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她以後一串唸叨裡,他們也得到一些衚衕四合院情況。
這裡分成少量‘無產階級即農民有土地’、部分‘舊地主舊官僚階級’、大量‘舊小資主義即舊商人’。
還有類似他們這些已經著名從良的十幾戶人家,比如名散文家、軍人、著名科學家等等。
所有四合院都可能被紅星隊收查。
但基本都是被砸,最不過被罵幾句,學生也懂得欺軟怕硬,對他們可比對那些舊地主舊官僚舊商人,溫柔得多。
那些夜裡襲擊的不明人士更懂得趨利避害,鬧大可不是他們能收拾的。
“呦,檀嘯紅榴兩位少爺千金小姐都在?飯菜老婆子都做好,不知道要送到你們房間去再伺候一番?”
龔奶奶提著食盒走出來,滿臉憤憤不平,不停抱怨。
宅裡不敢有傭人,媳婦兒孫子孫女一個個都是大爺,龔奶奶雖然毒舌,打掃大庭院西廂房東廂房南院憊懶十足。
但她清掃北院很整潔乾淨,且每頓龔家的伙食,都準備得整整齊齊。
只是過程中少不了嘮叨與抱怨。
這也難怪。
她身為家中老輩,卻不得不負責晚輩,甚至有時還有幾位媳婦們的伙食,心裡頭自然火大,卻還找不到改變的法子,因為思想與眼界全都不夠。
相處一個晚上,甜妹兒清楚龔奶奶是那種‘以夫為天’封建思想濃厚的舊時代人,過得小心翼翼,因為無子無女十分沒有骨氣,活得跟保姆一樣。
比較討厭的那種保姆。
她脾氣都顯露在臉上、行動話語中,遭人厭惡,情商低智商低,更好糊弄,可恨之人亦有可憐之處。
“謝謝龔奶奶。”
六隻乖乖道謝。
作為晚輩,由長輩親手做一日三餐,確實很失禮。
昨夜,思丫頭有提出幫忙,卻被龔奶奶強勢懟出廚房。因為她覺得讓客人幫忙做飯,是一件特別丟臉的事情,龔家丟不起這個臉。
甜妹兒:……死要面子活受罪!
早餐有糖水荷包蛋、白麵饅頭、漂浮幾片五花肉的青菜湯、紅薯葉冷盤,一直想著守護龔家面子的龔奶奶做得味道自然不錯,看起來也挺漂亮的。
“繼奶奶煮的糖水荷包蛋越來越好吃,比那國營飯店八毛錢兩分一碗得強得多,還有這饅頭……”
龔紅榴說起鬨人的話來也不含糊,嘴巴跟抹蜜一樣甜,一直誇到人心裡,眼底諷刺意味毫不掩飾。
龔奶奶果然面上全是得意之色。
她也不抱怨龔紅榴,對於大海寶等非龔姓客人亦客客氣氣的,矛頭只正對龔檀嘯一人,各種自以為指桑罵槐。
龔紅榴笑呵呵在一旁攪稀泥,越攪越混那種。
大海寶小心翼翼給自家哥夾菜,因他嘴笨,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繼奶奶’與特別會說話的堂姐。
龔檀嘯眉毛都不皺一下,早已修得“自動遮蔽聲音”技能。
文陽熙面露驚訝道:
“原來檀嘯表哥也會進廚房嗎?咱們村裡的男娃娃都——”會聚在一起烤紅薯烤魚煮黃鱔煮蝦。
後面話語刻意隱藏。
他並未有任何嫌棄語氣,只是驚訝敘述。
龔奶奶立即明白:
……對啊,君子遠庖廚,丟人都丟到外人面前。
她自己是不會犯錯的,於是把矛頭重新對準‘天天不學無術’的龔紅榴,嘴裡一串諷刺話往外面蹦噠。
龔紅榴氣得心肝疼胃疼,笑容有點扭曲。
她實在沒想到這個唯一有點好感的鄉下泥腿子,竟給她挖一個大坑。
文陽熙吃相秀氣,笑得純良無害。
單單憑藉文景深與白老爺子的關係,龔檀嘯真論起來,也算他哥呢!
宅鬥技能自修至滿分。
甜妹兒三姐妹花,皆對‘腹黑美少年’豎起大拇指。
飯後,龔紅榴‘含笑’離席。
大海寶黏著他親哥哥不放,試圖詢問龔老爺子的事情。
甜妹兒五人移步至前院的冰糖水晶石榴樹下,討論凌晨所遇事情。
紅石榴長得非常茂盛,碗口粗的樹幹奇崛蒼勁,盤曲攀到房頂的灰瓦上,長成一個天然的涼棚。鬱鬱蔥蔥的葉子,隨風搖曳出輕柔的婆娑聲。
“真的有鬼嗎?”
曉丫頭打個寒顫,弱弱問道。
甜妹兒山紳每年都會去夷人村落一次到三次,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