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貓子,白日裡當‘點頭匠’,玩鬧二十多天,回頭發現作業沒做,被文景深方面狠狠批評一頓,甚至成為首個手心挨板子的學生,可喜可賀。
不得不停下過年的刺激夜生活,認認真真寫作業。
開學了。
不能繼續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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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景深是一位辛勤耕耘的園丁。
有句歌詞這麼寫‘每當我悄悄走入你窗前,明亮的燈光照耀我心房……一陣陣暖流心中激盪’,他就是這樣值得讓人尊敬的老師。
文景深的人生目標非常高大上,不是蹭吃蹭喝,而是養育文陽熙的同時,為種花國培育棟樑之才。
因為他很沒原則,基本不怎麼收學費,山娃娃們提著幹樹枝,空手來也能識字、學寫字,來白家院子裡的學童學來越多。
就算不學習,聽一聽甜老大或甜老大的大哥,講小人書故事也行。
碧山村的學校並沒辦起來,但生源倒是一點都不缺。
大多數山娃娃因為餓肚子或活計多,都是三天曬魚兩天撒網,文景深深知村民們的不容易,也不會打罵,反倒是將貴重的學板石或滑石,借給態度認真的學生。
少部分諸如碧土村光頭楊娃娃、張隊長家雙胞胎、最新學霸山紳童鞋、牛二家的孩子、碧土村黃隊長的兒女……都成為文景深固定的新學生,也成為甜妹兒的學弟學妹們。
文景深大多數時候,都是一位廢寢忘食,孜孜不倦,一心一意的好老師。
而僅有甜妹兒、小二黑、曉丫頭,三位高年級學姐,成為他口中常批評的物件。後來小二黑與曉丫頭變認真後,他也只能笑罵兩句‘內心強大’的甜妹兒。
因為否管他怎麼笑罵,“學校大隊長”甜妹兒,都能迅速在山娃娃間,建立自己牢不可破的威信,並且在‘強制輔導’山娃娃學習的方面,有特別強大的控制能力。
可以簡單用一句話表訴:小樣,不服咱倆幹一架?
比學習比不過,比打架比不過,山娃娃們內心很受傷。唯一有點心裡安慰的是,‘學第’山紳叔在國語課能夠比的過甜妹兒,而且自然課程也不差,屬於新晉學霸。
但這並沒有多大作用。
每日清晨上學,大家都會看到,山紳抱著方方正正的學板石,端端正正給文景深彎腰行禮後,都會笑眼彎彎對甜妹兒道:“甜甜侄學姐早!”
因為山紳他的數學天賦跟正常娃娃一樣。
甜妹兒是他‘數學輔導小老師’,叫學姐總比叫老師的好,她可是比自己小的侄女,他心底的小算盤撥得嘩啦啦直響。
甜妹兒抬頭挺胸,很神氣回一句:
“三聲學弟好!”
學弟也是小弟,她老大的勢力範圍,已經參透全村的方方面面。說一句實話,有山紳在國語課自然課屁股後面跑,她對於學習,也稍微用心很多。
山紳很羨慕甜妹兒一呼百應的氣勢,而且總能跟村裡娃娃們滾玩在一塊兒,嘻嘻鬧鬧,每天都很開心。
他也想這樣。
回家每天練大字的時候,都把類似‘甜妹兒交際應酬寶典’觀察日子,用毛筆記錄認認真真下來,總有一天,他相信自己能夠研究透徹,變得跟她一樣受歡迎。
悄咪咪說一句,他毛筆字肯定比她寫的好得多,她可不會這個。但他偏不告訴她,自己興奮自己傻笑自己傻樂。
就問她氣不氣?
哼!
一點都氣、相反天天開心的甜妹兒覺得,文景深老師總喜歡懲罰她,是因為他缺少一個管理助手。
因為村裡沒電,學生變得多,晚上他批改作業都用的是油燈,石板上的字跡幼稚,還不一定能認得出,時間一久,燻得臉上h鼻子裡全是黑糊糊。
怪不得文老師是近視眼,教書育人真的很不容易。
甜妹兒有時候會帶領高年級同學,幫他批改作業,而且每隔兩天,必有流動的小傢伙們,拿著浸溼的棉布,偷偷摸了幫他擦拭油燈玻璃罩上的黑灰色汙漬。
對於文景深來說,甜妹兒不僅是‘學校大隊長’,還快代替教導主任一職務,讓一五歲娃娃幫忙管理學生,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誰讓她領導能力強出天際。
因此,對於甜妹兒,他更是要嚴加管理,不得輕易放鬆,她要是將來長歪的話,那肯定是他自己的責任。
對於新學生山娃娃們來講,經常條件反射地想,‘甜老大真厲害’、‘甜老大這都會’、‘甜老大讓我擦油燈,她看重我’、‘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