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壓力山大,定國公和秦王的關係遲早淪為昨日黃花,可是戶部尚書卻不同,且還是他名義上的‘恩師’,儘管兩人相差頂多十四五歲。
他看明白了,這邊是希望他做個說客,把事兒給圓回來,畢竟這事兒傳出去武進伯夫人不光彩整個兒京城都早街知巷聞,可是那王氏和徐氏背後嚼人舌根也說不上有多光彩,丟人是丟大發了,還鬧到公堂上……
“伯爺,您看兩位夫人也都知錯,也願意認錯,您看您和夫人還有什麼要求,咱們都是同朝為官,以後多的是時間相互扶持,能協商解決,咱們儘量就協商解決了。真的鬧僵了,您說還不是因為什麼大事”
“你是說打我兒子,不是什麼大事,辱我妻兒都不算什麼大事?”柴榕一聽不樂意,這是天大的事!
“你不必說,我知道這事兒是要皇后娘娘管的,你也管不著,就這樣吧。”
趙平經孫彪醍醐灌頂那麼一提醒,他自然轉臉就告訴了柴榕,柴榕怒火中燒,燒的他越發面癱,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可是眼神冷如冰,任誰都能看出不悅來。
孫彪聞言一噎,他就說錯那麼一句話,至於的嗎?
定國公三人一聽鬧到皇后那裡也是頭疼,尤其定國公前期運作一番,將柴榕殺小世孫的事宣揚的人盡皆知,不過他當時是想讓皇帝和眾人看看,他不是冷心冷肺,任人騎到脖子上拉屎的人。
可是如今事關武進伯夫人名節,卻與他無半分干係。
但這事兒一旦鬧到皇后跟前就和皇帝沒甚區別,在皇帝眼裡只怕不會認為與他無半分干係。不僅如此,恐怕落皇帝眼裡,他當時與武進伯言歸於好的舉動,反倒成了故作姿態,陰險無常之輩。
秀娘真是……做糖不甜做醋酸,她為自己妹妹抱不平,偏偏講壞話講到人面前,讓人逮個正著!這是赤果果的坑爹啊,就不能讓他省點兒心?!
偏偏武進伯的夫人還不是個省油的燈,連臉也不要,存了心是要往大了鬧!
607 打嘴
定國公心裡五味雜陣,這都要怪秦王個作妖貨,好好的王爺不當造的什麼反?
結果把自家秦王府搭裡不算,把他外孫折騰死了,女兒折騰瘋了,整個定國府都跟著受牽連。要不然一個小小的伯爺,哪怕軍功大過天,他也不放在眼裡,頂多不犯話也就是了。
可偏偏這是個有舊仇的,萬一真鬧騰起來,皇帝明面上不說什麼,心裡總歸要記恨他。搞不好還扣他個結黨營私,攻訐有功之臣的大帽子。
不管怎樣,今天的事兒總要圓融了,否則最後倒黴的總是他。
誰讓他之前使那麼一手輿論戰呢。
他就是頭大鯰魚,無事還一身腥呢,更遑論是武進伯被講壞話,而講壞話的還是他嫡生的親親閨女兒。
“武進伯,且慢。”他硬著頭皮上前:“咱們有話好說,沒必要什麼事都鬧到皇帝面前。皇帝政務繁忙,沒的這些”
定國公說到一半,想起這柴榕才因為孫彪說他家夫人挨欺負的事兒小,他就急眼了,著急的護犢子,硬生生將剛要脫口而出的‘小事’二字生生給嚥了回去。
天知道,這特麼芝麻綠豆大的小事兒啊!
就特麼是小事兒啊。
偏偏到他武進伯這裡拿著雞毛當令箭,不過讓人在背後嘀咕幾句,就好像拿刀子剜了他和她的肉一樣。
他可還記得趙潘提著大嗓門面目猙獰的臉,為什麼他誰都不說偏說武進伯夫人?武進伯就不想一想?
還是她本身就有問題。
“這些事咱們能私下裡解決,就私下解決好了,不論於夫人,還是我們尤其是我們,名聲都不大好聽。武進伯,你看看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們一定儘量滿足。”
“是啊,是我們沈家管教不嚴,老夫在此向武進伯夫人道歉了”
“尚書大人嚴重了。”貴妃上前福身一禮。
戶部尚書六十來歲,頭髮花白,看著清瘦矍鑠。在朝中能做到六部九卿的位置,都不是尋常人,哪怕看著再老實本份,那都是千年的狐妖級別,心思手段能玩兒出花花來,貴妃是想鬧大動靜,可也不想一網打盡,把這條老狐狸給得罪苦了。
“我沒有讀過書,我和夫君不過是山村裡出來的,沒見過世面,也不知道怎麼權衡輕重,可是您飽讀詩書,自知名節於女人的重要性。我絕非有意與人為敵,只是……當著我家兒子,小姑還有我親妹妹的面,幾位夫人那般侮辱我,我若不找個講道理的地方,為我,和我夫君說句公道話,不