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了兩下門,沒等裡面有迴音兒呢他一把就將門給推開進去了。
甚至不給貴妃說話的時間,大喇喇地道:“師孃,不是說好要合作皮毛生意嗎?我來和你籤合同來啦。”
貴妃:“……”
雖說她沒有把話說死了就是不合作,可明明她也沒有絲毫表示要和他合作的意思吧?
居然今天到他嘴裡就成了板上釘釘的事實?
“我說,你鑽錢眼兒裡去了吧?”貴妃說著不自覺地往後院木墩兒的所在地瞅了一眼,怎麼他認得的,一個兩個都跟錢這麼較勁,恨不得看著錢就跟狗看著屎了似的,拼了命的往上撲?
“這師孃你就別管了,”杭玉清上前幾步就要拉貴妃:“走,跟我去明陽城,正好我今日得閒,咱和我三表哥把事兒談攏了,讓他給咱介紹生意,不愁咱賺不著錢!”
(未完待續。)
220 空手套白狼
“錢啊——”
杭玉清話音沒等落地,就讓柴芳青一盤子拍手上把話音兒都給拍劈叉了。
杭玉清上次到柴家來為了吃把柴二哥給推到地上,柴芳青就看他氣不打一處來,只是礙於柴二嫂壓制著她才沒敢炸毛,三番四次看著貴妃不給杭玉清好臉,她也就沒把‘縣令家的公子’這名頭當回事,下手那才叫一個快準狠。
“你幹什麼直接就上手拉我四嬸?男女授受不親你沒聽說過啊?拉拉扯扯的像什麼樣子,你還有點兒臉嗎?”
杭玉清疼的半晌沒說出話來,倒讓柴芳青好一頓搶白。
“你個小丫頭片子!”杭玉清捧著另一隻手,咬牙切齒地道:“你知不知道我爹是誰,居然敢趁機暗算我?信不信我叫人把你手給掰斷了,扔糞坑裡去!?”
柴芳青有貴妃仗腰眼,一點兒沒把他放在眼裡。
“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杭玉清一愣,難道不是山野村夫?
他把曾經推了人家爹一個大屁墩兒的事兒全給忘了個乾乾淨淨。
“是誰啊?”他問。
柴海棠好懸沒笑噴了,這一對二貨湊一起,連聊出來的話都這麼二氣撲面,她也是服了。
“快別鬧了,他找你四嬸肯定有事,咱們就別摻和了。”柴海棠輕輕推了柴芳青一把,怕她沒深沒淺把這永安縣小霸王給惹急了。四嫂對這貨是一個嘴巴給個甜棗,拿捏他有度,她看四嫂耍這貨跟玩兒似的,她就真以為人家是好欺負的?是個人都能踩兩腳?
那貨可不像他那張臉那麼和善,年畫娃娃似的,性子渾著呢。
他當著四嫂的面不敢造次,背地裡萬一使上壞可是防不勝防。
柴海棠拉著柴芳青就往屋裡走,沒給倆二貨正面交鋒的機會。
“唉,你別走啊,你爹誰啊,你還沒說呢?”杭玉清顧不上手疼,邁著步子就往前追,讓貴妃一句話給攔住了。
“別鬧了,談正經事。”
“……”
杭玉清滿頭問號,“我沒鬧——他爹誰啊?”他一臉疑惑地問貴妃,“她還沒說呢。”
貴妃已經放棄估算這貨智商的最低值了,坐小木凳上沒起身,只把溼漉漉的手往衣裳是抹了抹:“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和我籤什麼合同……燒烤店你出錢,我出力,咱倆叫合作。可是皮毛生意,從貨源到資金,再到人手全是我一個人挑起來了,乖徒弟,到了收成的時候你這空手套白狼的主意打的未免也太精了。”
一番話說的杭玉清滿臉通紅,哪裡還有心思手疼,想柴芳青他爹是哪個。
“你有東西——我有人哪。”他頂著個關公臉,一副明明理虧還咬牙硬犟的模樣。
其實說穿了還真是這麼個理,要不然貴妃早幾句話就給他頂回去了。
上次明陽城回來,她看出杭玉清勢在必得的架式回到桂花村就和木墩兒商量過了,木墩兒顯然也同意把杭玉清算進來,這回卻不是看中他的錢,而是看中他身後的人。
以前就聽杭玉清提過,他娘那邊親戚多,第一次出來個秦王世子——那個是給得罪苦了,就不做指望了;第二次就出來個朱三公子——這朱三公子是朱府最不濟事的,還能有這麼多的人脈可借,以後哪怕再擠不出來哪個得力的親戚,就朱三公子那人脈也夠他們用上一陣子的了。
錢,賺了就有,人脈也好累積,最難得的是背後的勢。
不管什麼朝代,商人都不好處世,最難得的就是找個官家做倚仗。
打著燈籠都難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