了憐憫——這可憐的**,難道腦袋真的是被驢踢傻了?
那小童卻還在以眼神朝著陳青耀武揚威,根本沒理解陳青眼神裡的同情。
孫興執事朝著曹華濃看去,立即被曹華濃的姿容震懾,眼神一凝,臉上便露出了呆傻痴愣的表情,緩了一下,才回復鎮定。
孫興朝著陳青瞟了一眼,彷彿是想看到陳青害怕的表情,卻見陳青皺著眉頭若有所思。他想了想,便又笑了,好小子一定是在想怎麼為自己辯護吧,他朝著曹華濃點了點頭,示意曹華濃說話。
曹華濃立即點了點頭,抿了抿嘴唇,一副害怕的樣子問道:“孫執事會為我們做主嗎?”
“放心的說,我自然會為你主持公道。”孫執事立即表態,挺起了胸膛。
曹華濃這才好似鼓起勇氣般的說道:“早上我們坐在各處打坐,突然出現一個一個師兄,舉著掃帚便要對我們打,還罵我們是不長眼的小子,說他說他是這個山頭的老大,叫我們都對他尊敬點兒”
曹華濃話說到這裡,那灰衫童子還有點兒搞不清楚狀況,卻也覺得似乎不是說什麼好話,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
“繼續說。”孫興卻皺起眉頭,瞪了眼那灰衫童子:這個小刺老,居然敢自稱山頭霸主?分明沒把他看在眼裡,沒把其他執事長老看在眼裡!
陳青站在邊上,憋著笑,他倒是想到了華濃會幫他,只是沒想到她明明看起來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